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落地東門

  「剛送來的?」

  興清月就算看不懂這張卡片其他地方,但上面的小字還是看得懂的,她當然知道,這是風水地師協會送來的。

  環顧四周,遊人來來去去,似乎與這張卡片都沒什麼關聯。

  「我才出廊橋,就有人送了張過來。問了我一嘴,是來參加比賽的嗎?我還沒回答,就把這張卡片塞我手裡,應該是風水地師協會的人。」

  興清月仔細的端詳,才道。「風水地師協會的比試,影響很大,但也非常神秘。」

  「怎麼說?」

  就想林默發問,興清月接著道。「也是我爸很關注這些,所以我才有所了解。說是影響大,是因為風水地師協會以九州為中心,但遍布整個藍星。在風水一事上,有極大的話語權,他們舉辦的比試,就算只是年輕人為主,也這足以吸引各方關注。」

  林默有些不耐。「這個我知道,但為何又神秘呢?」

  「因為風水地師協會的比賽舉辦,並不會昭告天下,大家只知道他在舉辦。可是在哪舉辦,邀請誰去,每一屆都不同,非常神秘。」

  立時,林默就明白了興清月的意思,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這張卡片,就是他們送來的線索?」

  確實有點興清月說的味道,自己在來之前,問過馮會長。馮會長只說讓他們買東門市的機票,然後把機票信息發給他就行。會有人在機場接。

  接機一般都是在外面接機,所以林默確實沒想到,這才出機場廊橋,立馬就遇到了接機的人。並且不是那種舉個牌子迎他去酒店的那種形式,反而是直接神神秘秘的送個小卡片。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不正規的活動呢。

  兩人說話間,後面的旅客已經逐漸出來,包括鄢山和向康,手提的行李都不算多,他們拿的也很快。

  四個人都是手提的行李,甚至沒人託運。鄢山、向康和林默都是生活比較簡單的人。像是鄢山,多年的集體生活,他出行的時候甚至都是兩套衣服,一套穿一套洗,非常簡練。

  向康家裡條件不好,全部衣服加起來怕是都沒興清月一個衣櫃的衣服多。

  最有可能帶大件行李的興清月,卻也只是提了個小行李箱,能帶上飛機的那種。倒不是大小姐節儉,是對於她來說,買衣服和買菜一樣自然,為什麼要帶那麼多行李?現用現買,遇到好的就郵回家,不好的穿過就甩了,沒有任何負擔。

  「走吧,先出機場,看來我們得自己去訂酒店了。」

  苦笑著,晃晃手上的卡片,邊走,林默邊解釋這張卡的事。

  「行,林哥,你說訂哪個酒店,我下單。」

  向康已經熟悉了自己助理的角色,背著大包,飛快的在手機上操作。

  「用不著,我們興家在東門有酒店,包你們滿意。」

  興清月玉手芊芊按住向康的手機,阻止了他的訂單。

  林默挑了下眉。「興家產業很廣啊,在這麼遠的城市都有自己的酒店?」

  「東門市是著名的海濱旅遊城市,人流量很大。有一年我爸爸來這度假,很喜歡這裡的風景。就在海邊開了家酒店,常年留了一套總統套等他來這居住。」

  「哦」林默笑笑。「原來是自己住,我們去不會遇到有攝像頭之類的吧?」

  興清月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林默先生心裡,我們興家就這麼不講規矩嗎?」

  「清月大小姐哪裡話,我怎麼是說你們興家不講規矩?我是怕有人針對你們興家才是。」

  林默沒有被興清月的態度嚇到,更何況林默很清楚,興清月根本就沒有生氣,她是故意表露出這種神情的。

  至於說興家講不講規矩,興家那位藏得很深的風水相師可是剛剛綁走了沈家的大小姐,能做出這種事,還說講規矩?

  四大家族中,其他幾家,林默覺得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只有興家,十有八九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興清月的很多動作,自己反而要更加小心。

  不知道林默身份的,對林默這種人,只會想拉攏。四大家族都是如此,畢竟都覺得是可以利誘的對象。

  然而,一旦知道林默的真實身份,就會知道林默的目的,那便是不死不休。

  也正是因此,林默雖然是沈家的幕席先生,與四大家族打交道更多。可是反而跟鄢山,李陽春這些人關係更好。

  世人都道他林默是有心巴結更有權力的人,不知他和四大家族天生的世仇,根本不可調和。

  才出機場,就有輛奔馳商務等在門前。一位才趕到的小哥匆匆忙忙上來,先是對興清月恭恭敬敬的喊。「大小姐,您久等了。」

  得到興清月回應後,就開始幫向康與鄢山搬行李。

  林默的眼睛一眯,若有所思的道。「清月小姐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啊,我看這位小哥從酒店趕過來的時間很快,不像才知道消息的。」

  「是我不知道林默先生居然都沒了解風水地師協會的習慣,就匆匆過來了。」興清月也沒有掩飾的意思,直截了當的道。「畢竟林默先生才是真正的參賽者,我們這些只是來參觀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林默先生就這麼自信?什麼也不了解就敢來爭這個冠軍?還是說林默先生對這場比試根本不在意?找個藉口躲出來而已?」

  每次與這個女人打交道,林默都會很無奈。稍有不注意,就被她抓住問題,甚至直接反擊自己。

  「清月小姐想多了,馮會長不是說海淵是上屆冠軍嗎?我和海淵比試的時候還勝了一籌,想來這比試也沒那麼難?」

  隨口回了句,結果興清月立馬又抓到馬腳。「哦?聽聞鳳鳴閣海淵先生年紀輕輕就是五品地師,林默先生猶在他之上,原來竟是六品地師?」

  「說起來,風水圈一直很好奇,林默先生若是不用莫測老人的九品地師牌。真實水平到底是幾品呢?」

  不能再說下去,林默打個哈哈。「清月小姐說笑了,我和海淵道友比試,也就是勝個僥倖,這次來的目的你也猜的不對。」

  「我純粹是來湊個熱鬧,聽聞東門市風景優美,來觀光一下,再見識下天下英才,豈不美哉?」

  說完,林默不敢再跟興清月搭話,火速鑽入車子裡,同時還拉了鄢山一把,意思是讓鄢山跟他一起坐在最後面。

  這種七座商務車,最後排是最擠最不舒服的。正常來說,客人都是坐在中間排,兩個座位可以放躺,座位也更高,更寬。

  可林默實在不想跟興清月一起坐,拉了鄢山先坐到後面去,留下向康和興清月坐中間。

  「怎麼?林默先生就這麼不願意跟我一起坐?」

  「女士優先嘛,這鄢大少陪我一同前來,我總不好把他當助理用?肯定得陪著他。」

  打了個哈哈,鄢山瞥了林默一眼,是把他當藉口能不知道?

  但這話說完,興清月倒也想了起來,此行可不止他和林默。這位沉默寡語的鄢大少,也不是位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