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電話,我把白曼詞叫了過來。
「曼詞。」
「嗯。」
「晚上你正常去赴約,之後的事情交給我,我會找幾位柳家兵馬全程護你安全,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白曼詞似乎是看出了我眼神有點不對勁兒,拉了拉我,問我是不是打算晚上要找領導的麻煩。
我淡淡的笑了笑,第一次主動的摟住了白曼詞。
被我摟住的白曼詞,整個人身子一震,隨後我就發現這小妮子的身子似乎有些軟了下來。
雖然我倆已經相處了一個多月了,但在此期間,我最多也就是拉拉手,連臉蛋兒我都沒親過。
倒也不是我不想,主要是白曼詞這小妮子,拉拉手都能臉紅,我壓根就不敢做其他事情。
但這一次,我屬於是有感而發了。
我從來沒找過女朋友,白曼詞是我的初戀,其他人的死活和老子沒關係,我只在乎白曼詞一個人。
就像這次的情況,我絕對不可能讓白曼詞遇見任何的危險。
我之所以讓白曼詞去赴約,也是給了那個姓范的一個機會。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邀請吃個飯,我不會動你。
但如果你對白曼詞圖謀不軌,那不好意思,我真不介意宰了你個王八犢子。
反正現在一切的一切,全都要看那個姓范的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的底線,原來是我自己的親人,而現在,則要加上一個白曼詞。
我抱著白曼詞,嘴裡嘆了口氣。
「如果他真的對你有什麼想法,如果他付諸行動了,我會拜託柳雲屠送他下去,我不會讓你工作在一個危險的環境裡,有我在,沒人動得了你。」
白曼詞抬起頭看了看我,小腦袋瓜縮在了我的胸口,半晌過後,她忽然說道:「其實也沒必要把事情做這麼絕......」
我鬆開了白曼詞,捧著她的小臉蛋兒,讓她看著我。
「我不會讓任何可能會發生的危險,威脅到你,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可以保證在不影響到你我二人生活的情況下,完美的處理掉一切。」
似乎是因為我態度十分堅決,白曼詞看了看領導辦公室所在的方向,也就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常雲翠就來到了聖寶池,我把她帶到辦公室之後,常雲翠坐在角落裡的凳子上,對我說,只要我點頭,她會立刻發動起常家的關係,讓這個姓范的無聲無息的徹底消失在石城。
沒有人會打聽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會報警找他。
最快一個月,這人腐爛的屍體,就會被某個倒霉蛋發現,而警察就算是把整個石城翻個底兒朝天,也絕對調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因為現在這個姓范的,面對的是山海關內的五大內仙,面對的是柳家、常家、白家,以及只要我打聲招呼就能喊來的胡家,和以我首席大弟馬身份一個電話打過去,給它膽子都不敢不來的清風堂口。
五大仙家,同時想要殺一個普通人。
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解釋太多了。
而我則是感謝了一下常雲翠,這人的命運,現在就掌握在他自己手裡,是死是活,就看他打算怎麼做了。
等到了晚上十點,曲妍也來到了聖寶池之後,那位姓范的領導,來了一趟辦公室。
肉眼凡胎之人,自然看不見刻意隱藏身形的柳雲屠等人。
在發現我和白曼詞呆在辦公室之後,姓范的給我安排了一個大活:把辦公室檔案櫃裡的檔案,按照年份月份日期的順序,進行整體排列。
之後,他把白曼詞叫了出去,說他辦公室有些文件,讓白曼詞去把文件取過來放在我這。
白曼詞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她點了點頭。
在白曼詞跟著姓范的離開辦公室之後,曲妍默默站了起來,跟在後面一起走了出去。
大概五六分鐘之後,白曼詞拿著一個檔案盒回到了辦公室。
「他問我,出去吃飯的事情告沒告訴你,我說我跟你說了,他這會兒在外面等你呢,說想找你聊聊。」
我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邁步出了辦公室。
姓范的,就在辦公室拐角等我。
「小龍啊,小白跟你說了晚上吃飯的事情了對吧?」
「說了。」
「今天正好是你值夜班,單位不能不留人,本來是打算找你們兩個一起的,但我看了看你們倆的排班,沒有同一天休息的時候,等明天你休息,下了班之後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好啊,謝謝領導了。」
我回答的很是乾脆,姓范的明顯有些意外,不過轉瞬間他就調整了過來,笑著跟我說:「放心,我會把小白安全的送回家的,你可以放心。」
「呵呵,那就麻煩領導您了。」
聊天結束之後,我回到了辦公室,開始整理起了檔案。
等十點四十左右,姓范的在門外喊了一嗓子,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白曼詞給叫走了。
我側過頭看了一眼曲妍,曲妍點了點頭。
「柳先生請您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證白小姐的安全。」
接著,我給旁邊的柳雲屠遞了根煙。
「柳哥,兵馬安排好了嗎?」
柳雲屠接過香菸,伸手在菸頭上摸了一下,煙就燃燒了起來。
「安排好了,三個柳家的三個常家的,這事兒我也跟胡云天說了,他給我派了五個胡家的兵馬過來,我舔個大臉磨了他半個小時,把這五個胡家兵馬給你要過來了。」
說到這,柳雲屠一拍腦袋,說:「哎呦我這記性,這人想給你戴綠帽子的事情我也告訴白家了,石城白家這邊的掌堂教主,傾巢出動,已經把他們吃飯的地方圍起來了,現場大概有個百十來號人,一會兒你直接過去就行了,今天這事兒沒有任何懸念。」
柳雲屠的話把我嚇了一跳。
好傢夥!傾巢出動了?怕不是白老太太打招呼了吧......
等了幾分鐘之後,我開車直接去往飯店,殯儀館這邊,有常雲翠安排的常家兵馬幫我盯著。
但緊接著,我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曲姐,怎麼了?」
「沒去約定好的飯店,這個人說要把白曼詞帶到自己家裡吃飯。」
「曲姐你跟緊點,如果他有任何出格的行為,直接宰了,不用跟我打招呼。」
「是的,柳先生,您放心就好。」
掛斷了電話之後,坐在副駕駛的柳雲屠把煙拿到窗外彈了彈菸灰,給我口述了一個地址。
我調轉了方向,折回了剛才路過的路口。
在車上,我心想:「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