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你走的路,只有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走,你的本源是死氣,前無古人,後面應該也不會有來者了。」
白啟看著李君肅,耐心說著。
「死氣為主,殺氣為輔。」李敬提醒著。
「殺道經後面肯定是不適合你了,後面都是以殺氣起域,讓靜安軍在其中衝殺了。」
白啟摸著下巴,思索著什麼。
「不過我可以試著摸索幾招殺招給你。」白啟最後做出了決斷。
別人的稱呼都是什麼兵神兵仙,只有自己得了個人屠,現在看到李君肅身上殺氣這麼旺盛,更別提李君肅手底下還有虎屠衛。
妥妥的二號人屠,把他帶上,免得以後後人一提到人屠就想到自己。
「謝過啟大哥了。」李君肅聞言,拱手說著。
人屠摸索的殺招,那配合自己的殺氣,正好合適。
「好說好說。」白啟笑呵呵的說著。
「不研究兵法,改研究功法了?」李敬看著白啟調侃道。
「現在也沒外邦讓我研究兵法啊,剛好閒著,研究一下功法也不錯。」白啟十分直率的回著。
他不喜歡躲在營帳里研究兵法,他喜歡在戰場上摸索。
戰場上摸索而出的,才是最有用的。
白啟畢竟是只打殲滅戰的狠角色,在沙盤上推演再多,那也是虛的。
他只相信戰場上得到的經驗。
「也就你的妖孽天賦,才能讓你這麼玩。」
李敬聽完白啟的話,搖了搖頭。
「你也不差,好幾次你都能帶人衝出我的重圍,還讓我吃了個大虧。」白啟有些佩服的說著。
他都不知道李敬的腦子是怎麼長得,自己讓李敬吃過幾次虧之後,在後面的沙盤推演上,李敬反過來在指揮他手裡的兵。
他知道這裡必須這麼走,沒有別的辦法了,而李敬也知道,白啟跟李敬後面變招越來越多,也因此二人越聊越投緣。
結果就發生了李君肅剛剛來營帳,就聽到他們談論跟嘲笑孟德的奇景,這兩位兵神,確實有資格自傲。
宛城這事,讓人嘮一輩子。
甚至孟德自己病重之後,都在嘀咕,要是下去之後,他的兒子問他母親何在,他該如何作答?
「別說了,酒都涼了。」李敬也不客氣,直接把酒罈拿了上來。
「喝!」白啟直接舉起酒罈,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李君肅看著二人突然興致大起的模樣,有些想笑。
酒過三巡,李敬跟白啟也不談兵法了,見李君肅在此,二人轉而談論起武道功法來。
二人也不藏著掖著,傳授了李君肅不少有關境界的心得。
李君肅也知道了二人分別走的什麼山海。
白啟,殺山滅海。
李敬,兵山帥海。
李敬的帥海,可不是某個人那帥氣的帥,而是統帥的帥。
李君肅聽著白啟與李敬對於武道的心得,開始認真吸納起來。
時間就在兩位強者傳授心得之中度過。
.......
「話又說回來,三王之亂那會,把劉鈺丟進去,有沒有勝算?」
傳授著傳授著,二人的話題又跑偏了。
「大概率,三王之亂不缺一流,但缺頂尖。」
白啟想著三王之亂的陣容,晃了晃腦袋。
「小霸王也只是小霸王,距離真正的霸王,差得遠。」
白啟咕咚咕咚喝著酒,語氣十分平靜。
「烈度還不如大隋末年,當時沒遇到宋金罡真是虧了。」
白啟想著被皇帝攆著跑,一天之內大軍潰散八次,而後這些潰軍又回到其主將身邊的奇事,有些惋惜的說著。
不管什麼時候,士卒一旦潰散,那就說明勝負已分了。
士卒只需要把武器一丟,往荒郊野外一跑,那就什麼都沒了。
而宋金罡底下的士卒,潰散了八次,還有人能跑回來,最後還剩下兩萬兵力,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連白啟都對這事十分好奇,這太奇異了。
「這宋金罡下場如何了?」白啟看著李敬問道。
「他最後跑到東汗國去,被腰斬了。」李敬吃著豆子,語氣隨意。
「皇帝也是個能打的,能把這種人攆著打,厲害。」
白啟聞言,有些佩服的說著。
「別說你了,我也一樣,早知道跟陛下換一個方向。」
李敬也是有些可惜的說著。
他打的那幾個,挑戰性就沒皇帝那麼強了。
「最好笑的還是太上皇,菜的人沒眼看,都說了不要殺夏王,他非得斬草莽以威懾天下。」
「下場就是劉黑塔跑了出來,讓陛下無緣無故又得披甲出征。」
李敬想著又菜又愛玩的李願,搖頭嘲笑道。
「聽起來跟我們的昭王很像。」白啟喝了口酒,調侃起自己的君主來。
「太上皇要是有昭王三分風采,也不至於被抬下去。」
李敬為秦昭王正名了一下,身為戰國最大惡霸,昭王能力是十分之強的。
而李君肅則是保持了沉默,兩個男人喝醉了酒,那是什麼都敢聊。
「君肅,你覺得太上皇跟昭王,誰比較厲害?」
李敬看著李君肅,突然問道。
白啟也看了過來,眼底帶著好奇。
「太上皇最大的功勞...就是他生出了陛下。」
李君肅沉默了一會,而後有些委婉的說著。
「哈哈哈哈,君肅你這話可不能讓我父親聽到,不然他要哭了。」
營帳外傳來的聲音,讓李敬的酒直接醒了。
皇帝掀開營帳,看到李敬背影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了果然在這的意味。
「李敬,你這懶鬼,知道我休息,你也休息是吧。」
皇帝步入營帳,坐在了四方桌最後的空位,看著李敬,眼神十分玩味。
「看,我說他是懶鬼吧。」
皇帝看著對面的李君肅,語氣突出一個恨鐵不成鋼。
「陛下,我這是...」李敬猛得站起,開口就要胡謅。
「行了行了,今晚就讓你休息一晚,你們剛剛聊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皇帝不像李君肅那麼客氣,自顧自的拿出酒碗,開啟酒罈來。
好像這營帳是他家一樣。
「陛下,我們剛剛在聊昭王厲害還是太上皇厲害。」
李敬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而後說著。
「那肯定是昭王啊,這還用討論?」
皇帝一開口,一股孝意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