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約敘別

  這偏置無人的角落下,隱藏著兩顆孤獨乏味的心,時間從未停歇。

  死亡腐朽的海鮮氣味將我們心游天外的游離喚至雙眸,似乎提醒著新一輪的苦難降臨我這瑣碎人生且無法自拔的一切,而我們便攜手出發,驅散猶如附骨之蛆般醜陋的利益,而我也明白,世間怎會有不勞而獲的幸福。

  今天3/2日,下午的涼風令我心曠神怡。

  想必余艾也深有體會,當我們共同看望海壩時,卻瞟見菊黃的草地上站著一對「情侶」,我便拉著余艾準備踩著草地去看看。人真的很奇妙,當我們有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目標時,卻會忽略無數的人與事,從而讓世界失去色彩,在所有都擁有時,卻羨慕著一無所有的自己,所以,學會滿足也是一種本領,但不是你愛人想要的時候買不起。

  女人可以不要,但不代表著沒有。

  草地上的三隻鶴矗立在淺淺的山丘之端,睥睨著人類愛情的舍與得。這讓我感覺有些羞恥,更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我略微思量便對余艾說到「你看這最左邊的鶴,多麼淒涼悲楚,他看著自己愛而不得的女人在她面前像別人求愛,這是件多麼悲慘的事情,我似乎看到了雕塑家在求愛者的臉上刻滿了幸福與嚮往,而那位擁有著絕對否決權的被求愛者,似乎戲謔的看著那位心如絞痛的暗戀者。這無疑是一件失敗的作品。這件作品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掛上了有電危險,禁止靠近,畢竟別人的愛情永遠不要去觸摸。」

  余艾倒是擔憂的看著我「你什麼時候這麼悲觀了?」

  「我並沒有去悲觀的表示,你看那邊青綠色圍欄那個足球場了麼」

  「嗯,看到啦,怎麼了嘛!」

  「那邊靠左兩棵松樹就如一對戀人,靠的距離不遠不近互相相愛,所以他倆活了。你在看中間的前邊,靠的太近,死了,在後邊一點,靠的太遠,也死了。你在看靠右的路燈下,只有一棵,枝子早已乾枯,根部卻還活著,一看就是個深情的樹,你等我會,我去踹兩腳。」說著我便跑了過去,好巧不巧,我懷著怒氣一腳踹斷了樹幹,裡邊卻有著些許幼蟲,卻依舊啃不斷樹的根部。而他周邊卻長著不屬於這個季節的枝椏。

  他贏了,我朝著路邊雙手插兜的余艾高聲喊道,他的根依舊鮮活,或許愛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差勁

  「你快回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奧!那你說寶寶,你快回來,我想你了!哈哈…」我朝著她喊道

  「寶你個大頭鬼!我才不喊呢!」

  我隨手拿起一隻毛蟲大的乳白色黃頭幼蟲,便揣進兜里,準備好好嚇一下她,便走了回去

  「余艾,剛剛你在嘟囔啥呢?」

  「沒有,就是稍微誇誇你腿真厲害,一腳就踹斷了呢!不過你頭頂有攝像頭正好對著你,你要賠錢嘍!」

  「啊?你咋不早告訴我?!」

  「你跑這麼快,我能追上你麼?」

  「那你追我倒有可能,我會毫不猶豫的同意」我就這麼下決定樣的說著

  「阿良,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麼?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不走了,陪你到老,陪你傻,陪你瘋!你會接納這麼完美的我做你女朋友麼?嗯?」

  「我……我…你在說什麼傻話,就你,還想追我?哈哈,我可暫時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現在我可是窮的喝西北風!」

  「我不怕,但我更怕我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走吧,去那邊看看……」

  「你還是那個傻樣子,走吧」

  可我分明看著她的眼角有些閃光,這讓我不敢直視她的面孔,一路我們都沒有講話,只是我把余艾的左手揣在了我的兜,攜手走向那天空色彩所製造的小型遊樂園。

  裡邊的設施很簡單,中心是大的鯨魚,是那種攀爬與眺望用的。左邊是小孩子的搖樂椅,右邊是積木牆與一對座椅,而最令我注意的是遠處白色的鞦韆,因為有鞦韆的地方,她就會在。

  「咱倆坐坐蹺蹺板吧,小時候可是只有你帶我進城才能玩到」

  「不要,我要先去看那裡的小兔兔…嘿嘿,你不感覺超級可愛的嘛」余艾看著我一臉興奮,可我卻看著她,感受到她的氣息是那麼得讓我熟悉

  「這世間要說女孩子,我見過那麼多,可就是沒有你這麼讓我陶醉的女人,你才是最可愛的,哈哈哈」

  「就會哄我,不過我愛聽,嘿嘿~那我們等前邊的叔叔阿姨看完再過去」

  「行,那我們先坐會鞦韆…我在給你拍幾張美美的照片」

  「老樣子,你推我,不過別太用力,我怕一不小心愛上你」

  「啊?」我一臉疑惑

  「啊什麼啊,你是不是又要說前邊兩棵樹都死了?嗯哼,不過這次你看好,他有路!雖然斷斷續續的,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他們秋天肯定會變回本來的樣子,不過兔子窩那裡的左邊枝子斷了,你稍等,我去給他綁一下,不然這棵樹肯定是要傾斜在路邊死亡的。」

  我走到這棵樹旁,把孔雀窩旁多餘的兩個頂數的叉子放置在兔子窩旁斷掉的主樹徑上,這樣綁住就會挽救她的生命及被砍伐的命運了,哈哈,我不免一陣自豪。

  不過大叔卻用著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年輕人,你救不活的,一陣風來便會再次倒下的,有好心是好事,但要選擇正確的方向」

  「叔叔,您言重了,她倒不倒我不在意,我只願意做到問心無愧,但我更希望她活著。」我無所謂道

  「來,老頭子我啊,雖然不是什麼專家,但是對這一方面恰巧還有些研究,應該這麼做……」

  一會後,我倆合力把主莖給她捆好,我想我以後會買輛自行車來打理這棵樹了。

  「叔啊,那看孔雀的奶奶是您…?」

  「我愛人。」

  「那您愛人為啥從臉上看來並不像喜歡孔雀的樣子呢?一點笑容也沒有,叔啊,您倆…吵架了……?」我邊說邊忙活著收拾剛才掰掉的本不應存在的樹枝

  「嗨,從前…哎,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的承諾了,只想著啊,我小時候在淄博那會啊,就像和你面前那位像花一樣的姑娘相遇的,那時候啊,真就是最快樂的日子。沒有那些什麼錢啊,人情啊,攀比之類的,就覺得啊,醒來就去見她,就是最期待的日子。你也看到了,我把我青春里最愛的姑娘攜手到老了。哈哈哈……」這位大叔不知為何,談到那位奶奶,自豪之情無不在全身透露著,仿佛與世界格格不入

  「那真是挺羨慕您的,有如此愛您的妻子」我不禁吝嗇的說到,其實這就是我所期待的愛情,互相包容與理解,在愛情中人並不是十全十美的。

  愛人如養花,他老婆真美。

  「嗨,其中的事情不是你這位年輕人所明白的,攜手到老說著容易,可做起來權衡利弊的時候總會讓那顆心動搖的」小老頭眼神很複雜,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痛苦的事情,乃至於看著遠處海壩的那一排的房子而濕了眼眶,我知道,此時我應該離去了

  ……

  此時余艾正在積木牆邊擺弄著什麼,小臉都凍得紅撲撲的了

  「你這擺的啥玩意啊,真醜。」我看著這一坨亂七八糟的積木牆

  「以後你就懂了,相機呢,該拿出來拍照啦」她掰扯著那些方塊,也不嫌冷

  我走向座椅翻找著自己的背包,卻怎麼也找不到當初放進背包的相機,奇怪…我有些難堪的看著她「似乎忘在宿舍了,我明明記得我放進背包的。」

  「哎,那好吧…」她卻毫不在意的繼續擺弄著,我在反反覆覆看著背包,怎麼會丟了呢?我明明記得放進背包的

  「別找了,走吧……我們去那邊逛逛,丟不了的,大不了我再給你買全套Z9,又不貴」

  「那走吧,不過你為啥把自己的包也拿來了?還有你的裙子?」我好奇地問著她

  「等會告訴你,不過要開心點陪著我,別為了一個答案而不開心,好麼?」她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只好作罷

  「行,哥哥我帶你去看沙雕。」我指著遠處海壩的盡頭

  「可我還想看小兔子耶。。。」她表情有些楚楚動人

  「奧,差點忘了,嘿嘿……」我撓著頭傻笑著

  「那我們在答應對方一個約定吧,也是要遵守的,不要像之前那樣言而無信。」

  「行啊,什麼約定?」我好奇余艾這次又會搞什麼奇葩的約定,我可記得我因為鞦韆之約而喜歡上了等待。

  「那邊的孔雀和兔子你喜歡什麼?」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有些不解

  「肯定孔雀啊,三妻六妾的,又會開屏,還有一個家。多幸福。」我不以為然道

  「那我喜歡什麼呢?」她看著我的眼睛有些複雜

  「你都說了,兔子,我滴乖乖,你沒發燒吧,哈哈」我伸手就要摸她的額頭卻被推開了

  「可是兔子那麼大的別墅卻只有他們夫妻,你看他們在一起吃飯曬太陽,嬉戲回窩,多恩愛。」她一臉嚮往的樣子讓我意識到她到底有多缺愛

  「那未免太過於無聊」愛情不應束縛在牢籠里,也不應是一道枷鎖,它是雙方共同努力的結晶,如果嘗試新鮮感的話,那理應帶著自己的所愛之人去追求生活,回味愛情最初的美好。不過我始終沒說出口,可能余艾認為我是多麼想去玩幾個女人,來告訴她愛情的乏味與下賤。

  「那我們的約定是?」我好奇地問著她

  「互相走進對方的生活,比如你現在要去看兔子,而我要去看孔雀!哼!」她白了我一眼便轉身往前方走了

  「啊?這算哪門子約定,莫名其妙。。」我提上雙方的背包便跟上她。

  而那對叔叔阿姨早已去往海壩的空房子,其親密程度不言而喻,就像剛相識的情侶對生理欲望的探索,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當我們看完後互相交流了一下對對方的感受,毫無疑問,我就一混蛋。她還是那位清純的大小姐。

  「就你還清純,要不是我對你不感興趣,你早就說不定懷孕了,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生個大胖小子也說不定」

  「那是你不敢,慫!我可給你機會了,是你把握不住,像你這樣的,姐姐我啊還擔心你會不會找上老婆呢,哎呦呦,丟人!」

  「草……」

  「這次不許草!」

  「……」

  「走,跟我去看沙雕,跟你一樣,小沙雕…哈哈哈」

  就這樣我們走向離兔子窩不遠處的樓梯後散著步往房子的盡頭走去……

  當我們在沿海大壩上互相牽手前進著,卻幻想起來如果我倆結婚後會怎麼度過這無聊的日子。

  「阿良,如果有一天我不得已會離開你,你想怎麼度過這一生呢?」

  「或許早上我會買杯加棗蜜的皮蛋瘦肉粥去工作一整天,而下午我會認認真的寫作。夜晚便去往酒吧瀟灑的度過一個又一個銷魂的夜晚。」

  「那我呢?你從未把我安排進你的日常生活里」

  我緩緩看向前方那對報廢擱淺的漁船嘆了口氣

  「這就是沒你的日子。」

  說完便默契沉默著看往前方那對在光明海灘下向全世界袒露愛意的報廢漁船,這讓我覺得他們在用歲月的侵蝕來恥笑我那羸弱的自尊心。

  當我們行至沙雕下,倒映眼前的便是沙雕師刻寫的儘是童年的記憶與回憶。讓我無時無刻不想起余艾,直至今日,她還是未告知為何當初離我而去,又為何此時回來見我。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站立難安,慌亂中小嘉再次閃過我的腦海,將我拉至虛擬與現實的交疊中,我再一次看到了她那令我沉醉的羞澀笑容卻並未與我言語半句。我的內心依舊忘不了這個讓我可愛可憎的女人,甚至將烙印更深一次的留存成不可磨滅的印記。

  憤怒中我扯斷了第十三個根柵欄,狠狠丟在美羊羊的額頭,卻不小心把喜羊羊的嘴戳壞了,而沸羊羊卻直接被掉落下來的柵欄摧毀了。(這是我前些天再次去回憶而數的,許多已經記不清,畢竟每一次的回憶就是傷疤的撕扯)柵欄的綁架被我扯斷所暴露的新鮮所映射,這就像人的肉體終究會腐朽,而靈魂會不斷升華。

  愛人的肉體終究會分離,而靈魂的契合是造物主的恩賜。

  我記得給她買了草莓糖葫蘆,去看了鯨魚上拿著風車吹風的女孩,用她手機拍了許多照片,總之很快樂,她也笑出了曾經的純真。在那一刻我想我們兩個就已經得到歸屬,不過我的內心依舊接受背叛的念頭。我很矛盾,目前本人在寫書的我也很矛盾,就像一團線將我緊緊纏住,我在努力拽緊線頭逃離出自我虛假的構設,卻逐漸喪失了理智。

  「小艾子,海邊那裡有鞦韆,我們去那裡坐坐,老樣子,哥推你。」

  「來啦!」

  ……

  「你說我把你推的高高的,你會不會一頭住進海水裡,拔不出來吧,哈哈」

  「你敢推我就敢放手去跳,我一點都不帶怕的,你始終在我身後,我就算拔不出來你也會救我的。」

  「我才不救呢」

  「我是了解你的,就算你隱藏的再深。」

  「你這麼厲害,那你猜猜我隱藏著什麼?」

  「我猜你的心裡已經沒有我了,或許住著兩三位女人,卻把我放在了最低處。對麼?」

  我的內心猛然一顫,隨之愣住,被當回來的鞦韆狠狠撞倒

  「阿良…阿良……你你沒事吧……」她立馬跳下來把鞦韆撫平蹲下來摸著我的頭向我問到

  「咳咳…有事,得,得被親一口才會解除」

  「才不要!」說罷便站起身

  「啊!好痛啊,啊受不了了,啊,疼死了……救命啊!大小姐撞人啦!大小……」

  「閉嘴」說罷便吻了上來,不過這次卻不是臉頰,我的雙眼瞪了起來

  「把眼睛閉起來」她稍微分開雙手抱著我得頭便再一次吻了上來

  ……

  家人們誰懂啊!我能感受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我也撫摸著她那輕柔的髮絲,讓我感受到世界的寧靜與有她所在的安心感。她鼻翼的呼吸溫熱噴射在我臉上,仿佛靈魂與身體在此刻交融。索然我的手並不老實,右手撫摸著髮絲,左手卻游離在翹彈的臀部……

  短暫過後便隨著她臉色紅暈所尷尬到不再講話,便徑直走向遠處的海道浮橋,海島的浮橋確實令我有些心動。便提議上去走走

  晃動與刺激逐漸侵蝕著我們的隔閡,這段300米的浮道卻讓我有些動搖,小嘉真的應讓我再迷戀下去,去尋求一個未知的結果麼?

  在一處高聳的礁石上,我與小艾子牽著高舉起雙手,奮進吶喊

  「啊!!!余艾,祝你未來的生活一定要有我!如果沒有我!!我寧願沉睡在這洶湧的海水裡!!!」

  「阿良,我答應你!!!但一定不要為了我去做傻事!」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隨後便坐在礁石上,看向遠處的漁船,憧憬著未來畢業後的日子。

  ……

  「我們走吧,天冷了」我摟著她的肩道

  「嗯,最後再去看一次那所空房子吧,還有承載我們未來愛意的房車。」

  「好」

  ……

  在我們到達後

  「阿良,今日我們便在此分別吧,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小艾子,看來我預料的還真不錯,你真的要走了,我得又要傷心好久嘍」我看著夜市的燈火喃喃道

  「這次回來我是專門回來看你的,也是為了在火車與你偶遇而買通了一些信息渠道,所以不必認為我是偶然出現在你的世界裡」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能幫上什麼忙麼」我擔憂道

  她只是看向我的鞋子搖搖頭

  「我要結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你,這次出來就是我考慮僅剩的時間,可你卻不敢睡我,連個孩子都不願給我」

  「為…為何?我,我只是因為愛你才……」我有些接受不了,抖著嘴唇問道

  「不必多說了,我都懂。我的父親在與合伙人中股權出了些問題,具體我也不能和你說,不過給你徒增煩惱罷了,這次我回去不過是商業聯姻。我沒有任何辦法拒絕,我只是一場父親利益的工具」她流著淚委屈的說著,而我也無法再有理由去抱著她

  ……

  「我多想與你擁有一所屬於我們兩個的房子,哪怕很小的房子,只願你陪著我。一直愛到老,可你有些走歪了」

  「……」

  我看著遠方已經躲在海下的太陽逐漸替崗上來的月亮久久不語

  「答應我,不要在這麼痛苦的去想念一個人,你始終是你,我愛的也是你。不過命運總是這麼安排我們。」

  「……」

  「乖,我走了」

  「我……我捨不得你」我看著停下來的她卻在回頭的瞬間突然哭的梨花帶雨

  「乖…如果在我們夢的開始有一座房子,倘若有一天你也哭過我心中的城,它便是我對你的愛」

  她抽噎著停頓了一下

  「我該走了,去一個你永遠都見不到我的地方,或許生老病死都與你無任何瓜葛,但願我們不會再相見」

  「那…我們的約定還算數麼?」

  「算,但不要為了我活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視野里。今夜的時間是那麼的快,就這麼讓初升的太陽提醒我已然進入了3/3日的麻木中。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學校,也不顧身上有多狼狽,回到宿舍呆呆的坐了一天

  3/4日

  我想起了兩房車上的D-4與B-2,她說會與我逛遍整個中國,在我們初次相見的鞦韆下向她求婚,在那座旅館遠處的鞦韆那舉行婚禮,甚至他還說要為我生個無論什麼性別的孩子,與我度過這簡單且快樂的一生,我在麻木中在延期的12點開完幹部大會,在下午依舊正常的去上第一節課

  在點名中,我照常應答者

  「孫**」

  「到!」

  「吳輝」

  「到!」

  我看著熱情講課的老師,念著「吳輝,吳輝,吳悔,無悔!對,無悔!!!」

  「**良」

  「到,老師!我…我要去把我愛的人追回來!抱歉,老師」我起身高聲喊道,便扭頭匆忙從第一排跑了出去

  「孩子,你要去哪,快回來,注意安全~」老師看著我離去的背影著急忙慌的說著

  我關閉手機的飛行模式,朝著好朋友**浩打了通電話借了一萬塊錢,就說急用,一分鐘後我收到了13722.95。我知道這也是他唯一的存款,但手機卻彈來銀行卡到帳的100W,不用多想,肯定是余艾,最後屏幕上還有餘艾的最後一句微信

  「這輩子我無法嫁給你,但我已經體驗到真正嫁給你的生活,那100W是我自己賺的,來路很正,我知道你不會要,但我是要你替我保管著,你花多少都無所謂,我只希望再命運的安排下,再相見還能買個饅頭吃。」

  我在奔跑中回了一句你回美國了麼?卻發現早已被拉黑,我看著上邊余艾發的所有照片,只有我還有那積木牆上的半塊心,卻唯獨沒有她的任何照片。

  她又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的生活,就像從未存在我的生活里。

  我在下午16:47到達威海大水泊機場,目不轉睛的看著去往機場的所有人,直至5號的凌晨,我詢問工作人員去往美國的飛機,卻聽到我坐錯了等待位置,而她似乎在2號的晚八點早已離去。

  我將這11241元的機票退了後,便一無所有的回到學校。

  ……

  今日3/9日,余艾已經把手機號所註銷,微信號也是變成了灰白的頭像和用戶已註銷的名字。

  我想我會停更一下去放鬆一下我對她心生的愛,直到忘記她,但那100W像是余艾在提醒我要好好做事業,不要碌碌無為。我的太多太多都已經在這些天所遺忘,不過是靠著照片才寫的,我的相機也丟了。包括那所有的儲存卡。

  余艾,余艾,我的最愛。你讓我如何才能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