第40章 雷霆的威光
「嘡！」隨著作為裁判的旗本武將退出演武場，楓和九條裟羅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持刀碰在了一起！
「嗡——」令人牙酸的刀劍摩擦聲響起，兩人的佩刀相互交錯摩擦帶出大片的火星。
也幸虧兩人的佩刀是一等一的好刀，不然單憑剛剛的那一下，一般的刀劍就無法使用了。
兩人的身影在演武場上不斷穿梭著，周圍只剩下兩人「乒桌球乓」的刀劍相碰聲。
餘燼看著九條裟羅不斷揮刀的身影，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本來以為她是一個用弓的好手，沒想到劍術也如此高超。
戰鬥雖然激烈，但是明眼人看的出來，現在也只是熱身而已。
無論是楓還是九條裟羅，他們都是擁有神之眼的人，只有當他們開始動用元素力時，戰鬥才算正式開始。
「喝！」楓架起自己的佩刀，格擋住了九條裟羅的攻擊。接著他順勢將刀撇過一個弧度，卸下了九條裟羅的刀刃。
正當他準備側身劈砍時，九條裟羅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修長有力的大腿快人一步，直接踹向了楓的面門。
楓只得堪堪抬起手臂，架住了九條裟羅的這一腳。不過巨大的力量還是讓他後退了幾步。
楓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小臂，只能說九條裟羅不愧為天領奉行的大將，實力確實高深。
「真是，技不如人啊！」楓自嘲一笑，馬尾上的神之眼泛起微光，空氣中的雷元素力經由神之眼湧入他的身體，大幅強化了他的身體素質。
「砰！」這次兩人刀劍相交的聲音不再刺耳，因為他們力量太過強大，空氣壓縮的聲音蓋過了刀劍相碰的聲音。
見到楓開始動用起元素力，九條裟羅也不再留手。她的身軀上也開始有淡淡的雷電浮現。
兩人的戰鬥一下子就絢麗的起來，雖然他們的速度快上了許多，但是動靜也大上了許多。
碰撞的雷元素在轟鳴，不時還有雷電從兩人之間竄出。每一次的相碰，都會有淡淡的紫霧迅速出現而又迅速消失。
要不是這演武場經過鳴神大社的加固，恐怕早就出現裂痕了。
又一次兩人拉開距離後，楓感受著自己渾身上下傳來的酸痛，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見底了。再下去，被九條裟羅找到破綻也是遲早的事。
反觀九條裟羅，雖然她也是氣喘吁吁的樣子，可是她持刀的手依然穩固。而自己，已經開始發抖了。
「喝啊！」心中有了決斷之後，楓要施展他最強的一招了。
更多的雷元素力匯聚到楓的身體裡，無盡的雷霆從身體上跳躍，他的佩刀也因為雷元素的充盈而變成了紫色。
「千雷振！」密密麻麻的雷鳴聲中，楓喊出了沒有人能聽見的招式名字。
「轟！」楓同他的刀一起，化為了奔行於地面之上的雷霆！
太快了，從楓蓄力到化為雷霆，不過片刻。
九條裟羅看見一道紫光向著自己衝來，眼前的一切仿佛慢了下來。
她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墜落山崖的場景，那時她的翅膀受傷無法張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難道這次也要如此嗎？不！不可能！將軍大人在看著她！她不能輸！
「唰！」黑羽漂浮於空中，兩雙漆黑的羽翼從九條裟羅背後張開，帶著她避開了本不能閃過的一擊！
「臥槽！巨型忍者突刺！」
餘燼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脫口而出。
「不對？那是什麼東西？」
餘燼撓了撓頭，又是自己忘掉的東西？怎麼最近他老是這樣，明明能喊出名字，但自己又什麼都不記得，讓他有一點苦惱。
不過還是看看楓吧，他好像輸了。
「咳咳咳！」雷光消散，楓半跪在地面上，他的身後是一道漆黑的劃痕，那是千雷振所留下的。
殘留的雷元素力在楓體內奔騰，全身上下宛如針刺一般，他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
看了看從空中落下的九條裟羅，楓收起自己配刀，虛弱的說道：「九條……，九條大人名不虛傳，在下……，輸了。」
九條聞言也收起了自己的佩刀，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楓，當之無愧的武士。
可惜，御前決鬥的敗者要接受神罰，沒有人能在將軍大人的那一刀之下活過來。
九條裟羅氣喘吁吁的走下了演武場，只留下楓一人在上面調理氣息。
「輸了！分出勝負了！」
「那傢伙，果然不是九條大人的對手！」
「可惜了，這麼年輕。」
……
伴隨著九條裟羅的退場，安靜的天守再度沸騰了起來。
驚呼聲、嘲諷聲、嘆息聲不絕於耳。
「勝負已分？」雷電將軍緊閉的雙眼睜開，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
「稟……，稟將軍大人，九條大將勝出！」擔當裁判的旗本武將單膝跪地，有些緊張的說道。
雷電將軍的氣場太過強盛，單單坐著什麼都不干，就足以令人壓力倍增。
「嗯。」雷電將軍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來。慢慢向著台階之下的演武場走去。
此刻的演武場再度恢復寧靜，即使是稻妻民眾們看見了他們心心念念的將軍大人，也無人敢出聲。
高台之上的許多達官顯貴看著撐起身來的楓，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搖了搖頭。
他們大多是擁有神之眼之人，而楓就是為了反抗眼狩令而發起御前決鬥的。
即使他們因為自己的位置暫時沒有被收繳神之眼，但是那也是遲早的事。
將軍大人的意志，不會被改變！
楓看著向自己緩步走來的雷電將軍，心中愈發緊張，他的手不自覺的握到了刀柄之上。
但是雷電將軍沒有絲毫變化，沒有人能頂得住她的一刀。
一柄太刀出現在雷電將軍的手中，難以言說的壓力陡然降臨在楓的身上。
雷電將軍每向前一步，她手上的太刀就明亮一分。楓身上的壓力也加大一分。
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變得陰沉，有雷龍在烏雲之中出現。
「讓一下！」
「楓！回答我！」
萬籟俱寂之中，突然有男子的聲音響起，不過無論是民眾還是士兵，都沒有在意這道聲音，他們都被雷電將軍吸引住了。
而雷電將軍也沒有在意這道聲音，無論是什麼，都不能阻攔這一刀的揮出。
「滋！」似乎是距離夠近了，雷電將軍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來。
楓此時渾身都在顫抖，所有的壓力都在他的身上匯聚，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
看見雷電將軍奔來的身影，楓想動起來。可是他的身體仿佛有千鈞之重，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此時的餘燼早就換上了他最熟悉的騎士鎧甲，因為後面可能要搞事，套老翁的皮和套自己的皮都一樣。
納刀，蓄勢。
餘燼的身體下壓，他的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武士刀。而他的手，也緊握住了刀柄。
火焰在餘燼體內沸騰，薪柴燃燒的聲音開始響起。
當火聲到最大時，將意味著一個世界的新生，如此，餘燼重複了兩遍。
當然，現在只是小小的燃燒一下。
「呼——」餘燼吐出一口氣，黑氣夾雜著點點火星從頭盔的縫隙中湧出。
【出刀啊！千早楓！！！】
【你不是說總有地上的生靈，敢於直面雷霆的威光嗎！動啊！！！】
楓的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本來靈動的眼眸此刻也布滿了血絲。
「楓！！！」
「出刀啊！」
萬葉和餘燼的聲音突然越過耳鳴傳到了楓的耳中。
前輩，還有摯友！
顫抖的手突然穩固了起來，他曾向這兩個人訴說過他的願望，現在，實現願望的機會就在眼前！
璀璨的紫光從楓雜亂的髮絲間閃爍，不過那光芒和雷電將軍的刀芒相比，太過弱小。
然後，更為渺小的刀芒從楓的腰間閃過。
再然後，楓看見了，那越過無想一刀劈砍的深淵之後，嶄新的武者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