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貴賓室,到的最晚的興清月震驚的看著眼前三人。
是的,三個人,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三個人一起前來。
除了她知道的林默和向康,還有位她想不到的人也在隊伍之中。
「興小姐你好,很榮幸同行。」
鄢山站起身,跟興清月打了個招呼。伸出手淺握了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悶葫蘆一樣,本來就不怎麼理人。
「是啊,鄢山聽說我的比試,對此也挺好奇,就跟我一起去,也長長見識。」
話是這麼說,鄢山會去,是林默強烈要求的。原因當然是怕鄢山落單,再遇到偃師那幫人,沒法處理。
不過說的時候,肯定不能跟鄢山說怕他落單。以他的性格,說是為了保護他才把他帶上,真不如把他殺了來的痛快。
於是林默是跟他說的,自己此行危險不小,第一次去參加這樣的比試。偃師那伙人也可能去參加這場比試,即是線索,也希望鄢山同行保護自己。又說自己認識的人不多,第一次去東門,他一起去,能有很多照拂。
林默幫鄢山那麼多次,請他幫個忙,一點都不奇怪,鄢山也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答應。
至於說鄢山會不會察覺出林默是怕他出事的真正原因,林默感覺也沒那麼容易瞞他,或許是借坡下驢,他也確實答應了這件事。
於是他就出現在了這裡,在林默看來,反而是興清月的出現比較奇怪。
更奇怪的,還是上機時。
京州飛東門算支線航班,只有公務艙,兩人一排。本來按登機牌,和林默坐一排的是向康。
結果才上機,鄢山和向康都已經坐在一排,明顯把林默和興清月留在一起,相鄰而坐。
林默還愣了下,興清月就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巧笑倩兮。「林默,我想坐窗邊,能發揮下紳士風度嗎?」
叫得十分清熱,沒有調侃性質的「大師傅」,也沒有鄭重的叫「林默先生」。就像女朋友叫自己男友般嫻熟親熱,叫得林默頭皮發麻。
幸好向康不是圈內人,鄢山也是個嘴嚴的傢伙,否則這趟行程回來後,怕是他林默和興清月的關係,就得在整個京州圈子裡徹底做實。
沈家最重要的幕席先生與興家長女的強強聯合?怕是蘇名弈只會覺得自己被林默又框了一道吧。
一路上,林默十分不自在。乾脆東西也不吃,假寐靠在座椅上,一路睡到了東門市。
才停穩飛機開門,林默直接起身,往門口衝去。反正拿行李的有向康,自己倒是一點不想和興清月多呆會。
熟料他才出去,興清月輕笑著對後排兩位男士道。「兩位,我的行李有點重,你們看林默跑的這麼快,我得去趕趕他,能幫幫忙嗎?」
鄢山露出我都懂的神情。「興小姐去吧,行李我們來就好。」
留著兩人在身後,興清月也瀟灑的走了出去。
趕上林默,她看見林默在大廳里站在原地,沒有動,手上在看著什麼東西。
上前關切道。「林默,怎麼了?」
「裝神弄鬼,沒什麼意思。」
遇到正事,林默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把手中東西展現給興清月看。
那是張精緻的手掌大小卡片,以黃檀木雕刻,細節處栩栩如生,雕琢極為精細,是行家以鏤空技術微雕而出,以極薄的木片上,雕出的一幅圖景來。
右下角還有行小字。
「風水地師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