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側院這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外應酬的花致回家了,現今還沒人知道花策在外借了八千萬外債,但都知道他今天在外鬼混,參加什麼性感泳裝派對,那種聚會什麼人都有,荒淫混亂,誰知道花策有沒有跟哪個女人廝混。
張婉在屋裡罵花策,他心情本就不好,加上花致插足,戰火一瞬就點燃,喝了酒的花致氣性一上來動了手。
如今花策都25歲,哪裡能忍受得了,很自然兩父子就動了手。
張婉,花映月在一邊勸完全沒用,兩人自己反倒被波及。花策身板比較小,不愛運動很是纖瘦,而花致上了年紀,每日在外應酬,身體發福倒有點勁兒。
這麼晚了,花家還雞飛狗跳,傳出去又是一個笑話。
隨著動靜越來越大,花清祀小跑著趕來,先去老夫人屋裡看了圈沒見到人才到後側院。
「奶奶——」
老夫人跟余姨站一起,沒上前阻止,站在廊下披著外套,側面看去臉色肅冷,可在她回頭之際又是滿臉慈色。
「你怎麼來過來了,這麼晚,很冷吧。」
花清祀迎上來,朝院內看了眼,「我聽到動靜,擔心您過來看看。」
老夫人摟著她,將她雙手揣在懷裡,「夜寒露重,你穿的太少容易著涼,小余,給清祀取件外套來。」
余姨說了聲好。
「二伯跟二哥動手了?」
院子裡擺了好多摔出來的東西。
老夫人嗯了聲,搓著花清祀發涼的手,「子不教父之過,該是花致自己的的責任。張婉重男輕女,縱容花策,養成這樣也是自作自受。」
「您……要不要去勸勸?」
花家最能說上話的莫過於老夫人,這麼吵下去,附近街坊鄰居肯定能聽到動靜,而奶奶是最在乎花家顏面的。
「我管什麼。」老夫人眼中有笑,「清祀啊,奶奶老了,連自己兒子都快管不住哪裡管得了人家的兒子。」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很多事強求不得。」
花清祀笑了笑,「那我去看看,側院離您近,這麼吵也不好睡。」
「你別去,他們在動手,把你磕著碰著怎麼辦。奶奶年紀大,睡眠本就不多,他們願意吵就吵,我倒要看看,吵完了花策能有點出息不。」
「這些個混帳東西,也該受點教訓!」
花清祀總有個感覺,奶奶好像什麼都知道,只是不願去管,花家五個兒子,早年病死一個,一個死於非命。
餘下的三個,花轅,花致結婚生子,可娶的媳婦都不是善茬,每日絞盡腦汁打繼承權的主意,不爭錢財的又不結婚生子至今光棍一個。
老夫人……只怕是也看透了。
老二家在鬧著,老大一家人也在一旁看戲。
「真不去勸勸?」
「勸什麼,想被牽連?」花玄懟了花江晴一句,「你要願意出頭自己去,奶奶都沒說話,有你插手的餘地?」
花轅夫妻站一起,兩人也在嘀咕。
「花策這兩天真跟封天佑攪合在一起?」
封家大少爺是個狠辣角色,這種人應該能避就避著,何況封家跟花家本就不對付,花策不避嫌反而跟他打成一堆兒。
犯了老夫人心裡的忌諱,花致怎麼能不動怒。
「豈止是攪合在一起,跟著封天佑豪賭,這名聲都傳出去了。」花轅瞥了劉麗媛眼,「你真當母親什麼都不知道?」
「沒出手只是想給一個機會,母親要是出手,事情就是真的鬧大。」
「聽說,花清祀跟張婉侄子相親不順利?」
劉麗媛忍不住笑起來,「能順利什麼,張家算個什麼東西,沒權勢沒背景,一家子裡全靠張婉接濟,七八姑八大姨的全安排在門店,真應了那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種家庭,說難聽點,做司機都嫌門檻低,花清祀又不是傻子還能真把人看上?母親當時說不錯,也就是看那人品性還行。」
「母親真要瞧上,就會幫著牽線搭橋,哪裡需要張婉忙前忙後的安排。」
花家的人,都有一百個心眼子。
花策跟花致的之間的爭論依舊沒停,花策挨了巴掌,臉頰像包子一樣發腫,而花致多次被推搡又醉酒身上也是撞出不少淤青來。
張婉、花映月多多少少都有被波及。
「你們倆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張婉都勸累了,站在一旁休息,「熱鬧被人看得還少?花策,不是爸媽想罵你,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
「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閒,還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你年紀也不小,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
「封天佑是什麼人,你沒聽到外面怎麼傳的?跟這種混在一起,你覺得他對你有幾分真心,花玄都曾經栽在他手裡,你不知道嗎?」
前些年,花家手裡有個很好的項目,花轅跟老婦人求了好久才把項目交給花玄,這人倒好,跟封天佑接觸三天不到,好項目被人搶了去,還傻乎乎的替封天佑出謀劃策。
這事成了江南的笑話,至今還有人沒事就拿出來調侃一番。
「那是他蠢!」花策怒吼一句,朝旁邊啐了口,嘴裡有一股猩甜被打出得血,「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不是你們手中的提線木偶,更不是你們往上爬的工具!」
「唱戲有什麼不好?這都什麼年代,還一口一個戲子,就你們這種狹隘的眼光和素質,還妄想著搶花家繼承權,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你們一個個心裡在想什麼,奶奶一清二楚!再不知收斂,自食惡果的是你們!」
花策這人。
是幾個晚輩中,最不惹花清祀厭惡的一個,小時候花玄帶著花江晴,花映月用貓嚇唬她的時候,花策還出身阻攔過。
他對幾個人說:這是我們妹妹,妹妹應該保護而不是欺負!
花玄是大哥,心眼子多還令人討厭,當時就把花策趕走按著花清祀欺負,甚至一邊嘲笑,一邊罵她是棺材子,克父克母這種話。
後來,被老夫人狠狠懲戒,棍子打斷了兩根才作罷。
「你,你這個混帳!」花致坐椅子裡,又彈起身,左右張望想找東西揍人,張婉還是心疼兒子的去攔他。
「你這個混帳,還不跟你爸爸道歉,胡言亂語說什麼!」
「我憑什麼道歉?」被壓迫太久,花策是徹底怒了,「我有什麼錯,我說的哪裡不對?你們要去搶要去爭那是你們的事,我有手有腳就是離了花家」
「大不了我跟著戲班子唱戲去,總有能讓我活的東西!」
花致又掙扎兩下,被張婉死死攥著,「你要是敢去那種下三爛的地方,我打斷你的腿!」
「你打,打瘸了我就端著碗要飯去!」
「你……」
「吵了半宿,還沒吵夠?你們是存心不想我這老婆不得安靜是不是!」老夫人最後還是出現在院子,身邊跟著花清祀,余姨站在門廊下。
夜寒天冷,在冷風中多站了會兒,老夫人的臉色並不好看。
「母親。」「奶奶。」
所有的弩拔劍張隨著老夫人的出現煙消雲散,老夫人出面,花轅才帶著劉麗媛過來,假惺惺說著規勸的話。
老夫人一個眼神瞪過去,劉麗媛霎時安靜如雞不敢造次。
「你們一個個少在我面前演戲,我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事情辦成算你們有本事,辦砸了丟的是你們自己臉面。」
「倘若你們自己都不要臉,也不存在什麼丟臉問題。」
老夫人一訓話各自都安靜了。
「花策,你剛剛說就算離了花家你也能活?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等柳老闆從外地回來你就跟他學藝去,從明兒起公司就再無你職位,花家的錢你也不要再用。」
老夫人銳利的眼神掃過眾人,「話是花策自己說的,我只是滿足他。既然都說到這兒,你們都要知道自覺!」
「花策不想靠花家,就一點都不要靠。花家二少爺他不想當,就讓他做個普通人。」
「花致,張婉。」
「在,母親。」
「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老夫人這是明著在警告眾人,不准私下幫花策。
「奶奶。」花映月滿臉委屈,捂著被撞紅的胳膊,「奶奶,阿策他只是……」
老夫人一眼斜睨過來,「怎麼?你這二小姐也當膩味了?」
花映月低下頭去。
「時間不早,我也累了。花策你收拾一下,今晚去清祀院子睡,不管是誰,在敢鬧騰一句就給我滾出花家!」
華夫人一錘定音,沒有人敢反駁。
「小余,你盯著花策收拾東西,安排在客房也別吵著清祀,她睡眠淺,受不得驚嚇。」
「知道了,老夫人。」
張婉在私下攥花致,他心疼兒子,自然捨不得兒子出去受罪,還去戲班子跟著學習,傳出去她哪裡還有臉在太太團里見人。
花致沒搭理,搶回自己的手,暗含警告的瞪了眼。
從後院出來,老夫人說,「清祀,你穿的少早些回去,別凍著。」說完拍拍他她的手,給了個眼神。
花清祀懂,奶奶在替她安排什麼。
老夫人是想把這個機會給花清祀,花家這些人鉤心斗角,能拉攏一個是一個,何況花策是張婉的心尖肉,趁這次機會拿捏住花策,對於以後也是一個助力。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