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進退維谷

  第179章 進退維谷

  炮火連天只為改朝換代,屍橫遍野皆是農家子弟兵,這句話不論是在哪裡都十分的適用。

  對於那些作威作福的大名而言,死傷再多的武士和私軍他們都不會有一點心痛,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就是自己的私人物品。

  對於他們而言,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命,只要能殺了李祤,死多少武士和私軍都不重要。

  秦軍的艦隊上炮火連天,船艙內也是同樣也是炮火連天,二名洲的兩位大名在經過短暫的交手後,就選擇了放棄抵抗,選擇了俯首稱臣。

  至此二名洲和紫築島徹底落入了李祤的手中,距離李祤吹下的牛逼,兩個月打穿東瀛的時間確實有些來不及了。

  他帶的人有點少了,需要藉助倭人狗咬狗,保存鎮武軍的實力,打持久戰了。

  鎮武軍短暫的駐紮在二名洲上,剩下的任務是進一步收編細川和吉川家的武士和私軍,這一步也是最為耗時的事情。

  李祤看著阿姐眼底的那一抹血紅,瑩勾雖然出不來,但好像她還在繼續變強啊。

  李祤將自己的游龍劍扔給了阿姐,阿姐有些懵地雙手環住游龍劍,眨動著大眼睛不解的看向李祤。

  游龍劍上有著李祤的劍道意志,阿姐在抱住游龍劍的時候,那股凌厲的劍意就在無時無刻的壓制著瑩勾。

  看著阿姐那疑惑的表情,李祤隨口就解釋了一句,「沒什麼,我看你挺閒的,那就幫我抱著劍吧。」

  還沒等阿姐回過神來,副將霍睿就從外面跑來,來到李祤的近前,半跪在地,低著頭顱跟李祤匯報導,

  「啟稟秦王,出事了。」

  感受到了一股被注視的感覺,霍睿連忙說道,「殿下,我們跟外界聯繫斷了。」

  聽到霍睿的話,許幻和降臣立刻將目光移到了李祤的身上,李祤也是眉頭微皺,從腰間取出一塊玉板。

  手中捏起指訣,玉板上只是出現了微弱的光,其餘的並沒有任何其餘的變化發生。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降臣狐疑地看著李祤,昨天李祤還在跟朱友文聯繫,怎麼到今天就不能用了。

  李祤將玉板收回腰間,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道,「還能怎麼樣,無非就是昨天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今天就讓人發現了漏洞,然後給堵上了唄。」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降臣的咽喉上下吞咽了一下,聲音低沉地問道,「也就是說我們跟外界的聯繫徹底斷了,現在的我們孤立無援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你說的就是事實。如今的我們完全不知道中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被困住了。」

  ……

  岐國,扶州

  女帝身穿精緻銀色的盔甲,身後有著一件紅色披風,立於馬兒上,手持長槍穿插在戰場中。

  吐蕃和吐谷渾的入侵很兇猛,也就是李茂貞如今還活著,不然岐國南北同時受敵,丟失領土也將成為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手中銀色長槍有著開山裂石之力,宛如一條環繞在女帝周身的銀龍,將所有試圖近身的一切人和物全部攪碎。

  女帝已經跟王宗仁達成了協議,只需要將吐蕃的人趕出扶州和文州,驅趕道到松州即可。

  如今的松州百姓已經被王宗仁緊急撤出,將松州作為了戰爭的主戰場,蜀國的鐵甲軍也在跟吐蕃大軍也在那裡進行著大混戰。

  女帝玉手橫掃而出,一道銀色的光劃破長空,這支吐蕃的中天位將領被女帝一槍梟首。

  女帝身後戰鼓和號角聲響起,歧軍看著大軍最前上那道銀色的魅影,仿佛在一瞬間受到了鼓舞,來自岐國的反擊開始了!

  妙成天馭馬緩緩上前,停在女帝的身側,血污讓她的俏臉上柔軟的線條此刻是那麼的剛毅。

  妙成天落後女帝半個身位就停下了馬兒,有些欲言又止地說道,「啟稟女帝,奴婢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女帝只是看著吐蕃大軍撤退的身影,取下馬鞍上的硬弓,搭箭彎弓,射出一道道奪命的箭矢將一些小頭目紛紛射下馬來。

  弓弦貼著女帝的俏臉,女帝冰冷地語氣從她的檀口中吐出,「講。」

  「是……殿下失蹤了。」

  女帝手指一顫,手心中的弓弦瞬間崩斷,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弓弦抽向女帝的俏臉,被她的護體罡氣擋在了外面。

  女帝手裡的硬弓瞬間四分五裂,她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妙成天的眸子,妙成天繼續補充道,

  「殿下出征東瀛,時間未定,但我們每天都有人負責跟殿下的人聯繫,確保殿下的安全。

  但是今天的聯繫斷了,並非是玉板和陣法出現了問題,殿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消息就失蹤了。」

  「這樣嗎,我相信祤哥,這個世界上能殺的他很少,能悄無聲息殺死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全軍集結,妙成天傳我軍令,騎兵追擊百里,將他們趕出扶州,如今我們需要做的是先將這些入侵者趕出去!」

  聽著女帝的聲音從低沉變得高昂起來,也安撫了妙成天心中的不安,殿下是不會有事的。

  「奴婢明白了。」

  ……

  東瀛,京都

  筑紫島和二名洲的淪陷,讓大倭豐秋津島的各地大名徹底慌了神,短短一個多月過去竟然就接連丟失了三分之二的國土。

  此時的蝦夷地(北海道)天高皇帝遠,至今沒有被東瀛倭人收復,還處於圈地為王的狀態,見火沒有燒到自家門口自然是無所畏懼。

  占據整個蝦夷地的是阿伊努族人,阿伊努族人講究萬物有靈信仰,信仰的不是天皇而是熊,也就是生活在蝦夷地的棕熊。

  因此蝦夷地也不被東瀛各位大名待見,認為是蠻夷的種族,登不上檯面的貨色。

  京都作為整個東瀛地區最能入眼的地方,以天守閣為界限,分為了左右二京,分別仿照了洛陽和長安。

  倭人跟高麗人一個德行,抄答案抄半截就不叫抄。

  至少他們是這樣鼓吹和愚弄自己人的,廣泛流傳在京都的說法是夜裡南風起,天皇忽得神啟,提筆畫京都。

  然後諾大的京都就出現了,被譽為自己的平安京和神跡。

  大倭豐秋津島(本州島)各地的總計三十位大名,或是親自到來,或是派遣心腹齊聚京都,他們需要商議,如何針對兇殘、暴戾的秦王。

  上下兩側的圓桌上,內圈是實力強大的大名,外圈是實力不行的大名,如今他們爭議的話題是如何反擊,還是送女投誠。

  至於我們的醍醐天皇還在自己的京都御座內聽著藝伎吹拉彈唱呢,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最大的外戚藤原時平。

  他將自己的親妹妹「下嫁」給了天皇,然後就一步步地蠶食掉了醍醐天皇的權力,讓他成為了藤原家的玩物。

  藤原時平從座位上起身,作為如今的無冕之王,他手裡的權利可是來之不易。

  當慣了山大王,自然是沒有給人當狗的意思,所以他的意思也是堅決的反對和抗爭。

  那秦國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存在,要是秦王上位了,他可糊弄不了那個年輕氣盛、春秋鼎盛的秦王。

  到時候東瀛還有他藤原時平的什麼事,別說是權力了,能不能保命都是未知數。

  藤原時平憤怒的拍著桌子,大聲呵斥著那些投降派,「我東瀛那是天神垂涎的民族,什麼時候輪到那些支那人在我東瀛大地上耀武揚威。

  對於任何的投降的提議,我都不同意,至於什麼火炮、沐浴雷霆之人,全是那些失敗者找的藉口!

  我已經向天皇陛下提議,請神道教的陰陽師大人們,幫忙擒拿那所謂的秦王!

  此戰東瀛必勝!」

  好像受到了藤原時平的鼓舞,不少大名都對自己的權利產生了留戀,紛紛起身呼應。

  「神佑東瀛,此戰必勝!」

  「神佑東瀛,此戰必勝!」

  ……

  秦國,北海州

  朱友文背負雙手、參觀著秦國的這座海濱軍鎮,時不時還點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身上還穿著一套剛剛從秦軍那裡順來的鳳翅光明甲,黑金色為主色調的鳳翅光明甲配合著朱友文魁梧的身材,將他襯托得威風凜凜,不知道還以為是哪位秦國將軍在視察軍隊呢。

  在鍾小葵的帶領下,朱友文很快就登上了一艘三桅帆船,同行的還有一些文書型人才。

  主要還是考慮了朱友文那雄厚的文化底蘊,李祤決定還是得帶幾個文書來幫他處理一下日常瑣事,鍾小葵再好用也不能抓著她薅個不停吧。

  朱友文跟這幫文縐縐的人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自顧自地盤腿坐在船頭,單手撐著膝蓋托著臉,雙目呆滯地欣賞著海面的風景。

  「小葵啊,許久未見,你在李祤那裡過的怎麼樣?」

  朱友文的聲音響起,讓在他身旁的鐘小葵一愣,她沒想到鬼王竟然也會關心人?

  鍾小葵恭敬地站在一旁說道,「屬下過的很好,秦王大人並沒有過多為難屬下。

  秦王大人委以重任,屬下還是跟以前一樣,負責搜集各國的情報。」

  朱友文點了點頭,如今他也是孤家寡人了,唯一能說上話的,除了李祤就只有鍾小葵原來這個下屬了。

  朱友文話題一轉,將話題換到了李祤身上,「李祤跟伱說什麼了嗎,我們要去東瀛幹什麼?」

  「殿下說了,想讓鬼王坐鎮東瀛,讓小葵輔佐您,穩固東瀛的局面。」鍾小葵聽到了朱友文的話,如同倒豆子般將李祤吩咐的話倒了個乾淨。

  這一切是那樣的突然和意外,朱友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不是來切磋、比武的嗎?

  朱友文看著已經遠離岸邊的大船,面色黑的嚇人,自己是不是又被那個混蛋給算計了?

  「殿下還說了,東瀛那邊有許多人死後會殘留下怨氣,形成一種全新的東西。

  而且那邊的高手跟我們修煉的內功完全不是一個路子,讓小葵轉告您,你會在那邊有更大的突破。」

  聽到這裡朱友文才容光煥發,仿佛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精力,將剛剛的懷疑全部扔到了腦後,果然李祤還是個實在人啊。

  既然不是誆騙他的,那就去去看吧。

  自從龍泉一役後,朱友文也覺得失去了目標,功力無法突破也讓他的生活有些無趣。

  如今看來天下還是很大的,出海後說不定可以見到更加曠闊的天地呢。

  隨著船隻越來越靠近東瀛,朱友珪竟直接從朱友文體內鑽出,坐在船舷邊晃悠起小腿,眼神也變得更加靈動了。

  感受到體內蠢蠢欲動的陰氣,朱友文起身子看著遠處的大陸,果然李祤誠不欺我啊!

  ……

  經過多次周轉,朱友文終於是從伊伎島來到了二名洲,吃了一路的魚讓朱友文現在聞到那股海風中的魚腥味就想吐。

  朱友文來到了船舷邊緣,看到了岸邊的那個身穿玄袍的身影。朱友文眼神微眯,瞳孔緊縮,死死地盯著岸邊的那個身影。

  下一刻,朱友文雙足猛然踏地,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躍下船身,在水面上輕點借力,身上拖著黑色的陰氣,朝著岸邊衝來。

  許幻倚靠在李祤的懷裡,一雙美眸微凝,看著正在接近的黑色殘影,感覺到了一股來者不善的氣勢,纖纖玉指在一側勾勒出一張五重雷符。

  感受到周圍靈氣的匯聚,李祤在許幻腰肢上的手微微摩梭,歪頭附身在許幻耳畔說道,「先後退一段距離吧,我看這個莽漢是覺得自己又行了。」

  炙熱的呼氣打在許幻的小巧粉嫩的耳朵內,許幻的臉頰不自覺的就浮上了一層紅霞。

  玉手上手中了五重雷符消散,轉而是一張清風符出現。許幻雙手勾住李祤的脖子,輕輕一吻後,一陣清風推著她向後飛去。

  許幻身姿飄渺如雁,輕飄飄地落到地上,與降臣微微對視後,兩人同時冷哼一聲,紛紛將臉撇到了對面。

  朱友文此刻已經衝到了海岸邊,從海水邁上岸邊礁石,雙腿彎曲蹬在地面上後,瞬間繃得筆直,腳下的礁石直接炸開,碎片向四周飛射而去。

  朱友文騰空而起,掄動右臂,一拳轟出,黑色的陰氣順著他的手臂衝出,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氣柱沖向李祤。

  八神力——六合

  黃色的晶體在李祤體表凝聚而出,黑色的洪流徑直衝來,頃刻間被黃色的晶體分割開,向著兩側衝去。

  李祤撐起的晶體出現「咔嚓」的細微響聲,直面陰氣衝擊的棱面出現了細小的裂縫。從一個點向著四周擴散,逐漸鋪滿整個晶體。

  朱友文又強了啊,能在降臣挖好坑的斷頭路上重續斷路,這份天賦真的是嚇人。

  八神力——玄武

  一道異獸的虛影出現在李祤的體外,逐漸凝形而出,李祤身上多了一分厚重感,玄武揚起巨大的龜獸發出一聲獸吼。

  最外層的晶體也在此時破碎,化作黃色的碎光被黑色的洪流沖走。

  遠處許幻抬起纖纖玉手,一張金剛界漂浮在指尖前,形成一個流轉著符紋的黃色結界。

  結界上的符紋明暗閃爍不定,許幻側目看向一旁的降臣,嘴角上揚輕笑出聲,「恐怕如今的屍祖怕是打不過鬼王了。」

  降臣看戲的表情一愣,眨了眨猩紅的眸子看向許幻,嬌笑出聲,「沒關係啊,這不還有男人的嘛。」

  「狐狸精。」許幻不再搭理她,當一個人油鹽不進的時候,任何攻擊都是徒勞的。

  降臣一把勾住許幻的脖子,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草莓調侃道,「彼此彼此,不過昨日我還是沒睡好啊,某人的聲音不小呢。」

  許幻的耳垂微微有些紅潤,瞪了降臣一眼道,「堂堂屍祖,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的?」

  黑色的氣流中,一道人影在李祤瞳孔中放大。一隻大手穿刺而來,瞬間就刺破了李祤體外的玄武虛影。

  手掌呈爪緊緊住李祤的手腕,猶如鐵鉗一般難以撼動。朱友文單手使力,五指關節緊抓,巨大的力道好像是要捏碎李祤的手骨。

  朱友文身材比李祤高大一些,李祤感到一股力量要將他提起,李祤氣沉丹田,技法千斤墜用出。

  李祤身體一沉,那股要離地而起的感覺消失,周圍的陰氣中衝出了朱友珪的身影,冥帝寶寶發出一聲尖嘯,一股音浪在李祤耳邊炸開。

  陰風呼嘯就像是天地間冤屈悲慟的怨靈同聲慘哭,無比的悽厲。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李祤身子一晃,朱友文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機會這不就來了!

  朱友文掄起手臂將李祤拽動,狠狠的砸在地上,黑色的陰氣凝聚在腳上,形成螺旋形的氣流,抬腿朝著踩向李祤的胸口踩去。

  李祤後背與地面接觸,將地面砸出一條條細密的裂縫,也成功將李祤摔出了失神的狀態。

  李祤雙手抬起擋在臉前,朱友文一腳踩下,發出連續「砰、砰」的兩聲悶響。

  朱友文踩中李祤的雙臂後,發出得意的笑聲,得意忘形之下被玄武甩動的蛇身一下抽中腰側,直挺挺地飛了出去。

  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李祤緊接著一腿橫掃而出,踹向朱友文的胸口。

  朱友珪單手勾住李祤的小腿,借力一盪,將自己松到李祤的面前,指尖上有著尖銳的鋒芒,刺向李祤的雙目。

  李祤輕叱一聲,以指代筆,馭靈氣為墨,拿陰氣做紙,畫出以一個一模一樣的朱友珪。

  朱友珪再度衝來被李祤捏住了後脖子,他的九霄通幽玄功可是融入了巫峴的,指尖截取一縷陰靈朱友珪的靈性。

  一把將朱友珪擲了出去,同時截取的靈性凝聚在指尖,一指點在畫卷的眉心,秘畫附靈,畫龍點睛完成!

  畫中人猛然睜開眼睛,不同於陰靈朱友珪的血紅雙眼,畫中人是一雙白色眸子。

  畫中人一步邁出,沖向朱友珪,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扭打在一起,朱友珪張嘴發出一聲厲嘯,一道音波打中秘畫的朱友珪。

  畫中人身上出現一圈音波的痕跡,同樣張嘴發出一聲尖嘯作為還擊,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用著同樣的招數打鬥在一起。

  朱友文也成功撕碎了玄武的虛影,玄武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後,破碎成紫色的星光消失不見。

  朱友文一拳轟來,直擊李祤的面門,李祤抬手握住他的拳頭,朱友文頂著李祤向後划去,在地面上留下兩道溝壑。

  「打人不打臉,別太過分啊。」李祤的聲音響起,朱友文並沒有回應,他打的算盤就是打臉。

  朱友文當胸一腳踹出,狠狠地踢向李祤的胸口,李祤身上閃爍出耀眼的雷電。

  霎那間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四起,伴隨著雷電穿梭在雲層中,電閃雷鳴一副末日景象。

  電弧向四周蔓延,朱友文怒喝一聲,洶湧的內力從周身各大穴道衝出,化作四散的血紅色粘稠氣流,與陰氣結合變成了黑紅相加的顏色。

  一時間沒有被雷霆驅散,反倒是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黑紅色的陰氣中電光縈繞。

  朱友文咧嘴一笑,對於如何解決,自己這一身內力會害怕至陽至剛的內力的問題,他可是費盡了心思啊。

  五臟流轉對於五行,講究五行相生相剋。分別是心火、肺金、腎水、脾土、肝木。

  腎水的癸水好比雨露,以其陰水之性滋潤萬物,滋養生命。申金生癸水,葵水克制丙火。

  朱友文借月華將那幾座骨骸山的陰煞、怨氣納入了肺腑,養成了一口申金之氣。

  他可不想跟朱友珪一樣變成還不如娘娘腔的怪物,所以麻煩的一步,用申金化至陰癸水之氣。

  這樣一來提升了整個人殺力的同時又可以突破自己內力至陰的極限。

  所以有了申金之氣的朱友文可以一個照面刺破李祤的玄武護體,用陰氣洪流打碎六合的防禦。

  當然申金之氣銳利也容易讓自己受到傷害,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五。朱友文自然不能吃虧,不是還有冥帝寶寶嗎。

  申金之氣送入朱友珪的身體內,讓他成為自己的五臟鬼,至於其他的陰帥全部打碎餵養五臟鬼,八個陰靈中他留下了朱友珪、日夜遊神還有黑白無常。

  朱友珪主殺伐的肺金之氣,日游神喬坤做心火至陽,夜遊神做腎水至陰。至於為什麼留下了黑白無常?

  因為五行相剋,其中講究肝木克肺土,用初具靈性的常宣靈去克制常昊靈剛剛好。

  這裡是朱友文自己實驗出來的最佳人選,至此朱友文體內五行運轉大成,真正走出了自己的路,不會再懼怕什麼天罡決和七星決。

  雙人距離拉近,兩道身影直接是展開最為激烈與殘酷的肉搏,拳拳到肉,每一次交鋒,可怕的勁風都是將會今周遭空氣發出爆名聲,尖銳的破風聲、響徹不停。

  「砰~砰~砰」的聲響不斷,讓一旁的許幻看的心中焦急,至於緩慢靠近的鐘小葵已經率先一步找許幻和降臣匯合了。

  鍾小葵恭敬地來到降臣的身邊對著她躬腰行禮,態度十分謙卑,「小葵見過屍祖。」

  降臣輕抬眼帘,「嗯」了一聲,算是跟鍾小葵打招呼了。

  鍾小葵年輕的時候跟隨降臣學習過一段時間,降臣在梁國那段時間,鍾小葵算是打下手的學徒。

  幾個女人稍微聊了兩句的功夫,場中的形勢就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兩人同時出拳,雙拳相撞瞬間爆發出一聲巨響。

  兩人身影同時向後倒飛而去,在地面上剌出四道痕跡,李祤一身華麗的衣服被朱友文撕成了布條子。

  李祤臉上出現了一隻熊貓眼,青一塊紫一塊的,朱友文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耍陰招,就算硬挨上一下也要給李祤的臉來一下狠的。

  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朱友文的手臂上的傷口,「嗒~嗒~嗒」地滴落。

  —滴,兩滴,再地上化作一朵艷麗的血紅花朵。

  剩下的血色玉珠連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但朱友文的心卻冷了。

  朱友文目光看向李祤,看到他臉上的烏青正在快速化去,兩人的差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依舊不是李祤的對手。

  見兩人打完,三女也緩步朝著這邊走來,朱友文看向李祤語氣依舊是傲嬌無比,「藥呢,知道你藥多,拿兩瓶給我。」

  朱友文給自己上完藥後,一把攬住李祤的肩膀抱怨了兩句,「你小子為什麼實力提升的那麼快。」

  「天賦異稟。」李祤拍掉朱友文的手,接過許幻遞過來的一件長衫,緩緩地披在身上。

  許幻貼心的幫李祤記好口子、系上腰封,李祤對著朱友文挑了挑眉做出挑釁。

  朱友文黑著臉,語氣不善地說道,「你跟小葵說的那些東西呢,到時候要是貨不對板,我可不聽你胡扯,別怪我扭頭就走。」

  李祤摟著許幻的腰肢,語氣散漫地說道,「呵?誰怕你啊,周圍都是我的人和我的船,我不讓他們帶你,你想去哪裡?游回去嗎?

  你要是真能一路游回去,我從此對你心服口服,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下?

  開玩笑呢,不老實的幫我,我連小葵也不給你留下,讓你天天在這裡聽鳥語。」

  朱友文聽後沉默在原地,他覺得胸口中有一口滯氣,仿佛像是要炸開,他好像真的被騙過來了。

  朱友文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坦然面對自己的悲慘處境後,語氣平淡地問道,「所以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做你最擅長的事情就好了,一是練功,二是殺人。」李祤也是滿不在意地回答出口,隨意的好像就是再說今天吃什麼一樣。

  朱友文眼神中閃過一抹暴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有趣了,我想看看是殺誰。」

  「你很快就會看到的。」

  ——

  【天罡傳,

  廢立與愛慕

  李承乾乃是李世民嫡長子,生母為長孫皇后。武德年間,作為皇孫,受封中山郡王。

  且為人丰姿岐嶷,仁孝純深。李世民即位後,冊立皇太子。

  又因為其聰明仁愛,李世民對其疼愛有加,派陸德明、孔穎達、于志寧、杜正倫、魏徵悉心輔佐和教導。

  儼然就是一副好好表現,將來接你老子班的架勢。

  這樣讓其他的皇子看不到了希望,畢竟他們的大哥優勢太大了。

  但李承乾有一個巨大的破綻,他患有足疾,是個殘廢和瘸子。

  兒時並不覺得如何,但隨著他逐漸長大,學習了帝王該有的禮儀後,足疾也成為了他最大的心病。

  哪家帝王不是九五之尊、高大威猛震鑠古今,從古至今至今哪有一個瘸子皇帝?

  但在他有一個好母親,長孫皇后。長孫皇后仍在,憑藉長孫家的權勢,他的太子之位就穩如泰山。

  貞觀九年,高祖李淵病逝,李世民服喪無心朝政,於是下詔,令太子李承乾監國。

  貞觀十年,噩耗接連傳來,長孫皇后病重,李承乾的地位也因此岌岌可危起來。

  李承乾上奏李世民,希望父皇大赦囚徒,為母后祈福,朝臣得知後也紛紛懇請陛下大赦為長孫皇后祈福。

  但他們做了許多的錯事,包括讓袁天罡進宮醫治長孫皇后,但還是沒能挽回長孫皇后的病情,

  貞觀十年,六月,長孫皇后崩於立政殿……

  長孫皇后死後,李承乾的內心發生了巨變,加上年歲的增長和足疾的影響,讓這個弱冠之齡的太子愈發暴虐起來。

  在與長孫皇后的顏面和眾多大臣的教導,李世民並未在意李承乾的變化,覺得還是可以將他搬回正軌。

  隨著皇弟們的成長,以及他們能文能武,以及在一次族會中,魏王李泰公然頂撞了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看著身材魁梧的李泰,心中的危機感猛然升起,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足跡是最大的問題,他就是一個被困在輪椅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而李泰也沒有辜負李世民的期望,主編的《括地誌》完稿,受到了李世民的賞識。

  一時間風光無量,李世民賜下的賞賜甚至一度超過了給予太子的規格。

  這樣讓李泰越發的自傲起來,對自己的廢物大哥也沒有了往日的尊重。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七年,李承乾忍了七年,最終在貞觀十七年,太子太師魏徵的病重成為了壓倒李承乾最後的稻草。

  這樣讓他下定決心要刺殺魏王李泰!而刺殺並沒有成功,李承乾害怕被事後清算,於是有了逼宮的念頭。

  太極殿內,

  李世民滿臉愁容,坐於高高的龍椅之上,此時的大殿內只有袁天罡一個人站在下方。

  李世民是怎麼當上皇帝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而如今的太子確實十分像年輕的自己,只連逼宮的戲碼都讓李世民回憶起了玄武門之變。

  這樣讓李世民的內心產生了動搖,因為對李承乾的前期培養和投入費了巨大的心血。

  他也從來沒有過廢立的想法,李承鉉的舉動也成為了壓倒了李世民心中防線最後的稻草。

  「袁天罡,朕命你率領不良人親自掃除叛黨。

  至於李承乾朕也不願意再看到他,立刻起將其貶為庶人,流放黔州。」

  貞觀十七年,轟轟烈烈的太子謀反案落下帷幕,李世民一夜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經過眾臣的商議後,李世民最終決定將自己的第九子晉王李治立為了太子。

  此一事後,李世民的身體也逐漸的病重了起來,讓袁天罡加快研製長生不老藥的心思也重了起來。

  新太子李治也需要時常去探望李世民,向他請教許多事情,以及匯報自己處理的方法。

  李治緩步走來前往太極宮西側的掖庭拜見李世民,可能是由於最近國事繁重,李治的心思也有些跑神,沒有注意到一到魅影正從太極宮中走出。

  兩人迎頭相撞,兩人齊齊摔倒在地,這是李智才緩過神來,抬眸望向眼前的人影,剛要發火,但看到對方的容貌後,卻瞬間呆在了原地。

  武則天心中也是有些憤怒,上次他跟李世民商討了馴服馬匹的事情後,她就有些不受待見。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可以來探望李世民,卻不曾想李世民以太子要來唯有,拒絕了武則天的探視。

  而她在離開的時候,也因為心中的小情緒沒有看到,卻沒曾想竟然還有人敢撞她。

  武則天同樣抬起頭,有些吃痛嘟著嘴,那股憤怒的神情,在那張妖媚的臉上顯得是如此的誘人。

  當武則天看清眼前,三紫紅色長袍的身影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就是新任太子晉王李治。

  李治此時也是痴痴的望向武則天,這小娘好生俊俏啊。

  此時的李治也僅僅是束髮之齡,而武則天也僅大他四歲而已。

  初嘗人事的李治在見到風情萬種,猶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的武則天后,瞬間就被她的那股驚人魅意勾住了心弦。

  武則天看著李治的目光,神色微凝,她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十分自信的,看到李治的樣子,心中看有了大體的猜測。

  武則天連忙起身,對著李治屈膝一禮,「陛下正在殿內等著呢,太子莫要耽誤了時間。」

  李治聽到了武則天的話,也是神色怪異起來,武則天並沒有對李治的眼神表示不滿,這是告訴他,你爹在裡面等著呢,現在不合適。

  太極殿內,李治與李世民商議了眾多事宜,最終李世民還是決定要討伐高句麗。

  貞觀十八年,李世民御駕親征討伐高句麗。

  而李治需要處理國事,需要經常呆在太極宮,也因此有了更多接觸武則天的機會。

  一來二去之間,李治也跟武則天便互生了情愫,開始了發乎於情,止於禮的私通。

  畢竟李世民大了武則天小三十歲,這就是年齡帶來的代溝,而李治還比武則天小四歲。

  這也讓武則天有一種做姐姐的感覺,面對於初出茅廬的李治,自然是經驗老道,在深宮中勾心鬥角的武則天更勝一籌。

  死死的拿捏著李治,自然是不會讓他占到一點便宜,但又給他嘗到一點的甜頭。

  可能是身份帶來的背德感,古代的皇子喜歡皇嫂、皇嬸甚至是后妃的比比皆是。

  最少李治是沉迷在其中,可能這就是來自父親の女人才是最好的吧。

  此時的不良人還是惡名遠揚的,因此兩人在宮中也十分收斂,並未做出什麼越線的行為。

  ……

  貞觀十九年,李世民從高句麗班師凱旋而歸,給李治主持了大婚,賜婚蕭氏,封為良娣。

  「袁兄,你可要考慮好了,這一步邁出後,可就沒有回頭路可言了。」

  李淳風此刻站在一個巨大的紫色丹爐面前,面色凝重的看著一旁的袁天罡,做著最後的勸解。

  「陛下的身體你也看到了,此番我必然成功!」

  李淳風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身便服的李世民,便來到了此地。居民看著面前的巨大單爐和周圍琳琅滿目的藥材,眼神中的狂熱也是一閃而逝。

  「需要朕做什麼?」李世民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

  看著袁天罡支支吾吾的樣子,李世民心中明白,此中應該是有大不敬的話。

  「今日不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治你的罪,現在你可以說了。」

  那麼李世民的話,袁天罡也不再猶豫半跪在地對著李世民說道,「謝陛下聖恩,請容臣說句大不敬的話。

  此番煉製長生不老藥,需要的眾多藥材,臣已準備齊全。還有兩樣需要陛下親自來。」

  李世民也是微微皺起眉頭,他雖然也是習武之人,但奈何天資有限,這輩子也只是勉強棲身於大天位。

  「你說。」

  「臣需要大唐的氣運,陛下的龍運,以及陛下的龍血。」

  聽到了袁天罡的話,李世民微微沉吟,至於所謂的大唐氣運還是真龍氣運,李世民不懂。

  但需要自己的血,唯獨這件事情,李世民是從心中是拒絕的。擁有了自己的血,就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手段,可以在暗中加害自己。

  長生不老的藥的誘惑如今就在眼前,李世民也想賭上一把。

  李世民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袁天罡,朕問你。你有多少的把握可以煉成丹藥?」

  「臣萬死不敢欺瞞陛下,如果沒有陛下親自參與,臣最多有三成把握。

  但如果有陛下親自參與,臣能有七成把握可以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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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