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在意,她轉身去樓臻為他們準備的那輛馬車裡面找到了她的食盒,然後把她從那家糕點鋪買來的各色糕點都放了一些進去。
完事她把食盒整個拎去遞給了晏惜音。
晏惜音看到裡面形形色色的糕點,開心到差點跳起來給她一個熊抱。
幸好她及時後退了好幾步,還及時沖晏惜音伸出了手,「把你的帕子借我一用可好?」
晏惜音二話不說就從懷裡把帕子掏出來遞給了她。
那是她大哥從城裡出來的時候給她的。
她洗完晾乾後,一直揣在懷裡,還沒捨得用。
蘇阮也知道。 ✪
所以在從食盒裡拿糕點往帕子上面放的時候,她十分認真的保證道:「待會兒我一定給你洗的乾乾淨淨且香噴噴的!」
「好啊!」
晏惜音倒是一點都不計較。
雖然她很寶貝那帕子。
但是阮阮都幫她買這麼多糕點了,她也不能小心眼兒。
而且阮阮身上總是香噴噴的。
要是阮阮洗過的帕子也能那麼香就好了!
蘇阮瞧見了她眼裡藏著的那幾分期待,當下就暗暗決定之後給她一個香包。
然後蘇阮就拿著包滿了糕點的帕子走向了蘇念母女。
蘇念近來又消瘦了不少,小臉兒還蠟黃蠟黃的,看到糕點,饞的當場就咽了好幾口口水。☜✌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蘇阮捏了捏她沒什麼肉的臉頰,笑著沖她說了一句「吃吧」,然後才去問秦悠悠,「秦姨娘,我聽說蘇霓好了,能說話了?」
問完,她在看見秦悠悠點頭的時候略微變了臉色。
卻聽得秦悠悠說:「倒是能說話了,但我剛才湊過去聽了那麼幾耳朵,卻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她好像是忘了要怎麼說話,又好像是處在牙牙學語的嬰兒狀態,且表情還異常痛苦。」
忘了要怎麼說話?
還處在牙牙學語的嬰兒狀態?
不可能的吧?
肯定是鬼陰那廝以毒攻毒給人家解毒的時候,把人家玩壞了!
然後表情十分痛苦哦……
暗暗想到這兒,她在又與秦悠悠閒說了幾句後,信步晃到了背著蘇霓的蘇墨身邊去。
本來蘇霓早上在異常激動的咿咿呀呀說了一通鳥語後,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緊緊抓著蘇墨的衣服在隱忍著什麼巨大的疼痛。
可一看到她,立刻就在蘇墨背上咿咿呀呀開了,還不停的在掙扎扭動。
動作之大,讓蘇墨都險些沒有背穩她。
而蘇阮見狀挑了挑眉,心說鬼陰不錯啊!不僅讓蘇霓能說話了,還讓她能動了!
雖然說的是聽不懂的鳥語……
想著,她就側目看向了鬼陰。
她敢肯定那廝立刻就覺察到了她的目光。ඏ🌷 🐸💀
但他不搭理她。
她也就沒有過去跟她搭話。
畢竟原主跟蘇糯在鎮國侯府是幾乎沒有交集的。
而後她回到又在充當車夫的容硯身旁,直接躍上去坐在了他身邊。
後面馬車裡塞滿了她買的棉被等物,但也還留有不少空隙,還夠坐兩三個人。
晏西錦就把晏惜音跟他們那兩個表妹叫上了馬車。
而溫知意夫婦二人給樓臻安排上了另外一輛還有餘裕的馬車。
蘇阮想著他們馬車都坐五個人了,再多坐一個人也沒差,就在經過蘇念母女身邊的時候,跳下去把蘇念抱上了馬車。
秦悠悠感激不盡的說了一句「謝謝」,就慢慢跟在了她們馬車邊上。
近來因為九小姐的緣故,那些官差對她跟念念十分的關照。
不僅總會多給她們一些吃食,還會允許她們去洗漱之類的。
但不知為何,念念的狀態卻越來越差了。
她成天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她特別擔心這之後念念會病倒。
幸好九小姐願意帶著念念坐馬車!
等到了綏州,她定會當牛做馬來報答九小姐的!
而這個時候馬車上,蘇阮在把蘇念抱上馬車後,立馬就狐疑的盯住了蘇念。
因為以往她這樣做的時候,小丫頭都會吵著要下去跟秦姨娘同甘共苦。
今兒卻一聲不吭的就乖乖坐在她身邊了……
狐疑中,她伸手探了探蘇念額頭,見溫度正常,才開口問:「念念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是總覺得沒力氣,渾身發軟。」
面對蘇阮,蘇念沒有像在秦悠悠面前那樣隱瞞自己的不舒服。
蘇阮聽完她的話,捧著她的小臉兒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道:「估計是長期營養不良,貧血了。」
說完,她往蘇念嘴裡丟了兩粒補鐵的軟糖。
又道:「貧血可大可小,以後你記得每天來找我要這軟糖。」
那是草莓味的軟糖。
蘇念稍微咬了一下就不捨得嚼了,就那麼含著問:「九姐姐你有很多這個糖嗎?」
「嗯。」
「那九姐姐你留著自己吃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吃糖了。」
「……」
蘇阮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個五歲左右的小屁孩跟她說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然後她略顯強硬的道:「你要是不乖乖來找我要糖吃,我以後就不搭理你們了!」
「那好吧,九姐姐你別生氣。」
「進去裡面坐。」
蘇阮說完就把蘇念拎起來塞進了馬車裡面。
晏惜音順勢接住蘇念摟在了懷裡。
而後容硯道:「讓她坐在你身邊不是挺好的嗎?看起來我們跟一家三口似的!」
蘇阮眉頭突突一跳,「好個屁!你看我像是能生出那麼大孩子的人嗎!」
容硯還真就很認真的掃了她幾眼,然後煞有其事的說:「確實不像,你這麼瘦,很有可能生不出來孩子。」
「嘖!姓晏的,你信不信老娘把你踹下馬車!」
「……」
容硯笑了笑,就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去招惹快要炸毛的她。
而馬車裡面的幾個吃瓜群眾默默聽了他們的對話,都沒有吱聲。
此後蘇阮一路上都在觀察周遭。
等到臨近晌午的時候,他們遠離了津州城,經過了一大片水田。
然說是水田,田裡卻幾乎看不到水。
只是田裡的泥都濕潤到足夠插秧了而已。
就算是她這樣完全不會種田的小白,都知道那種程度把秧苗插下去後,之後要是不下雨,就不可能會有收成!
但那些田裡正在插秧的人卻都有說有笑的,仿佛認定了老天爺之後一定會降甘露讓他們迎來大豐收!
蘇阮見到那情形心情是頗為複雜,就在樓臻找好歇腳的地方,他們下馬車坐在樹蔭下吃午飯的時候,輕聲問容硯道:「你說此後大半年津州城周遭要是一滴雨都不會下,津州城周遭的老百姓能夠靠積蓄撐到來年嗎?」
重大的災情該影響不到津州來。
但乾旱卻是已經板上釘釘了。
而書中說災情過後風調雨順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