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欠債8八千萬。

  江南,近郊溫泉會館。記住本站域名

  魏俊豪雙臂抱胸,站在牌桌前,嘴裡叼著煙,陰惻惻的盯著花策,看著他在借據上簽字,露出得意地笑容。

  「承蒙花二少照顧,您身份金貴,也知道我這兒的規矩。」

  「希望到時候不要鬧得太難看。」

  一上賭桌,智力下降的花策哪裡斗得過尤淵渟跟封天佑,這大坑是樂呵著往裡面跳,還嫌棄不夠非給自己挖深點,生怕埋不了!

  從早到晚,沒有時間,半封閉的小賭場,快樂時光一晃而過。

  房子,手錶,車都輸出去,還在魏俊豪這兒借貸八千萬,這麼大一筆錢滾上兩天就過億的巨款,可不得謝謝花策照顧生意麼。

  魏俊豪本就是個放貸的,跟他父親一樣,手段極爛。

  可誰讓魏俊豪手裡現金多,要多少有多少。

  簽完字那一瞬,花策才察覺到背脊早就被冷汗浸濕,擱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頭還在發顫,黃賭毒,三者莫沾其一,這是老夫人訓過的話。

  花策沒聽,深陷在賭博中不能自拔。

  「媽的,這麼多廢話!」封天佑也是借了高利貸的,一個點火器砸過來,「今天不就手背點,這麼多廢話,還不滾!」

  賭博這麼大,不能花策一個人輸的一塌糊塗吧,演戲,封天佑怎麼也要演一演。

  魏俊豪笑著,把借據疊好收進外套口袋,「封少別生氣啊,您說得對,今兒運氣不好,說不定過兩日運氣回來就能大殺四方了。」

  「花二少。」他得意忘形的把名片推過來,「有需要隨時聯繫。」

  這時候,泡在女人堆兒里的尤淵渟才摟著個美女出現,神情春色無邊,兩人進來時還在耳鬢廝磨說什麼,惹來那美女嬌滴滴的笑聲。

  酥軟的嗓子撒嬌的喊著,「祖宗,別逗我了。」

  尤淵渟摟著她,跟魏俊豪擦身而過時,魏俊豪有個很細微的點頭動作,他只是一眼瞥過沒給出任何回應。

  「尤少。」封天佑喊他,裝的好一副賭桌失利愁悶心煩的樣子。

  尤淵渟扯了把椅子坐下,身邊的美女順勢坐他腿上摟著他脖頸,稚嫩漂亮的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樣的女人一看就知。

  剛出社會,嫩得很,越是這樣的年紀越勾人。

  這女的,確實年齡不大,二十一歲,出道半年的小演員。參加這麼個聚會,不就攀上高枝兒了嗎嗎,有這麼位祖宗寵著,還怕沒資源不紅?

  尤淵渟從口袋裡摸出煙,美人也很自覺地拿上打火機,笑盈盈地盯著尤淵渟英俊鮮明的側顏,手也不太規矩的在他紐扣上逗弄。

  西川太子爺,有權有勢還有錢,最妙的在於他這張進娛樂圈能秒殺一大半演員的顏值,都曉得他心花,不會把感情交付給女人,可依然有很多女人衝著這顏值泥足深陷。

  煙點燃,尤淵渟深吸口,眯著眼對著美人吐白霧,小姑娘聞不來煙味卻也願意取悅迎合,嬌滴滴的撒嬌,惹人心疼。

  「祖宗……」

  尤淵渟心情很好地笑起來,這才看對面,「輸了很多?」

  封天佑也叼著煙,眉頭緊鎖,撥弄著牌桌上紅色的籌碼,「輸了些,今兒運氣背!」

  他又轉頭看花策,笑問,「花少今天也失利了?」

  花策盯著自己的手,有那麼一刻衝動把手指宰了,可畢竟是自己手指,想想罷了。

  尤淵渟喜女人,而花策喜賭博,兩者截然不同,他也不能怪人家把他帶到這種地方豪賭輸了這麼多。

  「不過是錢,沒什麼大不了。」尤淵渟說著,取下手腕的手錶扔過去,「輸了多少,我去替你給。」

  這一塊表。

  比起昨日,更是價值不菲。

  花策也不是真的蠢鈍如豬,哪裡相信一個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好意。

  「尤少的好意我心領,這筆錢我自己會看著辦。」花策輸了錢心情本就不好,花映月又一直在打電話催。

  默了默黑著臉接通。

  「什麼事,一直催催命呢!」

  花映月也是心中窩著一團火,花策出去花天酒地,而在家裡的她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來不及撒火,花策又這種態度和語氣。

  「花策你找死是不是,近郊會館什麼不三不四的聚會你也敢去,真的以為奶奶不知道是不是!你還不滾回來,非要媽親自去請你?」

  坐在一邊的封天佑跟尤淵渟默默交換眼神。

  「那種奢靡的地兒也敢去,你還真是嫌不丟臉是不是!」花映月最氣的是張婉厚此薄彼的偏心,憑什麼挨罵都是她!

  「你管我這麼多,花映月你就這麼閒,成天盯著我?這麼閒不如給自己找個男人嫁了,說不定還能在花清祀那兒搬回一成!」

  花策嘲弄的笑起來,「等她找到如意郎君嫁了,你還是單身一個,也沒男人要你那才是最丟臉的!」

  「……」

  要說捅刀,還是熟悉的人捅的最深。

  的確是這樣,比起花江晴,更有威脅的還是花清祀,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又或許是花清祀享有江南第一名媛的稱謂,她一直在暗中較勁。

  「你……」

  旁邊的張婉一把奪過手機,「花策,你想上天是不是!你姐說你兩句還不愛聽?我告訴你,少去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子,你的婚姻由我安排,沒有允許誰都別想進花家大門!」

  「我給你一小時從近郊滾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這會兒輪到花策無語,捏著手機半晌,忽然吼道,「我就是不回來,不高興就當沒我這個兒子,等著給我收屍吧!」

  花家什麼情況花策也是了解的,覺得身在花家也不是什麼好事,更知道自己的母親每日都在算計些什麼。

  他從來都沒對自己的婚姻抱期待,以張婉的算計,自然會給他選一個利益相對等的女生結婚。

  若是平日,他也只是聽一聽作罷,而現在輸了八千萬,哪裡還有心情聽張婉的威脅恐嚇,想著大不了用這條命去還債算了。

  「有什麼好氣的。」封天佑讓服務生倒了杯酒過來,「我也輸了不少,那還能怎麼樣,日子就不過了?」

  「實在不行,咱兄弟幫你湊湊,想想辦法。都是朋友,你可比你大哥對我胃口得多。」

  酒杯送過來,封天佑推了推,像在哄孩子,「擔心什麼,之前花玄在外借債兩個億,你大伯不也想辦法替他平了?」

  花策端著酒杯,目光遞過來,「你聽誰說的?」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花老夫人的面子誰都要給,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拿出宣傳罷了。生意場上,這些都是小手段,小數目。」

  花策狐疑的眼神忽然沉下去,「你在暗示我受賄?」

  以為花策傻,想不到還是有些腦子的。

  封天佑笑起來,「我怎麼會暗示你這個,我只是說,八千萬小數目,別放在心上!行了,你家在催你,我送你回去。」

  「尤少,您……」

  尤淵渟在跟美人說話,似乎沒把他們的交談放在心上。

  「我自由安排,找時間再聚。花少,有需要隨時聯繫。」

  花策情緒不高的嗯了聲,隨封天佑一起走了。

  吵歸吵,鬧歸鬧,別墅都輸出去的花策也沒別的地方去,回花家以後直接回屋,準備蒙頭睡一覺,可沒多久張婉就找來。

  花策不開門,張婉心裡就上火,讓傭人砸門,這動靜鬧得不小,很快就傳到老婦人,老大一房耳朵里。

  兩個院子隔得不遠,張婉跟花策的爭執一波波的傳過來。

  花清祀在自己院子,跟盛白衣視頻都聽到些微動靜。

  「怎麼了?」

  花清祀側身聽了會兒,「二哥跟二伯母在爭執,他去參加了一個比較……開放的派對。」

  瞧著她臉上,盛白衣就故意逗她,「什麼叫比較開放的派對?」

  「就,就那種性感泳裝。」

  「哦,泳裝啊。」盛白衣口吻揶揄,眼神也沒避諱,「我們祀兒,喜歡游泳嗎。」

  花清祀耳根刷的一下紅了。

  「會,但泳衣我不會穿那樣的。」

  盛白衣笑起來,緋艷的狐狸眼隔著屏幕也在勾火,「只穿給九哥看也不行嗎?」

  她說不過,斂下杏眼,濃密的睫毛帶著陰影眨了眨。

  「以後,以後再說。」

  盛白衣就悶聲笑起來,指腹捻著沉香木暗暗用力,他家祀兒穿泳衣一定很漂亮。

  花清祀戰術性喝水,選擇岔開話題,「小詞跟江先生有進展嗎?」

  元詞不跟她說實話,總拿順其自然來搪塞,她也是最近才感覺出,元詞是真的很喜歡江晚意,不然江晚意這段時間相親就不會每日借酒消愁。

  盛白衣不多做點評,「一對冤家。」

  一對冤家已經囊括了所有形容,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種關係就算人家想幫也幫不了,何況他們倆之前還存在心結。

  「小詞她……」

  那邊院子張婉和花策在爭執,聲音本就不小,忽的嘭的一聲動靜更大。

  「怎麼了?」

  花清祀起身,去衣架上去了披肩,「九哥我過去看看,二哥院子離奶奶很近。」

  盛白衣叮囑,「注意安全,等會記得給我發信息。」

  「好。」

  深冬的夜裡特別涼,花清祀從屋裡出來,緊了緊身上的披肩,看向後側院,燈火通明,吵鬧聲更是大。

  還夾著許多叮叮咚咚的響動。

  這該不會是動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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