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當然是裝給陳楚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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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之鳶不敢置信,這府里竟然還有敢動手打她的人。

  可當聽見雲華軟弱怯弱的一聲「二爺」後,她嚇得立馬縮了手。

  嘶!

  雲華護著腦後,忍痛的倒吸了一口。

  陳之鳶一手捂著臉,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半根頭髮絲都沒有,這個賤婢裝給誰看!

  裝給誰看?

  當然是裝給陳楚淮看的。

  雲華護著頭髮,輕咬著下唇,雖然微微低著頭,但又能清楚的讓陳楚淮看見自己臉上的委屈。

  多一份就會叫人覺得扭捏做作,少一分又不會讓人心疼,而現在,這個情緒被她拿捏的剛剛好。

  陳楚淮眸色陡然變得森冷起來,陳之鳶嚇得往後退一步,他卻又再逼近一步。

  「二,二叔……」

  「你自己來,還是我找人來?」

  陳之鳶眼皮子狂跳,躲避著他的目光。

  「阿鳶不懂二叔的意思。」

  陳楚淮冷笑出聲,「那就是不想自己來了?」

  話音將落,他突然那陳之鳶頭上那隻金翠掐絲的鴛鴦髮簪往反方向一扯,頓時,陳之鳶只覺得頭皮發緊,刺痛疼得她眼淚直掉。

  他舉止優雅,跟粗魯二字半點不沾邊,但這樣的動作只有女子知道究竟是有多痛。

  雲華抿緊了唇線,不敢多言半句,秋容則是早就跪在里的地上,腦袋都要磕破了。

  「長記性了嗎?」

  他語氣悠然,說的好像是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陳之鳶疼得渾身發抖,護著頭髮,又護著肚子。

  「長記性了。」

  「嗯?」

  陳楚淮語調微揚,好像沒聽清楚。

  陳之鳶帶著哭腔,又大聲喊了一遍。

  「長記性了。」

  如此,陳楚淮才滿意的放開了她。

  腦袋上的疼痛還沒緩過來,陳之鳶又見雲華給他遞了帕子擦著手。

  之後,他就扔了那張帕子,好像上頭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陳之鳶氣得直發抖,可她不敢再在陳楚淮面前發作,只能強忍著這份屈辱。

  等陳楚淮帶著雲華走遠,她才衝著地上的秋容一陣拳打腳踢。

  秋容不堪忍受,只能哀聲求著:「二小姐息怒,二小姐饒命。小姐你還懷著身孕,要小心身子啊!」

  這麼一句話之後陳之鳶才算是冷靜下來,秋容剛剛鬆了一口氣,陳之鳶的巴掌再次打在她臉上。

  「賤婢,敢再外頭嚷嚷這件事,你是想要我名聲盡毀是不是?」

  秋容砰砰的磕著頭,腦袋都破了皮滲了血,又惹來陳之鳶一陣厭惡。

  「這麼個鬼樣子給誰看?給我滾回去!」

  丟下這句話,陳之鳶徑直走了。

  門口早備好了馬車,原本她已經約好了白家小姐,可這會兒上了馬車又要去將軍府。

  府里,陳楚淮走在前頭,雲華跟在身後,主子沒說話,雲華更是一個字都不敢提。

  可突然陳楚淮腳步一頓,雲華一時沒收住腳,整個人直接撞上了陳楚淮。

  她趕緊後退兩步,「奴婢該死。」

  「是該死。」

  他聲音裡帶著些冷意,聽得雲華心頭一緊。

  陳楚淮滿眼皆是怒容。

  「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還手?」

  雲華小心翼翼,「二爺,奴婢只是個下人。」

  陳楚淮的拳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兒氣都撒不出來了。

  「怎麼不好好呆在春澤齋里,跑出來幹什麼?」

  雲華這才想起要緊的事情來。

  「是老侯爺身體不適嗎?」

  陳楚淮突然煩躁起來,「他好得很。」

  雲華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的看著他的神色,摸不准他是不是又吃老侯爺的醋了。

  「以後好好在春澤齋里待著,沒什麼事情不許往外跑。」

  雲華應了一聲,乖乖的跟他回了春澤齋。

  陳之鳶在將軍府門口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才有人從裡頭出來。

  「二小姐快回去吧,將軍還是說不見二小姐。」

  陳之鳶咬咬牙,下了馬車就往裡闖。

  將軍府是什麼地方,豈能由她放肆。

  可她非但不怕,還直接把肚子貼上府里守衛的武器。

  「去告訴舅公,今天他要是不見我,我就死在這裡!」

  不多時,姜驍還當真叫人把她請到了正廳。

  時隔多日再見到姜驍,陳之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訴說了好一通委屈卻不見親人安慰,本想鬧個脾氣,可抬頭才看見姜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她收起了自己的小性子,這才說了正事兒。

  「舅公,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三番幾次縱容陳楚淮把我們廣平侯府攪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寧,難道不是為了給他承襲爵位?」

  「可他又叫何太醫給祖父診治,是不想要祖父早死?是想等著玉堂回來跟他爭個頭破血流?」

  「蠢貨。」

  姜驍兩個字罵得陳之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確定何太醫進府就一定是給你祖父看診?」

  陳之鳶不明白,「不給祖父看還能給誰看?」

  話音剛落,她神情突然猛地僵住。

  前兩天聽說春澤齋的那個賤婢病了,養了好久的身子呢。

  今天她不過就是為難為難那個丫鬟,陳楚淮卻這樣緊張,不惜對自己動手。

  陳之鳶一拍桌子,「好啊!這兩個苟且到我跟前來了。舅公,何太醫一定是被陳楚淮喊來給那個丫鬟看病的。」

  「舅公你是不知道,那丫鬟就是個輕浮浪蕩的見人……」

  陳之鳶罵了三兩句後再次被姜驍的不悅打斷,可她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在廣平侯府隨隨便便一個丫鬟都敢踩在我頭上了。舅公,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得幫我。」

  姜驍最看不起她們這些後宅的爭鬥,聽著她嘮叨這麼些早就煩透了。

  他站起身來,臉色黑如鍋底。

  「陳楚淮早跟俊陽公主有過婚約,這是聖上賜的婚,他後宅的問題你該找郡陽公主說理去,找我來給你做什麼主?」

  「姜家被你們兄妹二人禍害的還不夠?吃了這麼多虧,難道連借刀殺人都不會?」

  姜驍冷眼看著她,「現在太子落罪閉門東宮,你更應該消停一些。陳楚淮不好對付,那就讓比他厲害的人對付。」

  「這點腦子都沒有,你還想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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