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沉默了一會兒,怎麼一會兒一個樣?
不過眼前這位大王一向難以捉摸,他已經漸漸習慣。
作為小臣也不能表露出不該有的情緒。
他問道:「大王,那我們是否還要找機會將端陽長公主擄來?」
蘭斯扯了扯嘴角,並未作答,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盯著手腕,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玄鐵鏈,突然自言自語道:「好讓你知道,誰才是主人。」
保羅:?
而公主府此時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還真把本公主的公主府,當成你的後花園了,想來就來?」
溫妤見了寧玄衍,放下話本,目光落在他精緻妖艷的眉眼上,饒有興致地問道,「嗯?現在已經不偽裝了?」
寧玄衍沒說話,自顧自地坐在了小榻旁。
他從溫妤手中拿過話本,掃了一眼後道:「選秀那日我已經暴露了真容,還有什麼偽裝的必要嗎?」
溫妤托著腮:「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寧玄衍的手頓了頓:「你這些日子都在行宮,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不能來見你一面嗎?」
「哦~」溫妤笑眯眯道,「原來你是想我了。」
寧玄衍:……
「誰想你了?上次你撩撥我之後,又騙我,還把我丟在寒泉池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溫妤聞言更加慵懶,她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寧玄衍的那處,然後挑了挑眉:「找我算帳?怎麼?憋壞了?不能用了?」
寧玄衍:……
「溫妤!」
溫妤眨眨眼:「安啦安啦,本公主妙手回春,定能讓你重返雄風。」
寧玄衍:……
他咬了咬牙:「我好得很,用不著。」
溫妤挑眉:「那你找我算哪門子帳?」
她說著一把扯過寧玄衍的腰帶,二人極速貼近,同時側身倒在小榻上。
寧玄衍並未反抗,他盯著溫妤,喉結不由自主地微微滾動。
溫妤勾起唇角:「想我就想我了唄,本公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馬車見了爽歪歪,想我不丟人。」
寧玄衍聞言輕輕吐出一句:「真不害臊,你以為你是銀子?誰都喜歡。」
「本公主比銀子還招人稀罕。」
寧玄衍:……
溫妤指尖描繪著他的輪廓,「再說了,你喜歡不就行了?」
寧玄衍:……
他唇角動了動,還是將那句「誰喜歡你了」咽回了肚子裡。
他盯著溫妤的唇,眸光微動,剛想要覆上去,卻被溫妤一把捂住了嘴:「我今日碰到了蘭斯。」
寧玄衍聞言眉頭猛然皺起,坐起身:「蘭斯?」
然後將溫妤一把摟起來,極度仔細看了看:「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說著甚至想脫了溫妤的衣裳,生怕是裡面受了傷,看不出來。
溫妤:……
她捂著胸口,觀察著他的表情:「我還以為是你安排的。」
寧玄衍聞言緊張的目光微微頓住:「你試探我?」
「誰讓蘭斯是被你的人劫走的呢?」
寧玄衍聞言也沒生氣,而是道:「是我的人劫走的沒錯,但在途中,他便趁著陸忍大軍追來之時,自己跑掉了。」
「如若我和他還有聯繫,我早已將他大卸八塊,竟敢耍我,死不足惜。」
溫妤眨眨眼,立馬表現出一副怕怕的模樣:「可是我天天耍你,你難不成也要將我大卸八塊?」
寧玄衍:……
他冷笑一聲:「你才知道?將你大卸八塊都不足以讓我泄憤。」
溫妤聞言點點頭:「那行,真到了那一天,記得一塊給陸忍,一塊給越凌風,一塊給江起,一塊給皇弟,剩下四塊分給流春流夏流秋流冬一人一塊,連墓地都不用準備了,妙啊。」
寧玄衍:……
他額筋跳了跳,抱著溫妤的手臂箍得更緊:「你倒是分得挺均勻,他們都有了,我沒有?」
「你有啊。」溫妤微笑,「你有我的大比兜。」
話音落下,一巴掌乾脆利落地落在了寧玄衍的臉上。
寧玄衍明明可以躲開,卻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
他微微偏過頭,舌尖抵了抵臉頰,突然笑了:「這才對。」
溫妤:……
她豎起大拇指。
下一秒,寧玄衍托住溫妤的後腦,狠狠吻住了她。
二人呼吸交纏在一處。
「真要將你大卸八塊,八塊都得是我的。」
他說著在溫妤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將人一把抱了起來,繞過屏風,放到了床上。
溫妤不慌不忙道:「你和蘭斯的嘴硬倒是一脈相承。」
寧玄衍:……
「這是你罵我的新方法嗎?真髒啊……」
他緩緩解開腰帶丟在屏風上。
溫妤眨眨眼,又看著他將外衣脫下,笑道:「你今天來是自薦枕席的?」
寧玄衍一言不發地翻身上床,將溫妤摟在懷中,咬住她的唇:「你給嗎?」
「不用回答,等我當了皇帝,你就是皇后,不給也得給。」
他說著將頭埋進溫妤的頸間,閉上了眼:「這個點你該午睡了,我陪你。」
溫妤:……
「你什麼時候變成純愛戰士了?」
寧玄衍:「什麼?」
但他很快理解了這個詞的字面意思,純粹的愛?純潔的愛?
寧玄衍嗤笑道:「跟你,是純愛嗎?」
他說著又低聲喃喃自語:「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