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措手不及
四家大名聯合,派出了自己的精銳武士、忍者進行了夜襲,還未等到孤注一擲,就被秦國一口吞了下去。
秦國就仿佛是一頭沉眠在暗處的巨獸,你看到了漆黑隧道,就是它張開的深淵巨口。
有仇從不隔夜報,新羅軍和鎮武軍當天夜裡就發動了襲擊。乘坐船隻走海路,繞開了所有人,從背面的日向地區登陸,插入了最不可能直接面對的島山家腹地。
新羅軍和鎮武軍由於神兵天降,出現在日向地區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島山家還在做著瓜分秦國火炮的美夢。
一場血腥的屠殺在日向地區展開,而後向著大隅、肥後和登後兩地快速輻射而去。
半個月的時間,李祤完成了對紫築島的初步清掃,所有的反對聲音全部都被一掃而空。
但令李祤意外的是,他沒有看到一個陰陽神的影子。
……
如今的天皇有兩個左膀右臂,菅原道真和藤原時平。兩個人一個是外戚選出的代表,另一個本身就是東瀛如今最大的外戚。
而菅原道真作為外戚用來制衡藤原家的棋子,自然是沒有斗得過最大的外戚勢力。
在藤原時平的運作下,被貶官,發配到了紫築島的太宰府。
菅原道真作為不少外戚共同選出的代言人,雖然是棄子,但也是可以借用一下對方的名頭的。
結果李祤看到了,緊閉大門的太宰府,菅原道真根本不打算見自己這個野蠻、兇殘的侵略者。
李祤收攏了一匹武士和私軍,忍者的腦子是被洗壞了用不上,要想將東瀛全部打下來,還得靠倭人。
狗咬狗才是大頭,李祤才帶來多少人呢。
紫築島的快速淪陷已經足夠讓二名洲(四國島)的吉川家和細川家聯合在一起了,紫築島六位大名都扛不住,二名洲就他們兩家能行嗎?
二名洲,南側海岸,
新羅軍鋒利唐刀切開一位位武士的咽喉,脖子上白色的肉翻出,隨著唐刀的離開噴出高高的血柱。
至於投靠李祤的倭人武士和私軍,自然是用在第一波衝鋒中了,而新羅軍的任務就是洗地,看到倭人那特殊的朝天揪,他們只需要揮刀就好了。
宛如雷鳴的聲音響起,二名洲聯軍駐紮地的簡陋石頭城上空出現了一道道拖著尾焰的流星,倭人們還在愣神的時候,裹挾著熱風的流星落下,巨大的烈焰在城內蔓延。
爆炸產生的氣流將倭人們這用偷懶法子「野面積」建造起的低矮城牆全部吹倒,所謂的聯軍駐地被破開。
一個個巨大的神機來到海岸邊,開打自己的大門,從中衝殺出兇猛的鎮武軍。
新羅軍也就那樣了,窩裡橫的是好手,拿出去就是軟腳蝦,李祤直接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這幫高麗人養著除了吃糧食以外沒有其餘的用處,在密集的火炮掩護下,鎮武軍蜂擁而上,不一會兒就占據這座破敗的石頭城。
李祤三人在樓船上看著下方開始的「戰鬥」提不起一點興趣,正當三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樓船周圍海水上涌組成了巨大的藍色觸手猛然抽下。
降臣的雙手快速揮向天空,十道白色的絲線衝出,將藍色的觸手切碎。
觸手被擊碎後變成藍色的雨點從天上落下,落下的時候白色的寒霜覆蓋了水滴,將雨滴變成了一個個冰錐砸下。
許幻抬起玉手,快速的勾勒出複雜的紋路,天火符成型!許幻嘴中輕輕地喃喃,而後雙手向空中推出。
「火焰燎原,焚燒萬事。」
巨大的鳳凰從許幻的雙手飛出,一時間雙鳳齊天,鳳翼一掃將天上的冰碎打成白色的蒸汽。
樓船的周圍出現四個身穿白色狩衣的陰陽師,四人同時念叨起奇怪的咒術,隨著聲音愈發高亢起來,周圍空氣也微微地顫抖。
四人臉上攀上黑色的紋路,從四人背後衝出黑色的鎖鏈,將樓船周圍的空間籠罩起來。
「這是陣法?」許幻眸子泛起白色的光,看到了周圍空氣中隱藏的黑色絲線。
降臣有些懵圈地看著兩人,完全沒有明白他們兩人在說什麼。
李祤伸手拂過降臣的雙眸,降臣眸子上出現一個繁雜的花紋,原本一臉懵的降臣就看到了他們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他們就像是被一個倒扣的碗,蓋在了下方。
「準確說這是陰陽師的封印結界,可沒有我們陣法的那麼多功能,只能將我們關在裡面。」
聽到李祤的解釋,許幻有些吃驚地詢問道,「這還不好嗎?隨時隨地都可以使用出這樣的封印?」
李祤抬手指去,許幻和降臣看向那四個陰陽師,此刻他們的身上的黑色紋路已經遍布全身,從而發出了猩紅的光芒。
緊接著在三人的注視下,他們四個人仿佛像被吞噬了一樣、身體消散在了空中,連帶著自己的靈性殘留也融入了封印結界之中。
「同歸於盡的法子啊,這樣的話那就差遠了。」降臣微闔雙目,李祤王府的陣法她也見過,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如今再看東瀛的封印,卻是就瞧不上眼了。
無形的風呼嘯而過,降臣輕掀眼帘,眼神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又是上次遇見的那種小怪物啊。
降臣抬起手按在李祤的肩膀上,輕笑出聲,「我現在相信了,這些陰陽師確實跟我們不太一樣。死後靈魂歸天,看來這裡確實有不一樣的東西。」
許幻突然開口插入兩人之間的話題,「我發現這些陰陽師的實力跟年齡有很大的關係,好像就是術士口中的天命。
實力越強的人反而年齡越小,而且我沒有看到年紀很大的陰陽神,既然祤哥說過,借來的力量是要還的。
這些陰陽神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讓他們去死一樣。」
李祤探出手掌,掌心上有著金光護體,在一旁的風中一抓、一拽,從空中直接揪出來了一個東西。
降臣露出興奮的神色,連忙上前看向李祤的手掌,那個類似鼬鼠的小怪物出現在李祤的掌心,被一團金光包裹成了一個琥珀。
「叮叮叮~」的碰撞聲不斷從李祤的掌心傳出,那隻小怪物甩動自己的身體發出一道道白色的風刃。
許幻和降臣圍著李祤的手掌看著不停,對於未知奇特生物,降臣總是有股特別的獵奇心理。
李祤看自己手裡「黃耗子」很難想像竟然還在東瀛混出了名頭,成了類似信仰的靈,專門掌管風的妖,叫鐮鼬。
許幻看著李祤手掌里不斷撲騰的小怪物,好奇地畫出一張五雷符,指尖上雷霆閃爍,對著它劈下。
雷霆擊中鐮鼬,對方直接四散變成了無形的風。片刻後有些萎靡的聚合成型,對著許幻呲牙咧嘴的撕咬起來。
降臣見狀就沒了興致,沒有實體就意味著摸不著。
許幻也是有些吃驚,風竟然還能化形成為小怪物?
「這是東瀛特有的東西,離開東瀛後這些特殊的式神就會消失不見,只有在這裡才可能存在。」
許幻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看向李祤,「陰氣凝聚、冤魂積累,這不是跟朱友文練出來的小鬼很相似嗎?」
降臣也是想到了朱友文從她留下的功法中走出了完全不同的路,不得不承認武痴的天賦比他們都高。
李祤聽到許幻的話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是啊,朱友文的小鬼就需要用陰氣、冤魂。
李祤之前還在思考,自己費盡心思打下的東瀛,總不能打完就走吧。
他一直沒有想好讓誰來看場子,經過許幻的提醒,還有誰比朱友文更適合留在東瀛替他看場子嗎?
不聽話就殺,可以震懾一切有異心了的人,加上鍾小葵的存在,不怕東瀛有失啊!
我的工具……我的好兄弟朱友文啊,這裡有一份好差事給你了!
李祤還在思考怎麼忽悠朱友文,眼前的結界就出現了變動,如水波蕩漾一般,從中心的位置中走出來兩個人影。
看上去同樣是年輕的不像話,一頭白髮被束在烏帽內,沒有任何區別的白色狩衣,唯一區別的是他們拿的不是扇子是長刀。
「你的人生將在這裡終結,歸回神明的懷抱!」
為首的白衣年輕人川口千裕不屑地看了李祤一眼,高傲的開口說道,那味道好像在替天行道。
許幻抬手就是一道五重雷符,玉手一揮,面前出現一張耀眼的白色符籙,一道小臂粗細的雷霆從許幻的手掌中射出。
川口千裕身後的跟班高村獅童從袖口中甩出一道道黃符在空中燃燒,一隻黃色的大狗出現在兩人面前,手持一柄紅色花紋的武士刀。
「心之所向,劍之所向!」
犬神身上爆發出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白色的劍氣從他手中的武士刀上斬出,竟然劈開了許幻的雷電。
雷霆被武士刀的尖端劃開,四散成密集的電網,沒有傷害到身後的二人。
降臣微眯雙眸,這隻狗跟她抓到的那一隻不一樣啊,這只是虛的。
降臣輕踩地面,整個人消失在李祤身邊,修長的美腿帶著風勢橫掃而出,如重重的鞭子抽向那個為首的年輕人。
高村獅童抽出腰間的扇子點在降臣的腳背,攜帶的勁風吹掉了高村獅童的烏帽,同樣的黑白色分明的長髮披散而下,然後被降臣一腳踹飛,墜入了下方的海中。
「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原來是大尾巴狼。」
降臣撇了撇嘴,單腿一撐,躍至半空,身子扭轉一周,一腿抽向川口千裕的肩膀。
犬神橫插在來個二人之間提起武士刀擋住降臣勢大力沉的一腳,甲板上的木頭出現微微的破碎,出現斷裂紋和木刺。
川口千裕武士刀出鞘,武士刀上出現出現一層藍色劍罡,一記袈裟斬對著眼前的犬神和降臣一同斬去,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脫俗之態。
身前的犬神化作青氣消散,沒有被川口千裕的刀斬中,降臣眯起雙眸,剛要做出反擊,腰間就被纏繞上了一根金色的繩索。
隨後降臣表情失控,回憶了不好的經歷,然後身子瞬間被拉成了弓字形,被李祤一把拽了回來。
降臣叉著腰,嘟著紅唇,一臉不快地看著李祤,李祤手中出現一個小玉瓶,上面刻面了金色的字符。
「我有個想法要試驗一下,這個沒有實體的犬神給我一種不同的感覺。」
「我拭目以待。」降臣上前半步,將李祤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陰靈銀魂,賜汝法名,歸吾煉養,雖吾法行,助吾辦事,有功之日,送汝歸西,急急如律令!」
隨著李祤念出養靈煉符咒,川口千裕面前的犬神身影開始顫抖,一道道青色的氣流從它的身上逸散而出,飄向李祤手中的玉瓶。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還未等川口千裕做出反應,那隻黃色的犬神「唰」的一下被吸入李祤手中玉瓶中。
緊接著就是川口千裕本人,他開始全身顫抖,從袖口、口鼻中被拉扯出一道道式神,一同飛入了李祤手中的玉瓶。
李祤將手中的蓋子蓋上,拍了拍降臣的肩膀指向那個陰陽師,「好了,我嘗試完了,這個傢伙送就給伱了,記得給我留一口氣就好了。」
不是自己辛苦修煉而來的,永遠不是自己的,這個人看上去很強,一旦被人尋到了克制之法,他這一身借來的力量狗屁不是。
川口千裕豎起武士刀就準備使用式神的力量給刀具附魔,結果發現他的一身力量全部消失不見了。
降臣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小香舌舔了舔紅唇,再切一個倭人看看有沒有不同也挺好的。
李祤來到結界的邊緣伸出手按在上面,一圈圈漣漪從手掌接觸的地方向外面擴散而去。
李祤背後出現一個白虎虛影,八神力之白虎!
李祤提拳納氣,白色的氣焰出現在他的右臂上,一拳砸下、身後虎影向前撲去。
拳峰與結界之間掀起狂風,無數裂縫出現在李祤打中的地方,見此李祤也不再猶豫,拳頭帶風,一拳接著一拳轟出。
四個人命搭出的結界被李祤轟碎開來,天空像是鏡面一樣破碎開來,掉落下無形的碎片讓這裡的光線和視野被扭曲。
外界戰鬥已經結束,見到李祤出現副將霍睿才上前匯報情況,李祤擺了擺手下達了一個不留俘虜的命令後,帶著許幻進入了船內。
李祤手持玉板,嘴裡念出秘訣,玉板上出現神奇的陣紋,玉板開始輕輕顫抖,緊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找我幹什麼?」
……
秦國的一處地宮內,朱友文盤腿坐在高高的骸骨堆上,身旁是七八座小山一樣的骸骨,周圍有著濃郁化不開的紅色血氣。
這是朱友文死皮賴臉從李祤嘴裡扣出來的一處寶地,借用聚靈符和封界符將這裡營造出了一個血光蔽日、血氣沖天的九幽地獄之景。
朱友文睜開閉合的雙眸,身上的血色氣流消散,看著眼前顫抖的玉板,眼神中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李祤竟然會主動找他,當真是挺稀奇的。
「閉關呢?」聽到了李祤的廢話,朱友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有事說事。」
然後就傳來了李祤略顯慵懶的聲音,「這樣啊,本來還想跟你分享個好消息,你既然沒空那就算了,你繼續窩在那個坑裡吧。」
朱友文也不慣著李祤,作勢就要中斷通信,欠錢的是大爺,他兩袖清風、褲兜比臉都乾淨,怕什麼?還怕被人賣掉嗎?
手中的掐訣的姿勢剛剛擺好就聽到了那邊李祤嘆息的聲音,「可惜了這塊好地方了,有山有水有陰氣,還不缺高手。」
朱友文的手僵在了原地,面色表情變幻不定,另一邊吃定他的李祤直接就把通訊掐了,小樣拿捏不了你?
許幻也不禁扶額,這也太壞了吧。李祤伸出手攬住許幻的柳腰,輕點地面躍出窗外,兩人環抱在一起看著另一邊的潮起潮落。
許幻看著遠處的潮水,突然玩心大起,猛地一推,在李祤錯愕的表情中將他一把推下船舷邊緣。
一條金色的繩索飛出纏繞在許幻的腰間,許幻向後逃跑不及發出一聲驚呼被李祤拉了下去。
「噗通」
「噗通」
兩聲相連的落水聲傳來,作為南漢地界的長大的人,許幻的水性自然是沒得說,雙腿一擺像是美人魚一樣竄到了李祤的身後。
一身華麗的白色金絲道服貼在許幻玲瓏挺巧的身軀上,勾勒出她身上完美的曲線。
許幻從身後抱住李祤,在水下沒有人可以看到,許幻就變得大膽了起來,許幻向上浮去將自己倒立起來,雙手勾住李祤的脖頸,輕輕一拉雙唇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許幻不愧是練過玄武障的,直到李祤胸腔內都沒氣了,許幻還是氣息悠長。
李祤拍了拍許幻的手背,許幻雙眸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她終於扳回一局,不再是被欺負的渾身無力了。
許幻落下雙手抱住李祤的後背,任由李祤攬住她的腰肢,晃動修長的玉腿,帶著李祤向上浮去。
兩人破開水面,李祤低頭與許幻額頭相觸,兩人相視一笑。
李祤抱住許幻的腰肢,伸手勾起她的腿彎,腳下一踏,竟在海水中借力躍至半空,輕輕落回樓船上。
李祤用腳勾住房門輕輕一拽,許幻此刻也是媚眼如絲地看著李祤,伸出手畫出了一張封界符貼在了門上。
屋內被一層藍色的光膜包裹住,李祤將許幻抱到長案上,甩掉了高筒靴子,露出潔白秀氣的玉足。
許幻圓潤修長的雙腿蹬入李祤的長袍,向兩側一撐,熟稔地將李祤的長袍撐開,順勢一拉、勾住李祤的腰。
玉指尖附上腰間的束腰衣衿,稍微一捻,許幻輕抖肩膀,濕透白色的道袍輕車熟路的滑落。
許幻雙手攬住李祤的脖子,發出一聲輕吟,身下長案一個勁的晃動起來,上面的筆筒、捲軸被一隻藕臂掃落。
結實的長案,發出一聲聲吱呀的響動,留下屋內一個勁震顫的玉板。
……
「老朱啊,我找到一個好地方,陰氣重、怨氣足還有一些不一樣的人。有沒有興趣搞一下?」
李祤摟著懷中柔軟的嬌軀對著玉板說道,許幻伸手打掉某人亂竄的手掌,張開紅唇咬在為非作歹的手上,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朱友文冷哼一聲,剛剛他連續打了一個時辰,結果沒有一次成功過。
朱友文傲嬌地回應道,表現的滿不在乎,「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
「有好地方第一是時間想到你還不夠兄弟?」
朱友文聽到後眉角微微上揚,輕咳了一聲十分傲嬌地說道,「看在你幫了我這麼多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吧。」
「好的,我會讓鍾小葵去接你。」魚兒咬鉤後一切就不重要了,中斷了通信看著懷裡的許幻,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髮絲。
「馬上就要長髮及腰了呢。」
聽到李祤的話,許幻也是勾起自己的發梢輕嘆了一句,「是啊,頭髮長了就不好扎道髻了。」
許幻趴在李祤的胸口上,用自己的半長發撓了撓李祤的耳朵,自己玩的不亦樂乎,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李祤雙手扶住許幻的腰肢,輕輕滑動,許幻動作一僵,可憐巴巴地看向李祤,「祤哥,饒了幻兒吧。」
許幻將臉貼在李祤的胸口上,感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許幻眸子微闔,呢喃出聲,「祤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幻兒有些想雲兒姐姐了。」
可能是累到了,不多時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李祤輕撫著光滑的玉背,許幻拱了拱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發出了輕吟。
李祤看著懷裡許幻姣好的睡顏、輕顫的眉毛,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真是一個特別容易滿足的姑娘啊。
【天罡傳
煉丹與入宮,
袁天罡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藥材,陷入了沉思。
他的身旁站著一身白衣的李淳風,李淳風抬起手臂,按在袁天罡的手腕上,一臉鄭重的說道,
「袁兄,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輪迴。
縱然陛下讓你念之長生不老丹藥,但此舉有違人道,更有違天道。
況且方士煉丹之法失傳久已,就憑藉那古籍中殘留下來的支隻言片語,你可要想清楚了。」
袁天罡心中出現片刻的遲疑,經過短暫的思索後,還是將手收了回來,如今確實還不是時候,陛下春秋鼎盛,還有打把的時間。
「那就便聽李兄一言,暫且將這件事放一放。」
李淳風聞言,嘴角出現了一抹笑容,來手拍了拍袁天罡的肩膀,
「嬈疆兵神怪壇的事情被袁兄三言兩語之間就輕易解決,順便還解決了吐谷渾和高句麗這兩件聖上的心頭大患。
袁兄一時間風光無量,是聖上面前的紅人,不良人也如袁兄所期待的,被聖上應承了下來。
我看日後說不定還需要仰仗袁兄照顧,袁兄可曾聽說武家最近獻上了一女,剛過及笄之年,欲要嫁給聖上?」
聽到李淳風的話,袁天罡表情一愣,呆在原地,武家有一剛過及笄之年的女兒?
袁天罡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那他上次在武家為何不曾見到?
忽的一下,袁天罡想起了當年那個預言,若此人為女子,必當是天下共主。
「李兄,可知此女姓甚名諱?」
看到袁天罡突然變換的臉色,李淳風也是一愣,「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上次偶然間我途經武家,隱約間覺得武家那龍氣翻雲。於是便做客武家,並給武家年輕一代的孩童一一看相。
當時確有一人命中含有龍氣,但可惜是一男孩。」
聽到袁天罡的話,李淳風下意識地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幼龍自然要攀附真龍而生。」
袁天罡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不知聖上何時納妾?禮部可擬了章程,容我們去看上一眼。」
「袁兄,慎言。這武家乃是商賈之家,聖上納妾之人,乃是商賈的女兒,自然是沒有那些講究。
既然消息已經傳開了,那說明這個武家的女兒已經嫁入了深宮之中了。」
袁天罡作勢就要起身朝著太極宮走去,他要進宮面聖。
李淳風突然伸出一隻手掌,將袁天罡攔下。
袁天罡有些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李淳風,「之前的卦象你我既然已經參悟出了大唐的氣數出現了問題。
而今問題就在擺在了你我的眼前,莫非今日你還要攔我不成?」
李淳風神情嚴肅地說道,「一啄一飲,皆有緣法。術士參悟天相,觀而不語乃是天意。」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
太極宮,西側的掖庭。
武則天年僅十四歲,就被納入了李世民的後宮,還被李世民賜名武媚,就足以見得她的容貌是可以稱得上傾國傾城。
此時武則天正在親力親為的侍奉李世民,李世民揉一揉自己的眉心,一臉愁容。
武則天藉機詢問道,「不知聖上可有煩心事?若是方便可以與媚娘一說。」
李世民聽到了武則天的話,也是將心中的煩惱說了出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我進來得到了一匹良馬,但由於這匹馬性是太過剛烈,但無法被我馴服,你可有好的法子?」
武則天低頭略微思考片刻,抬起雪白的玉頸與李世民對視著,「陛下,臣妾只向您討要三件物品便可馴服它。」
「哦?說說看。」李世民也是好奇的看向這個剛剛及笄的女子,對她心中的想法也有些好奇。
「臣妾只需要鞭子,鐵錘和匕首即可成事。」
「何解?」
武則天嫣然一笑,用溫柔的語氣說,「臣妾只需要先用鞭子抽打它,進行第一步的馴服。
不聽便用鐵錘敲它的腦袋作為警告,若還是不服,那就只好用匕首殺了它了。」
「善,媚娘當真是好法子啊。」李世民面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懷裡嬌小的麗人,心中對武則天也有了大體的判斷。
此女的性子更加剛強果決,信奉暴力,有極強的政治手腕,這跟自己真的很像啊,心夠狠。
翌日一早,武則天醒來後並沒有看到李世民的身影有些疑惑地喚來了門口的女婢。
女婢屈膝一禮,恭敬地說道,「啟稟娘娘,陛下事務繁忙,已經提前一步返回太極宮了。」
武則天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李世民的勤政,天下盡知,她也沒有多想。
「吩咐御廚給陛下做點吃食,算了我親自去送吧。」
……
武則天在女婢的伺候下,很快就完成了更衣,帶著一眾女婢,手中提著食盒朝著太極宮趕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侍衛抬手攔了下來,還未等武則天說話,門口的侍衛就快速回道,
「娘娘止步,陛下正在跟國師商討國師。陛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可打擾。」
武則天也是一愣,心中想起了兒時母親囑託的話,以及那個青衣男人。
「那就麻煩你們了,這是盒子內是一點吃食,待會要是得空就給陛下和國師送去吧。
若是陛下不問,你們就不用說是我送來的,要是陛下問起,你們如實稟報就好了。」
武則天轉身帶著女婢朝著深宮內走去,半路上武則天話題一轉,突然開口詢問道,「不知道你們對太史李淳風和國師袁天罡有什麼看法?」
「奴婢不知,請娘娘懲罰。」
太極宮內,李世民正在詢問有關丹藥的情況,長生不老是每一個帝王都渴望的東西。
李世民雖然也是習武之人,但他今年也是四十而不惑的年齡了,雖然袁天罡也說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但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清楚。
後宮佳麗三千,李世民需要時常巡視自己的後宮,自己什麼情況,他不知道嗎。
「袁天罡,朕再給你一段時間,方士之法雖然已經失傳了,但朕相信你可以復原丹方。」
李世民敲了敲龍椅的扶手,思索了片刻後才開口詢問道,「朕聽聞早年你還去過武家,朕了解你,你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
所以當年你去武家是為了什麼?」
】
感謝各位大大的推薦票和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