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神秘祭主
聽到許幻的話,李祤的心亂成了一團亂麻,心臟急速跳動著,有什麼東西從沸騰的血液里蔓延,在心尖匯聚。
李祤心口的升溫被許幻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幻抬起精緻的下巴點在李祤的胸口上,抬頭仰望著他,「真受傷了?怎麼突然這麼熱了?」
看著許幻真摯的眼神,李祤心中對她更加憐惜起來,伸手扶住許幻的髮絲,將她微微摟緊,慢慢品味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我聽說東瀛有一座不二山,我覺得既然我們都來了應該帶幻兒去看看,聽說那裡的櫻花很美。」
許幻抬頭眼神中波光流轉,一副小女孩心性,十分期待的模樣,「祤哥,為什麼叫不二山?」
李祤揉了揉許幻的髮絲,這個女人值得他愛憐一些,「因為東瀛有一個傳說不二山獨一無二,不盡,不死,福祿,不分離。」
許幻眼睛裡閃過一抹憧憬,雙手勾住李祤的脖子,輕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李祤耳邊,「那我們可一定要去看看。」
忽然,有什麼東西落在她眼瞼上。許幻下意識閉上眼,迎來了一個蜻蜓點水的,短暫的吻。
許幻眉毛輕顫,等到溫熱的吐息離得遠了,才敢睜眼看著李祤。眉梢眼角溫柔似水,滿滿的柔情與愛意。
李祤輕輕撫摸著許幻的臉頰,鼻尖里充斥著李祤的氣息讓許幻瞬間羞紅了臉,看著許幻這副任君採擷的樣子,李祤輕言淺笑道,
「幻兒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其實十分好看。」
許幻抬頭看著李祤英俊的面容,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她總是這樣輕易地就被李祤迷的神魂顛倒。
許幻俏臉微紅低下頭,面紅耳赤地說道,「那夜殿下就是這般說的,說幻兒的眼睛生的極美,如九天明月,還說……嗚」
嗚咽聲傳來,許幻瞳孔放大,一股子令她痴迷的氣息凝在唇齒,然後身子一軟任憑李祤施為。
李祤伸手幫許幻將散落的髮絲歸於耳後,指尖觸碰到那晶瑩剔透的耳垂時,懷中麗人身體突然一個抖動然後變得更軟了幾分……
「嗯~」耳朵里傳來一聲酥軟的聲音。
待降臣將面前的犬神打包後,轉身準備跟李祤說一聲,回頭後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前廣場,降臣陷入了深思。
……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窗外長夜划過一道絢麗的煙火,將房間照亮。
天邊太陽漸漸升起,第一縷晨曦燒紅了半邊天空,山風蕩漾,在林間歡快奔跑,捲起漫天竹葉在空中打著旋兒。
陽光照入天守閣,被窗上的花格打碎,星星點點的光斑照在許幻略顯紅潤的俏臉上。
許幻修長的眉毛微微顫動,緊接著睜開雙眼,她雙手撐在李祤的胸膛上,身上的薄紗滑落,露出白玉般的身子和誘人的曲線。
許幻低頭湊近他脖頸,性感的紅唇似是非是地擦過李祤突出的喉結,薄薄的氣息划過他的肌膚,只有這個時候許幻才表現的格外大膽。
許幻靜靜地看著身下的男人,又是一夜歡愉,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她實在是沒力起身了。
許幻伸出手指撫摸過他斧削般的英俊,手指拂過李祤的頸脖,順著精緻的鎖骨旁那白皙的膚微微滑動。
許幻雙腿輕輕摩挲著,輕柔地動作還是吵醒了身下的李祤。
李祤伸手抓住許幻的小手,許幻猛然驚醒羞赧的將自己的頭埋在李祤的懷裡。
李祤一隻手繞過她的腰到後,輕輕的撓了撓許幻的腰眼。
許幻伸手將手指緩緩插進了李祤的頭髮,隨後那紅潤的朱唇沿著李祤的臉頰摩梭一路輾轉到他耳邊,氣息纏在兩人之間。
清晨的戰鬥再次打響!
日上三竿,忍無可忍的降臣敲響了李祤臥室的門,昨天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就聽到兩個是牲口在哼哼唧唧。
一晚上沒睡著的她,早上好不容易睡著了,戰火聲又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就真不拿她當外人唄!
「咚咚咚!」
「咚咚咚!」
李祤頂著一頭凌亂的髮絲打開房門出現在降臣眼前,上半身是線條優美,如同雕像一樣的肌肉。
李祤左右看了看,發現就只有降臣一個人,有些疑惑地問道,「有事?」
降臣雖然在笑,但目光凌冽,雙拳捏緊,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事!當然有事了!」
看著某位鑽出腦袋悄悄觀望的人影,降臣嬌媚一笑,突然俯身在李祤的耳邊輕聲呢喃了兩句。
李祤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起懵了,為什麼他什麼都沒聽到?降臣起身溫柔地用手給他理了理衣衫,扭身妖嬈地離開了。
李祤轉身看到床榻上那雙黑色的眸子瞬間就明白了,李祤回到床榻上坐下,許幻雙手勾住李祤的脖頸,修長的睫毛掃著李祤的臉。
一口溫潤的氣息吐到了李祤的耳朵上,清澈的眸子看向李祤,眉眼含春地問道,「祤哥,剛剛屍祖找你幹嘛?」
李祤掐了掐許幻紅的能滴水的臉蛋,在餵飽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降臣昨天忙了一夜,應該是嫌棄我們吵了些。」
許幻的表情瞬間呆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原因,騰地一下整張俏臉變得緋紅無比。
「嗖」的一下就鑽回了被衿,小小的一團縮在了被衿內,悶悶地聲音傳來,「今天我腿腳有些酸了,我要祤哥伺候我吃飯。」
許幻能提出的最過分的要求也就是如此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吃完午飯許幻安心的趴在李祤懷裡睡了過去,她卻是折騰的有些累了。看著許幻嘴角掛起的笑容,對於這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又多了幾分憐惜。
輕輕拉開許幻的手,李祤關掩房門,一路向下來到天守閣的地下,降臣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降臣白了李祤一眼推開房門,帶著李祤走入。那隻巨大的犬神被吊在半空中,顯然是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降臣手指微動,房間內的絲線在她的牽引下讓死去的犬神活靈活現的動了起來,給李祤的感覺就是在看一場皮影戲。
降臣微微勾動手指,面前的犬神就做出了各樣的動作,方便李祤去觀察不同。
降臣指著眼前的大怪物,自豪地說道,「我發現了問題,你口中陰陽神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式神,很大程度是都是一些奇怪的動物。」
降臣雙眼冒著光,伸手指在幾個位置上,「伱看著,還有這裡,都是動物才有的骨骼結構,犬神,犬神到頭來還真的是狗。
你多久才能達到京都,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那個所謂的神道教口中的天照神後裔是個什麼東西了。」
李祤看了看面前被解剖的怪物,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好這個東西是狗變人,還是人變成了狗。而且這樣的異變你不覺得熟悉嗎?」
降臣眸子的精光一閃而逝,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朱友珪!你是說朱友珪的那對奇異的角。」
李祤也是點頭確定了降臣的話,而後話題一轉繼續說道,「如今我們知道的消息就是東瀛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名為式神,可是式神大多都是虛幻的東西。
游浮靈和地縛靈你也見過,可為何單單這個是實體?」
在李祤的記憶中之前那個古賀達雄的失控就十分類似,西北大涼山那邊的巫峴馭靈上身,卻沒有控制住靈被反噬的結果。
可如果東瀛的傳承是來自術士和陰陽五行,那個古賀達雄的幻術可以算是術士的東西。
可式神卻不是五行術法的東西啊。
看著表情不斷變化的李祤,降臣眉眼一挑,玉手按在李祤的肩膀上,朱唇輕啟,眼波流轉地說道,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就咱倆這關係,可不帶背人的,有事你得告訴我。」
聽到降臣的話,李祤一愣,搖了搖頭,他也沒有什麼思緒,看來得抓活捉一個陰陽神,看看他的記憶了。
「你不是問我還需要多久才能到京都嗎,如果說東瀛的實力就是這樣的水平。
最多兩個月,兩個月後,我會馬踏東瀛全境。」
……
李祤的強勢出現徹底打破了東瀛原有的本土和平,隨著肥前地區被徹底納入了李祤的麾下。
紫築島(九州島)一共劃分出了八個地區,分別是肥前、肥後、筑前、筑後、登前、登後以及日向和大隅。
而一共六位大名統治著紫築島,而今川家的覆滅也給剩下的五家敲響了警鐘。
尤其是緊挨著今川家的幾位大名,瞬間就改變了往日小矛盾不斷的敵對情況,瞬間聯合在了一起,對秦王的動向保持了一個警惕的態度。
尤其是有心思聯合了李祤的筑前少武家、登後大友家以及大隅的島津家。
他們在等待了數日後都沒有等來本人的消息,而他們的探子也傳回了秦軍在肥前的戰鬥結果,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碾壓。
他們三家有些慌了,他們此刻也知道自己的條件要的太高了,好像秦王並不打算買帳。
正在他們惴惴不安的時候,筑前就傳來了消息,原本跟他們一樣想要坐地起價的少武家沒了。
少武家和今川家被秦王打敗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紫築島上的其他大名都沒有反應過來,以前他們可不是這樣打仗的。
接連兩個大名的消失給他們帶來了嚴重的危機感,大友和島津兩家也不保佑任何的幻想了,開始聯合河和島山,準備跟李祤進行殊死搏鬥了。
秦國的力量太強大了,尤其是那些可以噴火的大黑管子。四家誰都眼饞,這種東西如果掌握在自己手裡,天皇也未嘗不能是自己。
四位心思各異的大名,快速組織起了聯軍,浩浩蕩蕩地開始圍堵肥前和筑前地區。
大友和島山兩家負責筑前地區,而島津和河蘇兩家則是過水路繞後到肥前發動偷襲。
大量的黑衣忍者趁著夜色開始潛入,準備進行暗殺。
屋檐上李祤、許幻還有降臣三人並肩而立,默默地看著下方的黑衣人進行著拙略的表演。
看著他們輕盈的身法,降臣也不免有些懷疑,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果我沒看錯,這些倭人最少都有小星位的實力,難道東瀛倭人的練武天賦就這麼高?」
降臣的疑問也是許幻的問題,練武十分講究天賦,有的人窮其一生都可能無法突破星位,只能在不入流的練氣層次。
可這裡的倭人好像沒有遇到這個問題一樣,莫非倭人真的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天縱奇才?
倭人忍者輕輕地走在屋檐上,快速接近新羅軍隊的守夜人員。
他們紛紛從腰間掏出短刃,不知道是經過了什麼處理,原本應該散發著白色寒芒的短刃,此刻卻是深邃的黑色。
讓忍者們在夜間唯一的破綻也消失於無形,鋒利的黑色刀刃輕鬆的捅入了新羅軍的守夜人。
一塊黑色的布子出現在忍者的另一隻手上,立刻就掏出捂在了那位士兵的脖子上。
血液沒有噴濺出來,反倒是被那塊黑色的布子全部吸收。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然沒有傳出什麼血腥味。
李祤看著高句麗的叛軍組成的新羅東征軍,在忍者的手中如此不堪一擊,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怒意,都是一群窩裡橫的軟蛋,該讓他們發力的時候永遠指望不上。
李祤幾人並沒有掩飾自己,幾個武功高強的忍者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位置,手持短刃,朝著三人發起了衝鋒。
可能是感受到了李祤三人身上的氣勢,幾個忍者也沒有留手的意思。
黑色鎖鏈從他們的手中飛出,猶如一條條靈活的毒蛇,朝幾人的身上纏繞而來。
李祤的小臂上出現一層金光,抬手一把就抓住了飛馳而來的鎖鏈,鎖鏈順勢纏繞著他的小臂,身後的忍者瞬間拉緊發出「嘣」的一聲脆脆響。
許幻和降臣同時看到了你與手臂金光上流轉的黑色光暈,同時明白了對方的鎖鏈上是塗了毒的。
緊接著一層白色的雷光順著鎖鏈衝出,忍者顯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攻擊。
在他們看來,能使用這種偉力的人,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陰陽師大人們。
一瞬間,在這位忍者的腦海中閃過了他的一生的剪影,訓練、殺人再訓練,好像就是這麼枯燥和乏味。
白色的雷霆瞬間擊中了他的身體,這位忍者頭目瞬間抽搐起來,身上的黑色緊身衣在雷電的作用下變成了飛灰,消失在空中。
纏繞在李祤手上的鎖鏈變得通紅無比,而後一滴滴赤紅的鐵水滴落在地,鎖鏈竟然被白色的雷電融成了鐵水。
所在那頭的忍者身體瞬間被電的焦黑,發出一陣焦臭的味道,最後變成了一地黑色的粉末。
李祤將手掌舉過頭頂,白色的雷電從他的手心迸發而出,在空中鋪成一個密集的電網,將剩下的幾個忍者同樣電成了飛灰。
「這些人的氣息太過虛浮,境界跟實力對不上號,也就是作威作福欺負一下普通人。
要是在同同層次一定打不過我們的人,甚至都會出現越級反殺的情況。」
李祤感受了一番後,心中對這些忍者的實力就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而一旁聽到他話的降臣和許幻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莫非還有拔苗助長的法子不成?
耀眼的白色雷霆瞬間驚醒了新羅軍和鎮武軍的士卒,披甲而眠的將士們瞬間從各自的營帳內衝出,手持利刃展開了反擊。
四家聯軍展開了兇猛的拼殺,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逐漸發現摻雜在秦軍中的一些白衣人,擁有著似陰陽師大人的偉力。
場中的清風成了收割生命的利刃,輕易地就劃破了黑衣忍者的咽喉。
一團團赤紅的火焰從天師府弟子的手中擲出,我也在空中炸開一場絢爛的火雨,從天而降,照亮了周圍。
忍者所能帶來的暗殺優勢,在此刻消滅於無形,從黑夜中暴露之後,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這些忍者即便是武藝在身,在被天師府弟子圍困住後,也只能落下身首異處的下場。
趁著夜色鎮武軍和新羅軍發動了攻擊,只撲登前和等候的大友家而去。
海岸邊,面對試圖偷船的島津和蘇河聯軍,回應他們的是秦國艦隊兇猛的炮火。
此時,海邊猶如升起的一輪太陽,火光沖天,照亮了整片海岸。
……
京都,天守閣,
此時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清冷少女默默地跪坐在原地,雙手合十,嘴中默念著什麼。
她驀得睜開了眸子,眼神中的漠視和冰冷,讓人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覺。
她抬起潔白的手臂,一隻白色的千紙鶴安靜地停留在她的手心上,手上的流光一閃而逝。
那隻潔白的千紙鶴竟然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扇動翅膀從她的手上飛向了屋外。
不多時一個英俊一點的男子和一個略微瘦小的女人從外面走進,從面相上看,兩人都十分年輕像是即將或者剛剛冠禮和及笄的人。
白衣少女輕抬眸子,聲音十分平淡的說道,「神靈降下的旨意,秦王殺!」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少女就再度闔上了自己的眸子,像是一塊萬年冰山一樣,再度沉寂了下去。
兩人微微躬身,倒退著身子朝外緩緩退出。
「既然祭主已經下達了神的命令,那麼就讓下面的人先去試探一番吧。」
「善。」
感謝各位大大的推薦票和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