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這位范領導後續的一些行為,我覺得傻逼這個評價都是在誇他。
咱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麼髒東西,把前列腺堵死了還是說抽了哪門子邪風,把小腦給抽萎縮了。
在知道我和白曼詞是男女朋友關係之後,他當著我倆的面,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還是處男嗎?」
我笑了笑,十分禮貌的回答道:「您沒事兒吧?沒事兒你要不吃點溜溜梅。」
很顯然,我和這個五十多歲老逼殼子的代溝很大,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想要帶著曼詞離開,結果被他給攔住了,說想深入了解了解我和白曼詞的情況。
接著,就是打聽我和曼詞畢業的學校,學的什麼專業。
聊了半天,他就開始說起了他家姑娘的事情。
我本著愛護小動物的心態,和他禮貌的溝通了半天,知道他家孩子正在上高中,我就隨口提了句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學校也有個好出路。
結果這位物種給我來了句:「那肯定的,我總不能讓我姑娘考隋大和嶺大吧?」
隋大是我畢業的地方,嶺大,是白曼詞畢業的地方。
這倆大學,雖然稱不上是頂尖大學,但也算是個二流頭部,可到他嘴裡就好像一文不值了起來。
白曼詞似乎是看見我表情不對,就捏了捏我的手,我暗中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擔心我。
後續的聊天,這人幾乎就是一直在顯露他多麼多麼厲害,之後說我和白曼詞多麼多麼差勁。
最可笑的是,他還跟我說,既然幹了這行,那就要好好干,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努力干出點名堂干出點名聲,多賺錢也好把日子過起來。
說到這,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范領導,您...要不去殯葬圈打聽打聽我?」
「怎麼,你很出名?」
「出名說不上,不過省內但凡是殯葬行業幹過幾年的,沒有人不知道我。」
這位領導似乎並不相信我說的話,強行轉移了話題之後,就開始用話點我,什麼穩紮穩打,年輕人就是有個性之類的。
在發現他無視了我說的話之後,我就全然當他在放屁了。
聖寶池這地方在我沒來之前,挺邪性的,中間發生過幾次怪事兒,比如電風扇的扇葉上,站著個半透明的小人,對別人眨著眼睛笑,或者屍體打開冰棺自己拿供果吃,家屬還都在旁邊。
不過在我來到這之後,類似的事情一旦發生,只要我出手,必定風平浪靜。
再加上我本身還有縫屍的本事,不然就憑聖寶池這麼個地方,是不可能留得住許姐這種大人物的。
當時我的名號,就已經在石城殯葬圈無人不知了,而這幾年干下來,現在整個古省,但凡是干殯葬的,沒有人不知道我柳龍。
然而到了眼前這位外行嘴裡,我卻成了一個狗屁不是的毛頭小子,還要舔著臉在他的領導下才能學到本事。
我快QNMLGB的吧!
好在後續有一位老人送了過來,我和白曼詞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可以脫身,離開領導辦公室享受清靜了。
等從領導辦公室離開之後,白曼詞就跟我說,她一定要好好學習,爭取可以和我一起考走,不然以後留在這裡,她估計要被這個人罵死。
我笑了笑,摸了摸白曼詞的小腦袋瓜,對她說:「我不在意他說了什麼,我只在乎你,如果你感覺心裡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處理他。」
曼詞似乎是誤會了我表達的意思,害怕的拽了拽我的衣角,說你可千萬不要干傻事兒,口頭之快而已,我不在乎的。
我哈哈大笑,說我說的處理,可不是要他命,雖然我現在一個電話可以讓他挫骨揚灰全家死絕,但我覺得沒必要,我雖然小心眼兒,但還沒小到那個程度,不過適當的懲罰懲罰他,也是無傷大雅的。
在白曼詞去了一號廳,和家屬進行對接,商量後續的事情時,我去了趟廁所,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柳雲屠。
「我晉級賽呢,打上去就交單了,你啥事兒?」柳雲屠的語速極快,似乎那邊的遊戲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單位新來了個領導,我和曼詞挨了兩個小時的冷嘲熱諷,柳哥你能幫我出出氣不?只要人活著沒有外傷不留病根,其他隨你辦。」
「還有這好事兒呢?等我打完這單聯繫你!」柳雲屠一聽有這種活兒,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領導辦公室所在的方向。
說實話,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我小心眼,我有仇必報,我有個性我脾氣不好,但我就是不改。
因為沒有必要改。
我憑什麼要平白無故挨訓?我憑什麼在被人罵的時候還要賠著笑臉,領導長領導短的?
我不在乎別人對我是什麼看法,說我肚量小也好,說我小心眼也罷,我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有能耐你整死我,整不死我那就等我變著法整你就行了。
等白曼詞和家屬溝通好,把後續一條龍服務的諸多事項定下來之後,白曼詞就先回到了辦公室,開始努力的刷起題來。
刷到一半,那個姓范的不知道為啥來了一趟辦公室,說是視察工作。
在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題之後,我就看見他的表情有了點微妙的變化。
「小白是打算參加考試嗎?」
「是的領導,我想考一下殯葬禮儀師的資格證書。」
「考這些東西都沒啥用,你沒人,就算你考上了,進不去還是進不去,純粹浪費時間。」
把題放了回去之後,這位又開始暗中提醒我和白曼詞,意思就是他有人,如果我倆有啥想法的話,可以找他。
之後就是說一些以前的事情,咱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是說,有人找他,給他拿了三十萬,他把誰誰誰安排進了哪裡,人家現在一個月賺多少之類的。
我在這邊聽著他在那「明碼標價」,只感覺有些可笑。
「那就謝謝領導了,如果我倆有想法的話,會聯繫你的。」
把他糊弄走之後,店鋪趙哥給我來了個電話,說送貨的過來了,有一些新貨,想讓我去看看,需不需要給店裡進點。
我開車回了一趟店鋪,新上了一些做工更精美的米山面山,還有一些車輛手機平板電腦之類的。
等我回了單位,白曼詞在一號廳里坐著幫家屬疊元寶,一看見我回來了,她就把我拽到了殯儀館的院子裡。
「咋了這是?」我有些納悶。
「那個姓范的約我吃飯,說之前了解情況的時候,看你表情不太開心,想找我聊聊,之後讓我明天安撫一下你,別耽誤單位的工作。」
我一抬眼,直接問白曼詞:「約你幾點吃飯?」
「晚上十一點。」
「......」
我冷笑著,把電話打給了曲妍。
「曲姐,單位新來的領導,約我女朋友晚上十一點出去吃飯,晚上你跟我走一趟。」
「十一點吃飯?還出去?呵呵.....好,我十點動身去找你。」
接著,我把電話打給了常雲翠,把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常雲翠一聽十一點,當時就急了。
「你在聖寶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敢打我常家弟馬媳婦兒的主意!我弄死他!」
最後,我把電話打給了柳雲屠,把最新情況同樣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的柳雲屠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要死的要活的。」
「有條命在就行。」
「要胳膊要大腿,還是要哪個器官。」
「呃....柳哥等你來了再說吧。」
「好,我打完這盤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我看了看領導辦公室所在的方向,心說斷胳膊斷腿又是器官什麼的,倒是不至於,不過既然你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那你就要做好此後餘生,一直被恐懼包圍的準備了......
我們老柳家沒別的,就一點,你敢惹我,那我定然會千·倍·萬·倍的報復回去......
要怪,就怪你瞎了這雙狗眼,敢來觸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