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今天母親節哦,有沒有給媽媽打電話?

  花家,東廂。記住本站域名

  花清祀是唯一一個坐擁一個院落的人,因為是買地合併改建院子沒有很大,但光是外面的造景就是價值幾百萬。

  更別說,房間的設計,裝飾。

  「二哥,今晚你睡這間可以嗎?」

  有一間緊挨主臥的客房沒提供,倒是相隔書房,攝影房,花廳的客房給了花策。

  花策站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設計和主色調跟東廂都是一體,精緻典雅,處處透著金貴。

  「可以。」

  「傭人已經清掃過,你要是累了隨時可休息,你看看這被子暖不暖。」

  花策索然無味的一瞥,「我不怕冷,沒事。時間不早,你去休息吧。」

  他實在沒什麼心情應付,現在只想把自己喝醉了倒頭就睡!

  花清祀說了好,從房間離開。

  十分鐘左右,花清祀又過來,拿著很多東西。

  「拿的什麼?」

  花清祀站在客廳,把東西一併拿出來,「兩瓶酒,我覺得你可能需要,這是薰香安神助眠我先給你點上。」

  「你跟二伯的矛盾,我無意多說什麼。二哥小時候護過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說,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兄妹。」

  她站在燈下,眼眸淬著燈輝溫暖柔和,眼中不帶任何情緒,落落大方。

  「別人評論好壞與否其實無關緊要,最主要的還是自己。」

  「二哥早些休息,晚安。」

  花清祀也不會討人嫌的留下,說一番長篇大論去批判評價什麼,每個人成長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

  所有的事,都不能以對錯一概而論。

  回了房後,花清祀泡了個熱水澡,躺上床時給盛白衣撥了電話。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深冬的夜裡,世界萬物都靜謐下來。

  「九哥,久等了。」

  「沒關係,只要是我家祀兒,多久我都等得起。」

  花清祀音調壓得很低,把花策的事大概說了遍,「二哥護過我,我有心還他一個人情,只是有點猶豫。」

  「猶豫什麼?」

  盛白衣輕聲分析著,「你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拉了他一把,雖然目的不單純,事件最後得利的是花策就不叫算計。」

  「只是,恰巧!」

  「互惠互利,各得好處。再說,你怎麼就確定,花策一定會因為你的幫助而銘記於心?」

  「你跟他只是堂兄妹,哪裡及得上花策親生父母和一母同胞的姐姐?」

  花清祀扣著被子,「九哥也覺得我應該把握這個機會?」

  「當然。」他溫柔的笑起來,音色在夜裡裹了層迷離愈發有質感,「老夫人替你謀劃,把這個機會給你,於公於私祀兒也不應該浪費老夫人一番好意。」

  「聽你說,封家跟花家關係不好?」

  她嗯了聲,把知道的事說出來,「我也只是聽奶奶提過一些,早年花家也有落敗跡象,那時候封家的老夫人曾想要落井下石,吞了花家。」

  「是奶奶技高一籌,讓花家轉危為安。」

  「我們兩家在江南地位非同一般,真正撕破臉皮對對方都沒好處,所以約定俗成的有些交易被迫要合作。」

  「九哥怎麼突然問這個。」

  盛白衣跟她說,「封家長孫『刻意』接近花策必有所謀。花策他愛好不多,唱戲,賭博,只怕白日溫泉會館這一行,花策被坑殺了不少。」

  「甚至,在封家長孫的算計下,欠下不少外債,想要以此來挾制花策,圖他所謀!」

  安靜的臥室里,傳來花清祀軟軟的笑聲。

  「九哥人都沒見到,就把人心看得這麼透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九哥你以前……被很多人這樣算計過?」

  「九哥。」

  「嗯?」

  「我好想有個機會,把以前那些對你不好的過往抹去。」

  慧極必傷。

  盛白衣把事事都算得如此精準,只怕……

  盛白衣的心,狠狠的心悸顫動了下。

  沉默片刻,他說,「以前那些都不作數,遇見你,我才知道什麼叫活著。陳年舊事,怎麼就惹得我家寶貝又傷神了。」

  「清祀,好好辦這件事。」

  「我也並非爭強好勝的性子,老夫人有句話說得很多,屬於你的東西就別退讓,你的讓步於旁人或許只是他們步步緊逼的機會。」

  「屬於你的,一爭到底,不屬於你的,分毫不碰。」

  「祀兒你知道嗎,退讓永遠是最錯的一步棋,特別是占得先機的時候,有時退一步就會把自己葬送。」

  「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

  「何況,九哥還在你身後,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往前邁步,前面不論是坑,是陷阱,是深海,亦或高山,九哥都會替你掃平。」

  「像在定風波那樣,主動伸手才能抓住想要的!」

  「寶貝,我永遠是你攥在手中最出其不意的奇襲機會!」

  「盛白衣,你把所有的主導權都給我,就不怕我哪一日真的傷害你嗎?」花清祀覺得,他這般的地位不是那種會展露一切的人。

  對人,應當有最後的防備,以防萬一。

  盛白衣倒是笑了,「怎麼,祀兒對我還留有後手嗎?」

  「沒有。」花清祀急急的說,「我對喜歡的人……」

  「我沒有那種想法。」

  盛白衣輕聲悶笑,「你對我如何,我待你更是如此。」

  「何況,我之前就說過,九哥這條命,是屬於你的,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自然要給予我最珍貴的人。」

  「那句話,永遠作數。」

  他都這樣表明心跡了,她該哄哄他吧?

  可是她不會哄他。

  「盛白衣,我說要嫁給你這話,也永遠作數。」

  她不會哄他,所以只能說實話。

  「好,九哥等著你。」

  「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花策的事我會讓人查清楚,到時候你在考量怎麼做得利最多。我建議……你可以給花策一個被逼絕境的處境。」

  主動出擊,永遠比以守為攻好。

  花清祀笑著,「到時候我再請教九爺,好不好?」

  盛白衣被逗樂,「當然可以,花小姐。時間不早,花小姐是不是該休息了?」

  「晚安,九哥。」

  「晚安,祀兒。」

  先給人黑暗,在扮裝救世主給人光明。

  還真是。

  聰明的想法。

  還在喝悶酒的花策哪裡知道,除了被尤淵渟惦記,還被花清祀算計上了,他是哪一步走錯了居然落到這一步田地,誰都想從他身上討到好處。

  這一晚鬧騰過後,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安靜下來。

  張婉也沒有來東廂找花策,花策也沒有回後側院,花轅一家人各忙各的,老夫人也沒過問這件事後該怎麼收場。

  花清祀聽了盛白衣的建議,請花晟幫忙開始調查花策的事。

  派對奢靡荒淫是真,花策如魚得水般的豪賭也是真,把別墅,身上值錢的物件輸出去也是真,就是沒查到欠外債八千萬。

  「這混帳東西真夠可以的,這些東西說輸就輸眉頭都不皺一下,張婉驕縱花策,都驕縱到這份上了!」

  花晟看著資料,也覺得胸腔冒了一團火。

  敗家玩意,成事不足!

  「小叔,您喝口茶。」

  「這不是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我非得剁了他那雙敗家的手不可!」花晟沒任何陋習,吃喝嫖賭一樣不沾,循規蹈矩有些太過刻薄自己。

  要說,愛好嘛,收藏名表。

  就是很奇怪,看見名表他就兩眼放光,心跳加速,想方設法都要買到手。

  這個愛好,說難聽點,以後就是破產了還能賣錢撐好長一段時間,何況他收集的名表每一塊都是價格不菲。

  花清祀盯著他打趣,「可惜小叔遲遲不結婚,不然我也該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你這丫頭,是不是母親讓你來藉機數落我的?」

  「奶奶也是擔心你,老了以後,一個人多寂寞孤單。」

  花晟喝了口茶,想的還挺清楚的說,「那就老的時候再找,剛好退休的年紀,我們倆領著退休金,在近郊尋一處房子,養花種樹的,身體硬朗還能給你帶帶孩子,真老的動不了就住養老院去,那不是更好?」

  「這……」

  花清祀一下被噎的說不出話。

  這要是被奶奶聽見,小叔又得挨罵了!

  「姑娘,花策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花清祀直言,「替他把這件事平了。」

  「你這是要把他輸的那些東西贖回來?」花晟的手放在桌上,忽然很有節奏的敲擊起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花清祀有小金庫,但沒有很多,也就兩三千萬。

  「在公司我每年都有分紅,從奶奶給我的時候我就沒動過。」

  這筆分紅,利滾利到今天,那少說也是九位數。

  花晟忽然吃味,「他個敗家玩意,值得你花這麼多錢。你還沒結婚,留著錢不好非要給他禍禍,張婉可不是知道以德報怨的人。」

  花清祀明白,小叔是替她心疼而已。

  「難得的機會不要錯過,就算這次的錢被白糟蹋,也算我還了花策小時候的人情,以後真有爭執的時候,也不會有猶豫。」

  她嘆了聲,扭頭看窗外的景色。

  人心難搏。

  她卻想要去搏這一次,有一種感覺告訴她,這次付出會有回報。

  侄女決定的事,花晟也不好再多言,「錢不夠跟我說,小叔也是有小金庫的人。」

  「知道了,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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