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才看向手裡那冰冰涼涼的物件。
今晚月明星稀,借著明亮的月光倒是能夠把它看分明。
見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他便知道這東西跟她此前給他吃過的那種能夠增長人內力的仙丹一樣,也不是他們凡間之物。
然後他找到拉環,拉開後喝第一口時,他眉毛都瞬間擰做了一團。
難喝!
太難喝了!
他從來就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酒!
這真的是酒嗎?
不過在這炎炎夏日裡,那種冰涼感確實不賴!
為此他又多喝了幾口。
回過神來就已經把整罐給喝完了。
且他抖著一滴酒都不剩了的空瓶子時,還有那麼幾分意猶未盡。
甚至還想來那麼幾道下酒菜!
然後他伸手捏上蘇阮日漸圓潤的臉頰,頗為神氣的道:「這一瓶酒對我來說就只是毛毛雨,再來個十瓶八瓶我都醉不了,你卻三瓶就醉趴下了,真是弱爆了!」
話落,他盯著蘇阮帶了幾分饜足跟笑意的睡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挨在她邊上睡覺。
礙於男女有別,他與她保持了近一米遠的距離。
但是沒過多大一會兒,他都還沒有睡著,蘇阮就挪過來擠進了他懷裡。
還一點都不跟他客氣的直接把他手臂當成了枕頭。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把手摟上她腰的時候,低低說了一句,「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而後翌日早上,蘇阮打著哈欠神清氣爽的醒過來時,一睜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容硯……不對!是晏西逸的臉!
她剛在夢裡跟晏西逸本尊做了不少這樣那樣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導致她現在剛醒再看到晏西逸的臉,全身的細胞都在排斥。
然後她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她的腿就已經抬起來準備把面前的人踹開了。
但是人家容硯眼睛都沒有睜開就輕輕鬆鬆的抓住了她的腿,「事不過三,再有下回,我可要罰你了!」
「怎麼著,你趁我睡著了抱著我占我便宜,我還不能踹你了?」
「明明是你自己睡迷糊了鑽進我懷裡來的!」
「不可……」
能字都還沒有出口,蘇阮就隱約想起來她昨天晚上好像因為熱,一直在往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靠。
而這周遭,有可能冰冰涼涼的也就只有容硯這廝了!
見狀,容硯又道:「而且你睡著前,四仰八叉的躺下時,說過任我處置來著,別說是你自己往我懷裡鑽的了,就算是我把你抱進懷裡來的,你也沒立場對我發火。」
蘇阮眉頭突突一跳。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喝醉過了!
都快忘記她喝醉後特別能折騰,還會斷片兒了!
但她昨晚喝的也不多,好像沒有說過任他處置那種話啊……
思及此,她見容硯先她一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塵土,然後看向營地的方向道:「快到出發的時間了,我們回去吧。」
蘇阮立馬也起身拍了拍身上。
完事她才發現容硯懷裡鼓鼓囊囊的,活像揣了一袋銀子。
感受到她的目光,容硯直接伸手把東西掏出來丟給了她。
發現那竟是一個空了的啤酒罐,她眉頭又是狠狠一抖。
她以後喝酒絕對不能超過兩瓶!
不然天知道她下次會給容硯什麼!
然後她面不改色的把啤酒罐揣懷裡放進了空間,又拿了兩套一次性的牙膏牙刷出來放懷裡。
等之後容硯領著她去旁邊找了一處泉眼洗漱時,她把牙膏牙刷遞過去,然後給他示範了一下怎麼刷牙。
容硯倒也什麼都沒有問。
從善如流的學她的用法把牙刷了。
還一臉認真的點評道:「比牙粉好用多了。」
為此在回營地的路上,蘇阮又給了他幾個飯糰,一袋牛奶,「這些可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你要是敢告訴別人,以後我就什麼也不給你了!」
容硯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他要是會把她的事告訴別人,她都走不出京城!
而蘇阮見他始終什麼都沒有問,且還始終都神色如常,立刻便知道,他除去已經知道她有穿牆遁地之能外, 還知道她有能夠容納萬物的空間了!
當然……
以他們這個世界的人的腦迴路,應該不會知道那是空間,只會覺得那是妖精鬼怪所有的乾坤袋之類的東西!
畢竟這個世界也是有很多關乎妖精鬼怪的離奇故事的!
他一個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王爺,肯定沒少看戲,對那些也就肯定不會陌生了!
而她此後總是要從空間大量拿東西出來的,有個知道內情的人幫她遮掩對她來說是好事一樁!
為此她在容硯吃完後,揚起討好的笑容問:「晏師兄你吃飽了嗎?還要嗎?」
容硯一看她那討好中透著濃濃狡黠的笑,就知道她心裡是又有小九九了,且還可能是要利用他做什麼事,便睨向她手裡還沒喝完的牛奶,然後抓住她那隻手稍稍拉高,低頭湊上去一口氣給她喝完了。
喝完還舔著嘴唇跟她來了一句,「我提前收點利息。」
蘇阮昨晚吃多了,這會兒都還沒有消化完。
所以牛奶給他喝完了,她倒是不氣。
可她一想到他含她用過的吸管算是跟她間接接吻,就立刻回想起了之前他們那兩次接吻的畫面來,臉當場就是一熱。
這當口,她還又給他舔嘴唇的動作激的有些口乾舌燥。
讓她瞬間就生出了一股踮起腳尖把他頭薅下來狠狠親上兩口的邪念!
但她到底是忍住了!
她又不喜歡他,不能被男色所惑!
畢竟她可是要去綏州幹大事的人!
但她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此前他們接吻的畫面,以及剛剛容硯舔嘴唇的畫面,導致她回到營地的時候臉頰跟耳朵都還有點紅。
這個時候,旁人都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了。
晏惜音等人習以為常的覺得他們倆是一大早去練武功了,也就沒有多想。
但晏惜音眼尖的注意到了她臉跟耳朵尖有點紅,就小聲問她道:「阮阮你臉跟耳朵又有點紅誒,別是真生病了吧?要不讓樓臻哥哥叫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
「不用,我這是剛剛練武功過度導致的。」
「哦,那就好。」
晏惜音沖她甜甜一笑,然後又指向鎮國侯府那群人說:「我剛剛聽說蘇霓好了,能說話了。」
蘇阮當場就是狠狠一皺眉。
鬼陰那廝還真的把蘇霓的毒給解了?
那她說什麼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