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打算露一手之前,我也跟胡云天以及胡小萌交了實底兒,那就是我這化妝的本事,都是和殯儀館的同事學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
對此,胡小萌根本就無所謂,她跟我說,她在外地的清風堂口也有朋友,鬼都給自己化過妝了,還至於怕我這個活人給她化妝?
在得到本家的同意後,那我就直接放開手腳了,拿著胡小萌的化妝品,直接給白曼詞畫了一個伴娘妝容。
咋說呢,美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影響到白曼詞本身就很能打的顏值,也不會搶了胡小萌的風頭。
胡小萌在看到白曼詞的妝容後極為吃驚,當場就嚷嚷著要我給她畫一個明天用的妝容,她先看一看。
接著我又當著胡云天的面,給胡小萌畫了一個新娘妝容,結合胡小萌的面部特點,適當的打一些陰影提一些高光,最後弄完了之後,胡云天都看傻了。
幾乎是極為乾脆利索的,我這個「化妝師」的身份,就被直接定了下來。
約定好了明天早上,我提前來胡家堂口,給胡小萌化妝,之後去石城的湯臣二品,找胡云天,之後來胡家堂口接新娘子。
我的化妝技術,得到了胡小萌的大力肯定,同時也收穫了某白姓大紅蘋果的肯定。
坐在沙發上,我很是自然的握著白曼詞的手,和胡云天以及胡小萌聊著天。
聊了大半天,最後和胡云天對了一下明天的時間,我就拉著白曼詞,在眾多胡家仙家的簇擁下,離開了胡家堂口,柳雲屠則是留下來和胡云天喝酒。
開車回了單位,我和白曼詞聽王哥說,內部消息,隔壁土城的市級殯儀館,打算招收事業編制人員,開考時間應該是在三個月之後,他問我和曼詞,有沒有想法考一考。
王哥跟我說,隔壁土城的殯儀館很大,待遇也好,要是我和曼詞去了那邊發展,不光能有個編制保底,平常一條龍服務賺的錢,肯定也比這邊多。
而且王哥也很實在,直接跟我說了,如果我考到那邊去了,我倆就可以商量商量開分店的事情了。
王哥只是跟我倆分享一下這個消息,考與不考,當然還是要看我和白曼詞的意思。
到了晚上,王哥正常下班,我和曼詞一起值夜班,在辦公室里,我就詢問了白曼詞的意思。
曼詞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考。
只要有機會,她就要考一下試試。
只不過想要參加這一次的考試,還需要有一個專業技能證書,叫什麼殯葬禮儀師,這證我壓根沒聽說過,而且我們單位也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證。
不過聽說,這個證只要是在殯葬行業幹過一段時間的人,考試可以說是手拿把掐。
我上網找了一點歷年考試的真題,嘗試性的答了一遍,百分制考了九十二,還行,的確很簡單。
不過這些題對於白曼詞來說,可就是比較難得了,第一次她答題只拿了50多分。
不過有我在,只要白曼詞認真學,一個月把這個證拿下來應該不是問題。
當然,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明天的婚禮給整明白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倆在宿舍把衣服換好,先開車把白曼詞送到胡家堂口,給胡小萌化了一個堪稱驚為天人的妝,我再開車去湯臣二品找胡云天。
等到婚禮結束,胡云天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感謝。
胡小萌的妝容,得到了其他數個仙堂仙家的大力肯定,其本人甚至說她都不想卸妝了。
而我和白曼詞的伴郎伴娘工作,做的也是非常完美。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司儀,最不怕的就是嘴上的功夫,胡云天這一次也是有意的想讓我借著他的婚禮,出來露露臉。
中間我上台,說了大概五分多鐘的致辭,全場掌聲雷動。
在底下的諸位仙家知道我就是柳家的首席大弟馬之後,等婚禮結束了,就有不少人過來給我留電話或者加好友,說如果我有事兒可以找他們,黑的白的都好使。
至於白曼詞,則是和白家的諸多老仙兒加了好友,畢竟有白老太太這層關係在,要是沒人加她好友我還覺得不正常呢。
胡云天大喜之日結束後,我和白曼詞的生活又繼續回歸的常態,平時沒事兒帶她出去看看風景逛逛街,偶爾買點小禮物創造點小驚喜,她也時不時的會給我送一點小禮物,不論價值,重要的是收到禮物時的開心,哪怕禮物只是一包香菸。
在此期間,只要聖寶池送來了亡人,我就會和白曼詞以及戴著腰托的李叔,換班進行處理。
只要是我和白曼詞閒下來了,我就會和她在辦公室刷題,努力為了之後的考證和考編做準備。
昨天,單位領導有事兒出去開會,要走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內,殯儀館的各項工作,就交給了一個姓范的人,這人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不過根據王哥的猜測,我們單位的領導應該是要升職了,畢竟那個會,按照我們領導的級別,是根本不可能被邀請參加的。
如此一來,這個姓范的人忽然被民政局派過來「暫時」接管工作,可就有點說道了。
不過單位的領導到底是誰,對我來說都無所謂,畢竟我服務的是亡人,接待的是家屬,掙得是我自己的本事錢和辛苦錢,跟領導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在我們領導前腳剛離開,後腳這個姓范的就來了。
到了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辦公室給我們這群人開會,足足開了一個小時,一丁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翻來覆去的就是畫大餅,要麼就是展望未來。
我就納了那個血悶了,殯儀館有啥展望未來的?
你開個外貿公司啥的,說發展前景好,效益不錯,那還算是說得過去。
殯儀館?
你家殯儀館效益高是什麼好事兒嗎?
開完了會,我和王哥以及幾位專業抬重兼職製作幡和紙紮品的老頭兒,對這個姓范的評價,進行了一個精準而優雅的評價: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