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他是你的人,我不是

  溫妤推了推他的胸膛:「熱,別抱著我。」

  寧玄衍聞言微微鬆了手臂,溫妤在他懷中翻了個身,剛背對著他,便又被箍緊了,整個後背都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溫妤:……

  「後面貼著也熱,你能不能離遠點?」

  寧玄衍不為所動:「我也熱,你別亂動。」

  溫妤:……

  「你說的熱和我說的熱是一種熱嗎?」

  寧玄衍安靜下來。

  好一會後,他突然開口道:「馬上是你生辰了,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說到這個,溫妤可就來勁了:「當然有。」

  寧玄衍勾勾唇:「說來聽聽。」

  「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嗯。」

  溫妤聞言說了段繞口令:「我想要你不想要當皇帝。」

  寧玄衍:……

  「除了這個。」

  溫妤想了想:「那就,我想要不想要當你的皇后。」

  寧玄衍:……

  「除了這兩個。」

  溫妤聞言語氣輕蔑:「給不起就別放話,還嗯呢,死裝哥。」

  寧玄衍:……

  他咬了咬牙:「除了這兩個,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

  溫妤嘆了口氣:「我想要你現在閉嘴。」

  寧玄衍:……

  沒一會,溫妤便睡著了。

  寧玄衍聽到平穩的呼吸聲,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廓,低聲道:「如此沒有防備,殺了你,倒也省事。」

  他閉上眼,又摟的更緊一些。

  這時,流春推門而入,並沒有走入屏風內:「公主,越大人來了。」

  寧玄衍剛閉上的眼又睜開,他看了一眼溫妤,發現她仍然在睡夢中,並沒有被這一句話吵醒。

  還真是一睡著雷打都不動。

  「她睡了,讓他走。」

  寧玄衍道。

  流春:……

  流春從屏風後探出一個頭,怕吵醒了溫妤,輕聲道:「是公主召越大人來陪著午睡的,其實……該走的是你。」

  寧玄衍:……

  「有意思,我不走他奈我何?」

  流春:……

  她轉身出了房間,對院中等候的越凌風道:「越大人,公主已經睡下了。」

  越凌風笑道:「無礙,我動作輕點,不會吵醒公主。」

  流春又道:「越大人,我是支持您的,本來就該您陪著公主午睡。」

  「什麼?」

  流春掩唇道:「就是那個反賊,他自己不請自來占了公主的床榻,知道您來了還不願意退位讓賢,還說什麼能奈他何。」

  越凌風聞言皺起眉頭,已然知道流春口中的是何人。

  他進了房間,看見屏風上搭的衣裳,眉心微動。

  繞過屏風,越凌風驟然與寧玄衍對上視線,一時間氣氛尤為怪異。

  越凌風見溫妤的確睡得熟,聲音放低了許多:「無名無份,你倒是囂張。」

  寧玄衍:……

  他眯了眯眼。

  「你的故事我也頗有耳聞,手無縛雞之力,被她救了,她能看上你,不過可憐你罷了。」

  越凌風:……

  「公主憐惜我,倒是你,連可憐都蹭不到。」

  寧玄衍:……

  「我不需要她可憐,現在抱著她的是我。」

  越凌風微微一笑:「你無名無份。」

  寧玄衍:……

  流春站在門口,摸了摸後腦勺,提醒道:「越大人,你們聲音越來越大了,可別把公主吵醒了。」

  說什麼來什麼,流春剛說完,溫妤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她看見屏風前的越凌風,招了招手:「來了?傻站著幹什麼?陪我睡一會。」

  越凌風勾了勾唇。

  這時,溫妤的腰被寧玄衍猛然抱緊:「我還在呢。」

  溫妤有些驚訝:「你還在呢?」

  寧玄衍:……

  「我先來的,讓他走。」

  溫妤搖頭:「他是我的人,要走自然是你走。」

  寧玄衍聞言摟在溫妤腰間的手僵了僵,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抽回手,坐起身:「行,他是你的人,我不是。」

  說完也不動,似乎在等溫妤的反應。

  卻不想溫妤點點頭:「你說的對呀,趕緊回去當你的土皇帝吧,我還想睡一會。」

  寧玄衍見狀冷笑一聲,翻身下床,慢條斯理地將外衣穿好,然後看都沒看溫妤,大步離開。

  體面極了。

  越凌風回頭望了他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憂心道:「公主,此人反賊之心未死,難免不會傷害公主,共處一室無人看守,微臣怕您有危險。」

  溫妤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我知道,他想將我大卸八塊,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到時候分你一塊。」

  越凌風:……?

  他無奈地笑了笑:「公主可還困頓?」

  溫妤閉上眼。

  越凌風見狀脫了外衣,占了方才寧玄衍的位置,將溫妤抱在懷中,並不如何緊,抱緊了公主定然會喊熱。

  他含住溫妤的唇,一點一點吮吸著,極為輕柔。

  公主在行宮時有的習慣,非得要他親著睡著,美其名曰:唇部按摩。

  而溫妤眉眼舒展開,沒一會又睡著了。

  越凌風見狀留戀地又吻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公主睡著了,他卻是難以入睡,難捱的緊,不過每次陪公主午睡都是這般,他已漸漸習慣。

  另一邊寧玄衍卻並未離開,而是坐在院中自己親手扎的鞦韆上,咬牙切齒。

  「竟然不否認我不是她的人……」

  還為了那弱書生將他從床上趕下來。

  可惡至極的壞女人!

  方才就該殺了她,便不會如現在一般,為她所困。

  寧玄衍手心漸漸握緊,鞦韆的麻繩竟然在他的手心中驟然斷裂開來。

  他一愣,回過神腳尖輕點,看著斷了一根繩,還在晃動的鞦韆,面色十分難看。

  她知道了,怕是要生氣。

  寧玄衍臉色緊繃:「取條麻繩來,我重新紮一下。」

  一旁的流春:……

  裡面睡著,外面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