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誰得利最多,誰就是幕後爆料人。

  【花家二少派對豪賭,欠債九千萬!】

  這樣的標題豈能不博人眼球,好似不過瞬息之間,整個江南都因為這則爆料跟DNA顫抖了起來,幾個大的平台自不必說,討論的那叫一個如火如荼,茶館,酒肆,街頭巷尾也是談論的熱火朝天。記住本站域名

  九千萬是怎樣一個數字?

  八個數字的排列,是好多人窮極幾輩子都觸摸不到的數字,而江南首富花家裡的二少爺卻在一天幾個小時裡,輸完了這麼多!

  花策約見的那個朋友在刷到這樣的新聞後,立刻不辭而別,連飲料錢都沒有付,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咖啡館裡,許多客人,服務生已經討論了起來。

  花策在窗邊站了好一晌,心裡又驚又懼,整個人宛如置身冰窖,冷的四肢僵硬,呼吸好像都要停擺了。

  魏俊豪在背後擺了他一道?

  明明說好三天連本帶利,怎麼才一晚上就爆料?

  這是要將他,置於死地啊!

  各種情緒輪番較量以後,現在堵在花策胸口的是無盡的憤怒。九千萬,他花家二少的稱謂不值九千萬嗎?魏俊豪就這樣迫不及待?

  他手指是冰的,僵硬的,撥了魏俊豪電話,電話響了數次那頭才接通,一時間誰都沒說話,宛如深夜般寂靜。

  「花二少,這真不是我做的!」魏俊豪這會兒也是著急上火,這種誤會他可怎麼撇清哦,「我真金白銀借錢給你,主要是想賺點利息錢,怎麼會這樣不識趣把你欠債的消息傳出去!」

  「真不是我,我也被人給挖坑了!」

  此時的魏俊豪,被兩個人按在地上,還沒挨揍,他就已經嚇得渾身冒汗,而坐在沙發里的尤淵渟眼神陰翳的盯著他。

  讓花策欠錢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計劃,忽然的計劃被打亂,尤淵渟這心情也是非常不好。

  「真不是我,花二少。」

  魏俊豪著急的解釋,不止是向花策解釋,也是在跟尤淵渟解釋。

  「不是你又是誰!」花策咬牙切齒,恨不能透過電話衝過去,撕碎了魏俊豪,「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不過九千萬真的覺得我換不起!」

  「真不是我,花二少!」魏俊豪都要哭了,就算他真的要弄花策,也不會在尤淵渟算計花策的時候。

  花家只是有錢,可尤淵渟有錢有勢那是真的殘暴!

  「溫泉會館那麼多人,難保不會有人看見泄露出去,你想想我泄露你欠錢的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只是想賺錢,別的事我管不著!」

  花策還想跟他爭論,這頭來了電話,很意外的一個來電。

  是花清祀的電話。

  在聯繫花策之前,拿不定主意的她先聯繫盛白衣。

  聽她講完事情,盛白衣也思考了會兒,「你覺得這不是老夫人的計劃?」

  「不是。」花清祀很肯定,「奶奶做事的風格不會這麼激進,如果奶奶想要給我創造機會,一定會給我準備的時間。」

  「我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針對二哥。」

  盛白衣問,「所以,你覺得是封家那位大少爺?」

  「十有八九。」

  「可是祀兒,爆料花策欠債的事,封家能得到什麼好處?」盛白衣畢竟不在江南,消息還不是那麼靈通。

  可這件事看似複雜,其實又很簡單。

  「花家底蘊在這兒擺著,就算爆料出來,頂多讓人詬病討論一番,花家隨時可以拿錢平了這筆欠債。」

  「九千萬是很多,對於花家根本不能撼動,封家做這事沒有意義。」

  盛白衣分析的很到位。

  如果是封天佑針對花策,肯定要動其筋骨才叫划算,一個不痛不癢的輿論對花家根本沒什麼影響,最受影響的是花策。

  「祀兒,思維發散一些,欠債的事被爆料,誰能得到好處更多?」

  想了想,花清祀不太確定的說,「大伯一家?」

  「再想想,祀兒。」

  「你大伯一家可能會受益,那是建立在老夫人的態度之上。之前,你大伯一家受賄,挪用公款難道事件不比此次事件帶來的影響更大?老夫人也沒有用任何手段,這就表明事情沒有觸及到老夫人底線,她不屑去追究計較。」

  「而這次的事,雖然牽扯上封家,而封家受益的點微乎其微。封家能跟花家並駕齊驅,一較高下,就不會用這樣撓痒痒似的方式。」

  「祀兒……」

  「你可以把人心想的在黑暗一些,為了名利錢財,親著皆可殺的事屢見不鮮。」

  答案已經在盛白衣心中,不說百分百,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而他沒有直接說出,這是一步步的引導花清祀,他想借這件事告訴花清祀,人心如淵最是不能去探究揣摩。

  要在花家一較高下,花清祀的心就不能明淨。

  「難道是……」

  「花映月!」

  「為什麼不可以是她?」盛白衣反問,音色溫柔悅耳極了,「這件事影響真的不大,花家用錢還欠債就能得到妥善解決,那麼花策的後續呢?」

  「老夫人對他的看法,花策父母會不會有一種『此人無可救藥』的感覺,你說過,張婉是個重男輕女,一心想要壓過大房,很有算計的人。」

  「花策讓人失望,張婉唯一的選擇就是花映月,最得利的是誰,答案就八九不離十!」

  這一番猜測,確實讓花清祀大吃一驚。

  親姐姐為爭寵,這樣算計親弟弟?

  「祀兒,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有人先一步擾亂你計劃,事情你辦成就能拉攏花策,離間他們姐弟,甚至在你二伯那邊討一個人情。」

  「反之,如果你沒有動作,得利的是花映月,那麼你就要小心這個人,如此狠辣果決,在你以後多半會成為一個阻力。」

  「不要害怕,也不要有顧慮,想到什麼你都可以去做,我在你背後,就算把天戳破九哥也能給你兜住。」

  沉默會兒,花清祀說,「我確實有個想法。」

  「好,那就去做,九哥等你好消息。」

  ——

  華府。

  被花策撂了電話的魏俊豪還跪在地上,真是百口博辯的委屈。

  「尤少,您明察,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擾了您的計劃。你可以去查一查,昨天回城我就找了個女人,一番風流快活,您的人到的時候我還在睡覺,沒聯繫任何人,也沒見什麼人,哪裡來的機會把消息泄露出去。」

  尤淵渟點了支煙,慵懶的靠著椅背,半眯的眸子意味不明。

  「真的不是我,尤少!」

  「借據在我手裡,當時在房間裡的人不多就幾個,您給我點時間一定查出是誰在背後搗鬼行不行。如果是我手下的人,不敢勞動尤少,我自會解決!」

  這事就算尤淵渟不追究,魏俊豪也要追究到底。

  「說這個是不是遠了?」尤淵渟撣了撣菸灰,往前吐了一口白霧,「現在爆料花策欠債,過兩日是不是該爆料,你做局引他入坑,再把我一併爆出來?」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

  魏俊豪連連搖頭,「尤少放心,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您來。」

  「花策是自己貪心,手氣背運氣不好是他自己的事兒,我只是介紹了兩個『朋友』陪他玩兒,哪裡算的上做局引他入坑。」

  魏俊豪這嘴,倒是能說會道的很。

  「尤少,其實您知道,事情爆出來對我沒好處。封家跟花家一向不和,說不定是封天佑背後使絆子。」

  這話說的,封天佑剛到門口就聽到自己被攀咬。

  「魏總要不乾脆說,是我在背後搞事得了。」封天佑眼中噙著笑意,冷瑟陰鷙,「我要搞花策,手段豈止這樣?」

  「再說,我也不是傻子,要得著自己出幾千萬?」

  封天佑是來還錢的,當然不是五千萬,套了花策這麼個冤大頭,總能抵一些。

  魏俊豪臉色難看極了,背後說壞話被聽到可不是尷尬麼,正想著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這邊又來了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開始魏俊豪掛斷了幾次,打電話的人依舊鍥而不捨。

  尤淵渟揚揚下巴,「接,什麼電話魏總這樣坑距。」

  魏俊豪乾巴巴一笑,接了電話還開了擴音,為表清白。

  「誰啊,一直打煩不煩。」

  「您好魏先生,我是花清祀,冒昧來電打擾了。」別墅里安靜,花清祀軟軟的嗓音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傳過來。

  尤淵渟臉上有了變化,掐了煙,勾勾手指示意魏俊豪靠近。

  魏俊豪這會兒臉上堆著笑,小心的捧著電話來到沙發邊,口吻一下就殷勤起來,「原來是花三小姐,抱歉抱歉。」

  「不知三小姐來電有什麼指教?」

  「我想跟魏先生您見一面,我二哥找您借了九千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魏俊豪審視著尤淵渟表情,聽這口吻,花清祀是來還錢的,有人還錢還想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三小姐是要替花二少還錢?」

  「是的,麻煩您帶上借據,我跟我二哥在海棠苑恭候大駕。」

  魏俊豪拿不定主意,去請示尤淵渟。

  他沉吟會兒,指了指自己。

  「三小姐來還錢再好不過,不過事情被鬧得複雜,您看咱們都帶個見證人如何?」

  花清祀回,「自然可以,不知魏先生想要請誰做見證?」

  「昨天派對,花二少跟封少一起來的,鑑於兩家的關係,還請那位尤先生做個見證人。」

  電話這端,花清祀說了稍等詢問,「尤先生是?」

  花策說,「一個認識的朋友,不是江南人。」

  不是本地人確實要好很多。

  「可以嗎?」

  花策點頭,「可以。」

  花清祀回復魏俊豪,「如魏先生所言,請尤先生做見證。」

  掛斷電話,封天佑就說,「花清祀還是真箇聰明姑娘,這時候站出來替花策還錢,能討一個好……花清祀跟花家裡的人關係不睦,這樣做很有機會改變局面。」

  尤淵渟讓葛秘書去備車,起身往臥室走,「花清祀不受家裡待見?」

  封天佑跟著,「也不是關係不好,花清祀很受花家老太太寵愛,傳言繼承權分配這塊上花家裡矛盾很多。」

  尤淵渟哼笑聲。

  又是那些個豪門家族裡爭權奪利的狗血故事。

  不過當中牽扯上花清祀,他倒是很有興趣插足進來攪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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