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只是簡單的動了個想法而已,畢竟我也不懂道術,就想著同樣身為道門頂級天才,外加八字大陰以及七殺命格的張正九,是不是有對付馬天意的辦法。
我本來想的是找張正九打聽一下,誰知道這位直接主動要求要和馬天意鬥法了。
而且,我能夠感覺出來,張正九也很興奮。
咋說呢......
天才這玩意兒,少見,尤其是倆天才碰到一起了,難免會想分個勝負出來,這倒是可以理解。
接下來,我把張正九需要的東西,拜託了堂口的兵馬出去幫我採購一下。
也就是一個多小時,所有東西就都買齊了。
東西準備好之後,張正九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我去把所有東西,按照他說的位置,一一擺好。
在擺東西的同時,張正九也直接跟我說了,他現在已經死了,即便在我的堂口上,他是正經有編制的鬼仙兒,但說一千道一萬,你說破大天,他也是鬼。
鬼,這種「邪祟」之物,和一個道士鬥法,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於是,張正九就想到了一個如果成功了,效果會成倍提升的辦法。
張正九捆竅,捆我全身八竅,之後指揮我去和馬天意鬥法。
你想吧,一個從來沒學過任何道術的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僅僅只是關內總弟馬的小小出馬弟子,和這位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紅袍,已經在向紫袍衝擊的道士展開鬥法,偏偏這道士還輸了。
這種事情,就好比你是個從來沒學過做飯的普通人,但卻要和一位國宴廚師比拼。
但是結果呢?無論是色香味還是刀工,你把那國宴廚師全碾壓了,降維打擊了直接。
等最後結束了,大廚還得來問你,這本事哪學的?
你說臨時百度搜的。
你讓這大廚怎麼想?
好傢夥我這起早貪黑的練習刀工,又是拜師又是學藝的,最精湛的本事都學到手了,尋思著借著這個比賽一步登天,結果奮鬥了這麼多年,比賽輸給了個臨時百度搜做法的普通人。
這都不是輸的窩囊了,這是輸的都沒法用形容詞來形容了。
這就是我現在和馬天意的身份對比。
也別說我過於抬高馬天意,畢竟人家可是實打實的天才,而我呢,道術這方面勾八不是。
但沒招啊,我堂口上有張正九啊。
這你說愁人不,想輸都輸不了。
等我把所有東西都擺好之後,第二件事兒就是拿過那天馬天意逃跑時丟下的羅盤。
這東西,是馬天意的東西,張正九跟我說,他打算用這個東西下咒,馬天意知道之後,以他的脾氣肯定會還擊。
而只要馬天意這麼做了,那他必輸無疑。
道理很簡單,我是個八竅弟馬,張正九本身就是道術天才,捆竅之後能發揮出的實力,會比平時的他還要強,而且他還是七殺命格,真要是張正九把自己命格引下來,降到我身上,我只需要按照他的描述去做對應的事情,這鬥法就能贏。
就這麼簡單。
畢竟這可是七殺命格,這點效果都沒有那真不像話了。
但是呢,七殺命格的陰氣,尋常人根本撐不住,但是我和范城隍認識,而他也知道我救助了沈城隍的事情。
我不遠千里去幫沈城隍,你還是沈城隍的找兄弟,那我從你這借個能吸收足量陰氣的城隍令,應該沒啥問題吧?
事實上,借城隍令的事情,比我想像當中的要簡單許多。
這就是范城隍為啥能當洛市這千萬人口級別城市的城隍,而吳自有隻能在土城當城隍的原因了,膽識和閱歷,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
在得知我打算借城隍令,和那個那天在城隍廟放夜叉的人鬥法之後,范城隍乾脆利索的把城隍令給我了。
而我也直接委託柳家和常家堂口,暗中把城隍廟圍了個水泄不通,誰也別想趁這個時候害范城隍。
當然了,主要是這城隍令具體在誰手裡,只要我不說,沒有人知道,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讓范城隍安心而已。
城隍令借到手之後,我找了個繩子把城隍令穿好,直接掛在胸前,連帶著還有陰陽使者的小吊墜,統統準備好。
接下來,就到了下咒環節了。
這一次,張正九跟我說的是,他打算給這個羅盤下尖山法,之後讓尖山法影響到馬天意。
這尖山法咋形容呢,說人話就是毒咒,遭了尖山法的人,會遭遇極端的苦難,包括但不限於家庭破裂和物質損失,順帶著,還有一種極端的疼痛感,這種疼痛強烈到啥程度呢,活著的時候被分屍,對於遭了尖山法的人來說,都屬於是解脫。
畢竟對方是馬天意,紅袍道長呢好歹,你下個普普通通的咒,保不齊人家順手解除了根本就不會當回事兒。
但是這尖山法,可不一樣。
害的可不光是你,連帶著還有你的親朋好友以及家族至親。
這尖山法一出,我還真就不信這馬天意能沒啥反應。
而後,張正九上身捆竅,和最開始柳雲屠捆竅教我打架一樣,我放棄了對身體的掌控,張正九拿出了一張正方形的紅紙,在上面畫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等那紅紙畫完之後,東西全部按規矩擺好。
準備妥當之後,張正九就跟我說:「柳先生,麻煩您拿只活雞,喉嚨切開,把血灑滿供桌。」
我按照張正九所說的,直接抓了只活雞過來,切開喉嚨,去擠這掙扎的活雞身體。
等血已經噴濺滿了供桌之後,張正九讓我把雞扔了,接下來,就到了下咒的時候了。
張正九跟我說,法器這種東西,最忌諱沾血,尤其是動物的血,污垢太多,沾染上了之後就會影響法器本身的效果,從而張正九也就可以藉助法器受到影響的同時,抽冷子就給這尖山法給下到法器上。
具體的下咒之前要說的咒語,這裡就不細說了。
而在尖山法下到這個羅盤法器上之後,我面前桌子上的三個小碗,忽然全部倒扣了過來,裡面裝的水全都撒了。
此時,我聽見腦海里傳來了張正九的聲音:「哈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