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氣上頭的花策,一番豪言壯語,懟了兩瓶紅酒醉醺醺的倒頭就睡也是十分爽快,可是這一覺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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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也是被張婉,花致兩面夾擊給逼瘋了,加上本來就喝了酒,欠下外債心中鬱結,情緒上頭很多話都不過腦子,脫口而出圖的就是一個氣勢和爽!
現在人冷靜下來,清醒後,腺上素恢復正常,花策就忍不住就想巴掌扇死自己。
八千萬的外債,不靠花家可怎麼還!
他可沒有這個本事,一晚之後大徹大悟,領悟到人生真諦開始奮發圖強,努力向上!
他深知自己闖了禍,又沒個商量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才給柳桑打了電話,這都下午了,上午的表演已經順利完成,柳桑也該回江南,這次請戲班過來的老闆正在酒店宴請眾人表示感謝。
鄴城一位富商,是有名的孝子,其母親喜歡柳老闆的戲,這才各種托關係,花錢把戲班子請來為母親單獨表演。
「抱歉諸位,先失陪一會兒。」
飯局已經結束,就是之後有個茶會,柳桑也是被盛情難卻沒法脫身,花策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從包廂出來,柳桑尋了個安靜的角落。
「阿策。」
私下裡,他們就是這樣稱呼的。
這種事,就算面對柳桑也是難以啟齒的很,「你,忙不忙。」
「不忙,在應酬而已。」
花策哦了聲,「你,你什麼時候回江南。」
「大概在晚上。」
他又哦了聲,這倒是把柳桑逗樂,「阿策,有什麼事,直說就是。」
他能說什麼:我欠了八千萬外債,住到花清祀的東廂,別墅,身上值錢的物件都輸了?
話在他嘴裡顛來倒去好一會兒。
「柳桑,我跟你學唱戲晚不晚?」
「阿策你在跟我說笑嗎?你這年紀學戲,確實晚了。」
其實小時候的花策音色很好,很適合唱戲,如果那時有認真學習,憑著這股喜歡勁兒肯定也是出了名的。
「是嗎?」
「那我只能到戲班子做些雜工了。」
「出什麼事了?」好端端的花家二少不做,要去戲班子做雜工?
「呵呵,我奶奶讓我吃些苦頭,去體驗生活。她知道我喜歡戲,就讓我去戲班子跟著你學習,算是鍛鍊一下我心性。」
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只能隨便搪塞挽一點顏面。
柳桑笑著,「你做了什麼惹花老夫人不高興的事,這是要將你發配邊疆了。」
「不說了,反正就是一些瑣事。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細說,瀟湘館那邊,還承蒙你幫我打點一下。」
「喲,你這是真要來啊?」
「行,我給你安排一下,只要你不怕吃苦,戲班子有你的位置。」
花策說了謝謝,實在沒心情多聊,寒暄兩句掛了電話,起床洗漱換衣,這都下午了也不知有沒有留飯。
這麼想著從屋裡出來,東廂很安靜,造景漂亮,雪松挺立,除了涼風蕭瑟,這院子真是備有一番滋味,真不愧是花大價錢打造的。
聽到動靜,花清祀從屋裡出來,「二哥醒了,我讓人送飯過來。」
花策覺得尷尬,「我出去吃。」
花清祀一笑,「二哥什麼有錢嗎?」
「有啊——」
現在的人都不愛帶錢包,有手機就行,但是,昨晚鬧了一場所有的卡都被停了,手機里可能大概還有點小錢。
「二伯母早上過來跟我說了,所有的卡都不能使用,車也不能使用。不管二哥想做什麼,可能都需要自食其力。」
「……」
看吧,昨晚鬧一場確實是爽了,但現在就要面臨十分現實的問題。
錢!
「你等我會兒。」花清祀折回屋內拿到東西。
喝茶的花晟問,「花策?」
「是。」
沒一會兒花清祀出來,身旁還有花晟。
花策趕忙調整站直,「三叔,您什麼時候來的。」
「你還在睡覺的時候。」花晟的表情多少帶著嫌棄,眼神審視般的打量,「你過來。」
花策看他眼,才小心翼翼的靠過來。
「伸手。」
「三叔。」這莫不是要打他?
花策很怕,還是伸了手,一把車鑰匙拋在他手裡,「要不是清祀求情,我懶得理你。你在外逍遙快活,花天酒地,回家還敢鬧騰。」
「你現在住清祀院子,行為最好收斂些,要讓我知道你把她惹到了,誰來求情都沒用,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小叔。」花清祀笑盈盈的扯了花晟下,下了台階,把一張卡放花策手裡,「這是我的卡,裡面有些錢,二哥你先拿著應急。」
「密碼是奶奶生日。」
「你跟二伯父之間的矛盾,我是晚輩不好多言,但別的事我多少能幫一些。」
「車的事,我跟奶奶說了,您隨便用。」
「時間不早,二哥還沒用餐你先去忙吧。」
可以說是很善解人意的貼心了,說話也很顧念花策的顏面。
事情忽然在這種走向,花策還挺納悶,他跟花清祀之間接觸不多,頂多就小時候護過她,可後來也沒少被洗腦後一起欺負。
花策是真懵可,愣愣的看著她。
「看什麼,還有事?」花晟摸了摸花清祀腦袋,「清祀把你當哥哥才對你照顧,你要不想領情就拉到。」
「沒事就出去吧,我還有事跟清祀說。」
花策應了聲,說了謝謝,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花策出了花家,開著花晟的大G,在街頭晃了圈停下吃飯,礙於手裡拮据,隨便找了家麵館要了清湯小面。
吃飯的時候,開始一個個打電話。
不提錢還好,一提借錢,這些朋友就開始各種哭窮,好像這世上沒有人比他們更窮,唯一一個願意借的就是黃少爺。
「喲,借錢的事想到我了?你去溫泉會館消遣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喊我?」
黃少昨天帶著新交的女朋友出去瀟灑了。
花策心煩,夾了一筷子面往嘴裡塞,「你別埋汰我了,借我些錢周轉一下。」
「多少?」黃少倒是耿直。
「你能借出多少,日後我算上利息還你。」
黃少算了算自己的錢,十分耿直,「手裡的閒錢,加上一些東西,算起來頂天兩千萬。」
「先借我。」
「我……」黃少是躺在沙發里,這會讓忽然坐起來,「花策,你這是輸了多少?我聽人說你輸了,沒想到輸這麼多!」
本來麵條還不錯,湯料很清爽,又被舊事重提胃口又沒了。
擱下筷子,喝了兩口麵湯,「也就八千萬。」
如果算上東西,超九位數。
「……多少!」
「花策,你沒事吧,九千萬!」
「不說了,你把錢準備一下這事解決後好好謝謝你。」
「不是兄弟,你差九千萬,我才兩千萬,相差十萬八千里!」
花策也知道,「湊一點是一點。」
黃少追問,「你怎麼不找你媽,她最寵你,就算錢多也會想辦法給你還。」
花策什麼都沒說就哼了聲。
「你輸的事被家裡知道了?媽的,你不會被封天佑那傻逼坑了吧!我就知道那丫沒存什麼好心眼,好端端的來和你做朋友!」
對於這個問題,花策不確定。
「昨天他也輸了不少,五千多萬。」
「……」
「兄弟,你保重,我頂多只能湊這麼多。」黃少真是算得上兄弟,花策開口要求一點猶豫都沒有,還想辦法幫他湊。
誰說酒肉朋友沒真朋友?
「這樣,我在想辦法給你湊一下。」
「謝了。」
「少說這些廢話,花策這次之後,你這豪賭的性格真該收斂了。王家那個最後不就是因為賭博毀了自己一輩子?」
王家原來也有個兒子,跟花策很像,什麼都不沾就沾賭博。後來家裡人為了給他戒賭,停了所有卡,跟身邊一眾朋友打招呼不要接濟他。
王少爺嗜賭成性,哪裡戒得了,最後被逼沒辦法出去搶劫,硬是成了殺人犯!
今天第一頓飯草草了結,花策沒急著離開,去附近提款機查了花清祀給的卡,裡面的數額挺讓人驚喜,有五百萬!
看著卡里的錢,花策這心裡一時間不是滋味。
出門之後,第一個聯繫的人就是花映月,總歸是親姐弟肯定不一樣,只是他真的錯過了花映月這個人。
「媽說了不准我幫你,否則也停了我所有的卡。」
「阿策,你就別跟爸媽在,回來認個錯就沒事。你明知道我們跟封家關係不好,你還這樣和他攪合在一起,爸媽心裡肯定不高興。」
沒有一句安慰,只有責備。
花策只是嘲弄,「你不幫我我理解,怎麼,連請我吃頓飯都不行?」
「當然可以,但我現在有事,約了師傅做SPA,你要是願意直接過來找我?」
「多謝,不必了。」
「噯,阿策……」在美容院的花映月,只是象徵性的喊了句,哪裡有想要真正幫忙的樣子,反而樂見其成。
最好,這一次花策徹底跟家裡鬧掰!
力度肯定是還差點,賭博,跟封天佑鬼混並不足以按死花策,還需要更刺激的事件,火上澆油,磨掉花致跟張婉最後的耐性!
花映月趕走房間的老師傅,說要休息會兒,等人離開她還四處看了遍確認沒人才撥了個電話。
「你說花策外債欠了九千萬有證據嗎?」
對面的人說,「肯定有證據,我親眼所見花策在拮据上簽字。魏俊豪什麼人你肯定聽說過,就是個放貸的混蛋。而且它們約定,三天花策就還錢。」
「照片,視頻,有?」
對方回,「肯定有,這是要動手了?」
思量一刻,花映月口吻沉下去,「爆出來吧,給大家一個驚喜。消息一出來,尾款馬上轉過來。」
「行,二小姐爽快,我這就去辦!」
花策一下午在外辛辛苦苦籌錢的時候,花家二少爺在奢靡泳裝派對上豪賭的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並且輸了別墅,值錢的物件,更是欠債九千萬整!
黃少看到新聞時,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他。
「花策,有人在搞你,你欠債九千萬的事兒被爆出來了!」
此時的花策在茶舍,跟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借錢,忽然接到這個消息整個人一下愣怔住!
「你說什麼?」
冬日的天空里,掛著一輪驕陽,明明那樣和煦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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