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殯那日陳玉堂與人起了衝突,又是姜驍壓下來的。這兩日陳玉堂被禁足在房中,有什麼功夫見夏雨。
就算是夏雨找到機會告到他那裡,雲華照樣不怕。
現在陳楚淮正在查帳,大房那兩個人但凡有點兒腦子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鬧事,所以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把這樁醜事說出口。
回了春澤齋,陳楚淮還沒回來。
雲華實在看不懂那些帳本,便仔細收起來,重新放回他的桌面上。
又把屋子裡打掃了一遍,這才得了片刻休息。
陳楚淮又是半夜的時候才回來,看見屋裡沒亮著燈,本就不爽的心情越發煩躁。
推開房門,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但又哪兒哪兒都是她的味道。
陳楚淮在那枯坐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直接跑去了隔壁房中,將睡得好好的雲華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二爺?」
雲華聲音有些還有些迷糊,目光驚恐的看著突然的陳楚淮。
他滿身的酒氣,臉色陰沉可怕。
雲華想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會讓他這樣生氣。
月光透進屋裡,給她身上朦了一層紗霧。姣好的模樣,有致的身體,無一不在挑戰著他即將要崩塌的理智。
「誰讓你睡覺的?」
一下子被人鬧醒,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好幾次都差點摔到他懷裡。
「天黑了不睡覺要幹嘛?」
陳楚淮身下的邪火被她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刺激得越來越難受。
怕做出什麼其他事情,陳楚淮只得先放開她。
雲華身子一斜差點栽到床上。
她撐著身子,把到了嘴邊的哈欠又給咽了回去,最後憋得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這麼晚了,二爺快回去歇息吧。」
喝這麼多久還不消停,真能折騰人。
陳楚淮眸子睜大:她這是攆他走?
已經準備爬上床上的雲華又被他揪了過來,「主子還沒歇息,你就敢先睡了?過來,伺候我就寢。」
他不給雲華半點商量,直接把她拎到了自己房中。
他端坐在那裡看著雲華忙裡忙外,眼裡的慾火越來越明顯。
她只出穿著單薄的裡衣,睡了半夜,又被他拎過來,身上衣服早已歪歪斜斜,露出大片的春光。
那若隱若現的溝壑,以及那一夜他愛不釋手的地方,簡直勾了他的魂兒了。
該死,替他擦藥的時候他也見過這個身體,那會兒都能忍得住,怎麼現在偏偏忍不住了?
雲華忙著鋪床又忙著打水,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直到陳楚淮的目光太過火熱,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一低頭,才看見自己的失態。
她嚇得轉過身,快速把衣服重新系好,轉過頭,差點撞上了近在咫尺的胸膛。
陳楚淮呼吸有些粗重,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他嘴角的傷已經沒有白日裡那麼明顯了,但還是留下了被咬傷的印子。
這麼好看的人臉上若是留了疤,豈不可惜?
等雲華反應過來的時,她的手已經輕輕摸索在陳楚淮的唇角處。
她猛然驚醒過來,想要抽回來的時候陳楚淮已經把她那隻手緊緊攥在了手心裡。
「想幹什麼?」
他聲音有些沙啞,又帶著某種蠱惑。
雲華動了動唇,軟綿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怯懦,怕他責備一般。
「這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
陳楚淮被她這一句話哄得高興起來。
他勾起唇角,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笑意。
「想要什麼,爺賞你。」
雲華眼前一亮,笑盈盈的。「什麼都可以嗎?」
陳楚淮心情甚好,「只要你開口。」
只要她敢說,賞錢,姨娘,甚至是正房夫人,他都可以給她。
「二爺,你能不能饒了張媽媽。」
雲華滿懷期待,誰知陳楚淮卻逐漸冷了笑意。
「你就為了這個?」
她點頭,「張媽媽人很好的,以前奴婢在前院她多對奴婢很照顧,這次要不是張媽媽,二小姐一定要重罰奴婢的。張媽媽為了奴婢被燙傷了半個身子,奴婢想……」
陳楚淮把她放開,「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華狠狠愣住。
張媽媽說她不會哄二爺開心,說二爺沒多久就會厭棄她。
她確實不會哄二爺開心,而且好像二爺現在就已經厭煩她了。
可張媽媽的情還是要求的。
她跪下來,斗膽的拉著陳楚淮的衣角。
「二爺,你就饒了張媽媽吧。只要你饒了張媽媽,你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
陳楚淮睨著她,突然來了興趣。
雲華見有希望,哪兒還顧得上其他。
她點頭,「奴婢什麼都願意。」
陳楚淮蔑然的看著她重新系好的裡衣,「衣服脫了。」
雲華只覺得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渾身冰冷。
「不是說做什麼都願意嗎?不就是脫個衣服,這就不願意了?」
陳楚淮略帶嘲諷的話語如同針扎一般的刺痛著雲華。
她不敢置信,陳楚淮會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話來。
可只要想起幫過自己的張媽媽,雲華咬咬牙,還真的要去解身側的系帶。
系帶是活的,拽著一邊就能輕鬆拉開,頓時,才系好的衣裳再次解開,露出那件遮不住春色的水紅色肚兜。
陳楚淮才冷靜下來的身體又重新燥熱起來。
雲華抬起頭,眼裡蘊滿了淚水,她緊緊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
他心口一窒,突然有些燥怒。
下一瞬,雲華被他一把扯起來。他的力氣太大,雲華香軟的身體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一把將她的衣服遮起來,衣領勒到她的脖子,讓她不適的咳嗽了兩聲,憋在眼裡的淚水恰好掉下來,把陳楚淮那些還沒說出口的不太好聽的話給堵了回去。
終究是他敗下陣來。
「滾!」
他一把將雲華推出去,猛地關上了房門。
再不讓她滾出去,陳楚淮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雲華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陰雨綿綿的清晨格外濕涼,雲華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剛關上的房門又重新打開,陳楚淮滿是怒氣,他一把將雲華拉過來,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