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他的淚水,竟然有一天也會被指揮官吻去

  小Alpha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

  時霽像白玉娃娃似的被他抱著,堅硬冰涼的材質抵在身上,怎麼也算不得舒服。

  他微惱的顰眉,「謝灼,重死了。」

  往常謝灼沒這麼重的壓過他。

  多少都會克制著力氣,或者覺察到他不舒服,單手圈著窄薄的腰一勾,時霽便整個人陷在他懷裡……

  時霽睫毛輕顫兩下,真是瘋了,他在想什麼呢。

  隨後白光閃過。

  白色貓尾圈著少年帝王的腰,將他甩到床的另側。

  「嗯?」

  謝灼迷迷糊糊醒來,伸手便習慣性的抓住要溜走的小貓尾巴。

  時霽:「……」

  夜色迷離中,少年半支著頭睡意朦朧,嗓音性感勾著低笑,「往哪跑呢哥哥?」

  他捉住軟滑的小貓尾巴,在頂端親了兩下。

  時霽整個人都像是被燙了下。

  他牙關輕咬,「鬆手。」

  謝灼今天累了一天,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雷刑劈碎了,哪裡捨得放開這片刻的溫存。

  「不要,是您主動纏我的。」

  謝灼撓撓小貓尾巴,看它泛著粉的蜷起來,絨毛滑的抓都抓不住,笑著低眸又是親又是咬的。

  時霽:「……」

  這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自己深更半夜才回來,還要把他折騰一遍是嗎?

  「哥哥?」

  謝灼睏倦的仰頭看他,將薄軟雪白的人圈過來,將頭枕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您的發 期到了沒?」

  他似乎還記掛著這些事。

  如今眼尾半耷拉著也要關心他。

  時霽垂眸看他兩秒,「還沒。」

  「哦。」謝灼在他肚子上拱了拱,緩緩閉上眼睛道,「那就好,希望能再晚一些吧。」

  時霽微不可見的一頓,平靜的問,「為什麼?」

  謝灼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希望能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

  否則萬一他運氣不好,永遠碾滅在這人世間。

  他有什麼資格永久標 記他的小貓寶寶。

  他運氣好像一直都不好,上天除了偏愛過他一次,讓他遇到了指揮官以後,他就再也沒幸運過了。

  謝灼下巴被冷白指尖微微抬起,撞入那雙清冷睿智的長眸里。

  時霽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謝灼很難想瞞過他,又一定要瞞著他。

  「因為——」

  在時霽清冷探究的目光中,謝灼突然撩開他的白色薄衫,拱著凌亂的銀髮俯下身,在他平坦的腹部落下滾燙一吻。

  時霽驀地咬住唇,眉梢細細的顰著,鎖骨隨著呼吸起伏不穩。

  他艱澀道,「謝灼,出來!」

  凌亂的銀髮又扎又癢,落在肌膚上難以言喻的折磨。

  小畜生自己也知道,悶聲低笑的來回蹭他,滾燙氣息蔓延在薄衫之下。

  他的唇流連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嗓音輕啞的磁性低聲,「因為下一次。」

  骨節分明的手扣在腰側,留下很淺的粉色印記,謝灼眸色深沉幽暗的說:

  「我會標 記到您身體裡。」

  ……

  「嗨,小老頭們~」

  翌日,議會廳的大門一開,肆意囂張的少年帝王叼著葉子走進來。

  黑金帝袍肆意搖曳在他腿邊。

  他敞著腿懶散在主位上一坐,「昨晚睡得好嗎?」

  五個長老很難言明的幽幽看他一眼。

  雷刑需要他們幾個才能觸發,雖然不至於多累,但畢竟是對精神力的消耗。

  誰能想到這個受刑的跟去度假了一樣。

  四長老就愛挑他的刺,譏諷冷哼,「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走下台都難,你總不能說昨晚睡得很好吧?」

  謝灼叼著一片綠葉,長腿點地在椅子上轉了個圈,他懶懶給予四長老一個肯定的眼神,「你說的對。」

  四長老:「?」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小皇帝竟然不嗆他了?

  「何止是很好,簡直是人間美夢!」謝灼直接端著椅子坐到四長老身邊,「你知道嗎?昨晚我做噩夢了,我家小貓寶寶就把我摟在懷裡,跟哄小孩一樣哄著我說:灼灼乖,灼灼不哭,我在呢,放心,我會一直在,別哭了好嗎?」

  眾長老:「…………」

  四長老的鬍子都跟著抽了兩下,「我的確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所以你能別摟著我的頭跟哄小孩一樣哄我嗎?!!!!」

  謝灼鬆開那白髮蒼蒼的老腦袋。

  挺嫌棄的拍了兩下矜貴的袖口,「做個示範而已,誰喜歡摟著你啊,一股老人味兒。」

  四長老:「??????」

  眾長老:「…………」

  誰不知道四長老平日裡最注意形象。

  無論出席任何場合,只要從家門裡走出來,頭髮鬍子必須梳整齊,衣服必須熨燙的嚴謹妥貼,甚至還要噴上幾滴香水。

  這小皇帝簡直反了天了!

  二長老:「沒救了,今天的雷刑都不用上,他馬上就要被打死了。」

  三長老:「哈哈哈真可愛。」

  五長老無奈的搖搖頭,「別鬧了別鬧了。」

  二長老扭頭對大長老說,「我看他活不過今天,要不還是尋找下一個接班人吧。」

  大長老驀地轉頭冷冷看他一眼,「……」

  二長老把頭扭回來,「無事,當我沒說。」

  三長老望著兩人,總覺得最近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驀地聽到謝灼『含情脈脈』的開口,對暴怒之下的四長老隨意道:

  「像我從小沒見過面的爺爺。」

  四長老:「!」

  四長老暴怒下橫起的鬍子都落了。

  冷哼的譏諷道,「油腔滑調,油嘴滑舌,你就是靠著這張嘴哄騙的指揮官嗎?」

  謝灼倒是也不否認,「是啊。」

  四長老:「。」

  不是,他承認了還讓我怎麼罵?搞笑。

  謝灼還就是靠著這張嘴。

  指揮官以前高冷的要命,誰也別想接近他。

  他就纏著人,每天說一萬遍喜歡他,超喜歡他,逗的指揮官總是冷冷瞪他。

  瞪他也好看。

  不過謝灼今天的話沒說謊,昨晚他的確做噩夢了。

  夢裡的指揮官笑容清淺,在聖潔的光芒中垂眸,主動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謝灼,再見。」

  謝灼的淚水剎那間瀰漫。

  「不要,不要……」

  他伸手只抓到一手虛無,待他無助到撕心裂肺時,被溫暖的懷抱輕輕包裹。

  薄絨的軟衫環著他的肩膀,小貓尾巴纏著他的手腕,「謝灼,是夢。」

  夢魘與現實交錯著,那嗓音依舊清冷,在他耳邊輕聲安撫著。

  「別哭,我沒有走,我會一直在。」

  他的淚水,竟然有一天也會被指揮官吻去。

  謝灼坐在主位上,突然莫名扯唇笑了下。

  眾長老看著莫名其妙的小新帝,一時間面面相覷。

  他咋了?不島啊。

  「走吧,三天雷刑,今天是第二天。」

  謝灼起身毅然決然走向身後的暗門。

  他曾經在指揮官全身經脈斷裂時,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來的早一些。

  如今機會再一次擺在他面前。

  謝灼垂眸安靜的說,「這一次,我不會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