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前十分鐘,花清祀不太忍心的喊醒睡的很香的花晟,他是真的累了,在飛機上睡的這麼香要不要需要趕路,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舒服。Google搜索
「小叔,小叔。」
花晟一邊回應著一邊醒來,還是在飛機上,燈光依舊很暖,花清祀在她旁邊捧著杯熱茶,淺笑盈盈,「小叔,快到了。」
花了會兒時間,花晟才逐漸變得清醒,「到了?」
「還有幾分鐘,您去洗洗臉清醒一下吧。」她說話溫溫柔柔,像在哄人般,「等去醫院看過小詞,您就回去好好休息。」
「那倒不用。」花晟擺擺手起身,身體還有點搖晃,「我去洗把臉,睡了會兒精神好多了。」
撥開隔簾,盛白衣在另一邊,端坐在椅子裡捧著一本書,戴著眼鏡一身超然風姿,好有世家貴公子的優雅清貴。
「花先生,您醒了。」
花晟打了個哈欠,抻了抻懶腰,這一覺睡的是真舒服,「醒了,看的什麼書呢。」
「沒什麼,一些雜書而已打發時間。」盛白衣慢條斯理的把書坐上標記,合上放在一旁,花晟瞄了眼是英文原裝版,名字還挺複雜。
「花先生,我給您泡杯咖啡可以嗎。」
「那麻煩你了。」
已經凌晨四點多,從機場到醫院在耽擱一番起碼五六點,花晟是真困,上洗手間的時候還在打哈欠,恨不得現在有個床倒下去直接睡到天昏地暗。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就是洗手的時候發現個挺奇怪的事……就是洗手間的玻璃上挺多手印,就像有誰故意把手印留在玻璃上似的。
再說直白一下,好似有人在洗手間做了什麼。
當然,花晟絕對不會想到手印的主人是盛白衣,更不會聯想到被壓在洗手台索吻的是自家乖巧規矩的侄女。
他覺得自家侄女談戀愛,肯定很淑女很乖巧那種。
所以,花晟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看向遠洲跟聞韶的眼神就特別怪異,疑惑之中帶著點驚訝,驚訝之餘又似乎有些惋惜。
遠洲的心思,一會兒細膩一會兒大咧,這陣沒關注所以沒看見花晟的眼神,倒是聞韶在喝咖啡提神,被花晟的眼神盯得背脊一陣發毛和惡寒。
似乎,他被花小姐的叔叔給嫌棄了。
為什麼,他做了什麼嗎?
花晟倒也沒說什麼,跟盛白衣一起喝咖啡閒聊,飛機落地的時候花晟還有點意猶未盡,因為盛白衣講到國外某家族的變革史,花晟可喜歡這個了。
「我們這時候去醫院,會不會吵到小詞休息?」
時間凌晨四點多,到醫院得五點多。
盛白衣低頭在回復消息,「元小姐才醒沒多久,送來醫院是昏迷狀態。」
花晟感慨,「這孩子多遭罪啊。」
市醫院。
凌晨三點多元詞才醒,睜眼時眼睛特別疼,被綁去宴家廢樓的時候,宴紓桐心理變態先讓人把元詞狠揍了一頓,還強行讓她下跪企圖來滿足自己變態扭曲心理。
那些個人可不會手下留情,誰管她是不是元家千金,就聽宴紓桐的命令一頓揍。
江晚意一直在床邊,拉著元詞的手,看見她轉醒,俯身靠上去,「小詞,小詞,醒了嗎?」
「江晚意?」
「是我,我是江晚意,疼不疼,你別亂動我讓醫生來看看。」
睡著的時候不覺得,一醒來,敏感的神經脈絡也復甦,那些被打的地方就開始灼燒發疼,而起渾身像裹了一層繭,身體很木訥。
她一雙眼裡充滿了驚恐畏懼,「我,我是不是,是不是殘廢了?」
「沒有,只是右腿骨折加一些言重的皮外傷,都還在沒有缺胳膊少腿。」如果那層薄紗沒有被捅破,還只限於青梅竹馬的關係,江晚意的安慰不會這樣生硬。
他會講的無所謂一點,誇張一些。
但現在忽然嘴笨語塞了起來,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撫元詞。
「小詞,相信我,真的沒事。」
「可是我很疼。」
江晚意點著頭,撫摸她發心試圖安慰,「我知道,你受傷了肯定很疼,已經叫了醫生,等醫生來打了止痛藥就會緩解。」
「你受苦了,很抱歉,沒好保護好你。」
元詞的腦子還有些混亂,在停車場被綁架,在廢樓里見到宴紓桐,被一群人圍著毆打,畫面有些碎裂但又一幀一幀的在腦子回放。
「是宴紓桐綁架我,是宴紓桐那個狗雜碎!」
「狗娘養的畜生,我要弄死她!」
元家千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被人綁架毆打,還被摁著下跪,宴紓桐那個崽種死變態,這麼多年過去比起當初的變態勁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詞,小詞。」
「你冷靜下別亂動容易磕著傷口。」
就女孩子躁動暴怒的時候智商可能會下降吧,她大力的推開江晚意手臂,怒瞪著他,「你還想包庇宴紓桐是不是!」
「……」
江晚意登時傻眼,這屬於冤枉啊,「我什麼時候說要包庇宴紓桐?我實在心疼你,你腿上打著石膏,身上也有很多淤青,亂動磕著疼的是你!」
「宴紓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在乎的是你!」
「你就是想包庇她,對她余情未了!」
什麼鬼余情未了。
江晚意徹底給元詞整懵了,傻愣愣得一時間不知怎麼解釋。
病房旁邊有個休息室,被吵醒的元老爺子跟江麓時貼在小窗口看戲吃瓜,「你哥是不是有點傻?」
「嗯,挺傻的。」
老爺子感慨,「這有時候吧,沒戀愛過的男人是真蠢。」
親弟弟最喜歡的就是打臉親大哥,「沈大哥就不這樣,可能是沈大哥雙商都高。」
本來老爺子是想替江晚意挽回一點顏面,找找藉口什麼的,忽然談到盛白衣,老爺子也猛然覺得江晚意跟盛白衣比起來……
什麼都不是。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孫女喜歡。
「我跟宴紓桐沒關係!元詞,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傻了,忘記我在停車場跟你說的話!我喜歡的只有你,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宴紓桐,我跟你也不會誤會隔閡這麼久!」
「你去電視台的時候我說了,這次你別跑。元詞,你是不是剛醒,就想要躲!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打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這次跑不了!」
病房裡的燈光是冷白的,元詞的臉色也是發白的,臉上很多的淤青都成了充血後的暗紅色,可她的卻是一片猩紅。
江晚意胸腔也是憋了許多火氣,對於元詞的綁架,宴紓桐對她的毆打,宴紓桐的死,宴家耍的手段,他想撕碎了這些人給元詞報仇,討公道。
如果不是元詞一直昏迷的躺著,盛白衣勸他不要牽扯進事非之中,江晚意哪裡能忍到現在?
「元詞,你是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再跟你結婚生子過一輩子很難理解嗎?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不談女朋友,一直不談婚論嫁,我三十歲了,真覺得我一點不著急?」
「我在等你,等你回心轉意!」
這麼多年,就算吵架鬥嘴,江晚意也沒像現在這樣,把憋在胸口的憤怒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他總會顧及元詞的感受,顧及她是女孩子,很多重話捨不得對她說。
可今晚他真憋不住了,就差把心刨出來給她看了!
「江晚意……」
「你吼我!」
「……」
江晚意是徹底傻眼,他在這兒真情告白,吐露真心,被說成『吼她』!
「我他媽!」江晚意咬著牙,氣喘得厲害,實在不知該說什麼,轉身一腳把椅子踢翻,「元詞,你是故意想氣死我是不是!」
他什麼都不想管,都想說,只想讓元詞知道。
他喜歡她。
想跟她結婚,生子,恩愛白首一輩子!
「晚意——」
「幹嘛!」
元詞憋著嘴,要哭了,「我嘴裡好苦,你,親親我好不好。」
「……」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深不可測。
江晚意本來都要氣炸了,忽然就被這輕飄飄可憐兮兮的一句話哄好,他站在燈下,臉上的煩悶愁苦煙消雲散,溫柔的看著元詞。
「元詞,這次要是親了,你可就跑不了了!」
「趕明兒我就帶著聘禮去元家,先把你定了再說!」
元詞把眼淚蹭在枕頭上,臉頰滾燙,心悸紊亂,「要訂婚,也要等我上好了才行吧。」
所以,這就是答應了?
江晚意迫不及待的上前,半跪在病床前,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視若珍寶,「我不該吼你,也沒想吼你,只是聲音稍微大了點。」
「小公主彆氣了好不好?」
她臉上有傷,碰她的時候江晚意特別溫柔,吻她的時候也特別溫柔。
休息室這邊,老爺子捂著江麓時雙眼,「少兒不宜,別看了。」
江麓時倒是乖巧,後退兩步,撥開他的手,「元爺爺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元老爺子看的目不轉睛,甚至戴上了老花鏡。
「喲,伸舌頭了。」
江麓時一腦門黑線,湊上來先看,老爺子轉身似笑非笑,「年輕人好奇心咋這麼重,別看了別看了。」
「……」
霸道。
只許州官放火,還來陰的。
這時,盛白衣一行人已經到停車場,入了寒冬的東都就是這樣,冷,冷到人骨子裡,隨著電梯上行一行人都很沉默。
隨著距離的縮短,花清祀心跳逐漸加速。
盛白衣一直沒明說,元詞傷的到底多重,被綁架甚至毆打,還被栽贓成殺人兇手,只怕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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