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首相塔的異常
清晨的陽光噴薄而出，穿過了雲霄。
君臨，克萊勃豪宅前院。
砰的一聲，前院內傳出了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一臉驚駭的山姆威爾·塔利深深地吸一口清晨涼爽的空氣。
「該死，誰扶我一下！」
「見鬼，索雷爾好像昏迷了，醫師！醫師！」
全副武裝的蒙頓·維水拉上了面甲，憨憨地道：「你們放心，我收著力氣的，索雷爾的身體很結實，一會兒就能醒來。」
「……」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秒。
「蒙頓，*****！」
「我******！」
「你******！」
在場的克萊勃族兵們罵聲驟起。
蒙頓嘿嘿笑了一下，不理會憤怒的眾人，朝另一邊的山姆威爾走了過去。
山姆威爾打量了一眼同樣身寬體胖的蒙頓，眨了眨眼睛，道：「蒙頓，我這次直觀地感受到了你的力氣，果然用語言無法形容的精準。」
蒙頓呆愣的眼睛，瞥了眼吵鬧的族兵們，靠近山姆威爾，低聲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是收著力氣了。」
山姆威爾忍不住出聲問道：「收了多少？」
蒙頓摘下了桶式頭盔，道：「具體……大概一半？」
…………
「格林大人，財政大臣邀請您……」
宅內餐廳，正在用餐格林看見山姆威爾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
山姆威爾用手擦拭了下額上的汗珠，頷首道：「格林男爵，我有事稟報。」
格林笑著點了下頭，示意山姆威爾坐下，笑著道：「山姆，先坐下，喝杯水。」
說完，格林朝著侍從問：「培提爾伯爵約在哪裡見面？」
「莎塔雅女支院。」
格林眉毛一挑，頓了頓，道：「代我回復培提爾伯爵，日落之後我去拜訪。」
…………
「山姆，是什麼事情？」
「格林男爵，是關於蒙頓·維水的事情。」
山姆威爾臉上浮現出興奮，繼續道：「蒙頓的力氣很大，他現在的板甲，對於他來說和我們穿著布藝差不多，我覺得可以給蒙頓專門打造一副加厚的板甲，我和他交流過，最少可以比現在的厚一半。如果實現這些，蒙頓將會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格林微微點頭，道：「山姆，伱對盔甲很了解？」
山姆威爾笑容靦腆：「我……上不了戰場，我就多研究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說的後面，山姆威爾低下了頭。
格林伸手拍了下山姆威爾的臂膀，道：「山姆，不要陷入不好的回憶，你的人生才剛開始，戰爭並不是只在戰場上分出勝負。
你現在的想法就很好，如果實現了這些，蒙頓也許會在戰場上成為不可匹敵的存在，這裡也會有你的功勞。
我很喜歡蒙頓，我也支持你的想法，我負責拿金龍，你負責帶著蒙頓把事情辦成怎麼樣？」
曾經貧窮的蟹爪半島男爵，現在開口說話時終於帶了點金龍的味道。
山姆威爾重重地點了下頭，道：「我一定盡全力！」
格林的眼眸微動，道：「我聽聞名為托布·莫特的鐵匠很有名，你們可以去找他，他的鐵匠鋪建在維桑尼亞丘陵上的鋼鐵街丘頂，他的鐵匠鋪比鋼鐵街上其它鋪子都大，鋪子的大門兩側各有一個石頭雕成的騎士，很好認。」
按捺不住的山姆威爾，立刻起身告退：「格林男爵，我記住了，我現在就去找蒙頓！」
格林的眼眸含笑：「山姆，祝賀你找到了新的開始。」
…………
…………
紅堡，梅葛塔。
此時，格林的壓力有點大。
用完早餐的格林，帶著護衛直接進入了紅堡，來到梅葛塔面見瑟曦·蘭尼斯特王后。
格林正在享受著瑟曦王后的犒賞……和詹姆·蘭尼斯特站在一起「觀看」瑟曦王后泡澡。
格林瞥了眼詹姆，卻沒有得到詹姆的回應。
好吧，我才是異類！
收回思緒，格林垂著眼眸，開始向瑟曦王后稟報他在高庭的進展。
合著眼帘的瑟曦，睜開了美目，看著格林，勾起了唇角：「格林男爵，你充滿了我喜愛的勇氣，你做的很好。」
格林撫著胸道：「王后殿下，我的勇氣來自於您。」
瑟曦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道：「格林男爵，你先退下吧。」
聞言，格林朝著詹姆無聲地指了指花園的方向後，非常乾脆地離開了房間。
等格林離開之後，詹姆走動了腳步，俯看著浴盆中的美景，喉結滾動了下，道：「瑟曦，你的心情似乎很愉悅？」
瑟曦斜看了眼詹姆，嗤笑了一聲，道：「詹姆，他很可愛不是嗎？」
詹姆語氣無奈道：「我可沒有在吃醋，格林是難得正直的騎士，而且……他還不懂魚水之歡，我是擔心你會把他嚇壞。」
說到最後，詹姆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瑟曦撥弄著發梢，微垂著眼帘，輕顫的睫毛掩蓋了底下的眸光：「如果，這點都經受不住，讓我以後怎麼放心用他。」
詹姆攤了下手，道：「所以，我選擇成為你的劍，不想理會這些複雜的東西。」
瑟曦看向了詹姆，伸出手指朝著詹姆勾了勾。
詹姆笑著搖了搖頭，矮下了身姿。
瑟曦的食指勾住了詹姆的下巴，道：「詹姆爵士，我感覺你是在邀功，這是在索取犒賞嗎？」
「瑟曦，我是拒絕不了你的，但是我得告訴你，我現在穿著盔甲。」
…………
紅堡，梅葛塔花園。
格林剛剛送走了，來自首相塔的事務官。
格林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首相塔的事務官告知格林今天下午去覲見瓊恩公爵的具體時間。
格林本以為最快也會是明天，瓊恩首相為什麼這麼著急安排他的面見，仿佛很著急……事出反常，格林聞到了這裡面不同尋常的味道。
格林凝望著一片花海，右手的拇指貼著食指動了動。
嗒嗒塔。
詹姆一手握著別在腰間的劍，朝格林走了過來。
格林的目光轉向銀甲白袍的詹姆頷首見禮，心下卻是一動。
是的，盔甲！
敏銳的格林，已經感覺到了瑟曦王后的「危險」變化。
除了詹姆這個不大讓人安心的擋箭牌，他需要板甲的貼身保護。
板甲穿起來麻煩，脫起來更麻煩，男人在危險的外面需要板甲的保護！
現在開始，詹姆就是格林的榜樣，從此只要是在紅堡，甲不離身。
如果上了瑟曦的床，想再下瑟曦的船，以格林現有的實力，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對于格林來說，避免被瑟曦老闆吃掉的狀況下，拉扯中拖住時間是最優選擇。
格林要把握好尺度，既讓瑟曦老闆滿意，還要把握好安全距離，為自己留有餘地。
格林決定，為了應付瑟曦的得寸進尺，他要在人設里增加一條名為悶騷的屬性。
不過，格林擔心……他是個性格陽光的人，怕演不好迷戀著瑟曦美貌的悶騷男。
…………
詹姆沒有多餘的言語，直截了當地道：「格林男爵，我收集到的大部分情報，幕後都指向了河間地。」
格林點了點頭，道：「詹姆爵士，這種級別的陰謀，它本身就是迷霧。」
頓了頓，格林又道：「霍斯特·徒利公爵病入膏肓，現在的河間地沒有精力參與紅堡的權力遊戲，徒利家族是可以排除的。」
詹姆的語氣隱隱帶著一絲怒氣：「奔流城公爵的事情不是秘密，所以也正是讓我……我幾乎走遍了整個君臨。」
格林露出一抹笑容，道：「詹姆爵士，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我想您的劍早已饑渴難耐。」
格林的言語讓詹姆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所以，我暫時放棄了調查，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非常感謝你的信任，我能察覺到您現在已經快失去了耐心，我慶幸回來的及時，不然瑟曦王后可能會命我帶兵攻打奔流城。」
詹姆面含笑意：「你和提利昂，都掌握了語言的魔法，能在不知不覺中安撫心情……」
說著，詹姆了拍格林：「小男爵，不要小看我，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
格林凝視著詹姆，開口道：「藍禮·拜拉席恩。」
【藍禮·拜拉席恩，已故的史蒂芬·拜拉席恩與卡珊娜·伊斯蒙的第三子，是勞勃·拜拉席恩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幼弟。】
聞言，詹姆擰起了眉頭。
格林又道：「他是勞勃國王的弟弟，御前法務大臣，風息堡公爵。」
藍禮在成年後不久被瓊恩首相招至紅堡，擔任勞勃國王的御前法務大臣。藍禮在紅堡期間，龐洛斯家族的科塔奈·龐洛斯爵士代理風息堡的城主，負責幫助藍禮打理城堡事務。
…………
詹姆的碧色眼眸微顫，強忍著壓住心中的怒火，道：「格林男爵，情報可靠嗎？」
格林攤開了雙手：「高庭城堡和紅堡一樣，那裡也沒有秘密，在那裡這個並不是秘密。」
詹姆露出白齒在笑，那整齊的大白牙仿佛要吃人：「藍禮，不過是個會打扮的公爵而已。」
格林的眉毛一挑，詹姆果然變得更加鋒利了。
詹姆沉聲道：「格林男爵，你告訴我，藍禮為什麼要對付瑟曦，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詹姆和格林一樣，心裡都很清楚現在的拜拉席恩非常強大。
詹姆現在需要一個台階。
勞勃奪得鐵王座之後，把拜拉席恩家族的風息堡冊封給了最小的弟弟藍禮，而在簒奪者戰爭期間立下汗馬功勞的史坦尼斯得到的卻是偏遠貧瘠的龍石島。
勞勃坐上鐵王座之後的分配讓史坦尼斯一直心中不滿，長年積累之下拜拉席恩三兄弟的關係更像仇人。
深謀遠慮的格林也不想讓詹姆成為緩和拜拉席恩三兄弟關係的契機。
藍禮好可怕，動不得？暫時而已，權謀玩家從不缺乏耐心。
…………
格林伸手拍了拍詹姆的臂膀：「詹姆爵士，您想怎麼做？不管您的最後決定是什麼，我都站您這邊，這也是為了瑟曦王后，您可以信任我。」
面上嚴肅的格林，心下卻道：騎士詹姆，當你的內心真正放下了瑟曦，就是我們兩人攜手的時刻。
格林的話語讓詹姆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小男爵，你的內心沒有恐懼嗎？」
格林聳聳肩道：「我有退路，蟹爪半島從不懼怕任何來犯之敵。」
格林握住了長劍的劍把，繼續道：「蟹爪半島出現外來之敵時，不管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都能夠放下，緊密地團結起來，直到消滅所有入侵者，這是我們的千年傳統。
詹姆爵士，他們要是聯合攻打蟹爪半島，您記著指揮西境的軍隊，在後面狠狠地踢他們的屁股。」
格林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倒是讓詹姆找回了冷靜。
詹姆深嘆了口氣：「想想都會很痛快，但瑟曦……王后會很危險，我不能讓她身處險境。」
聞言，格林身上的殺氣也瞬間消散，面容溫和：「為了王后殿下，我們也可以慢慢謀劃，如果您有耐心的話。」
詹姆的眼眸一動，道：「格林男爵，你這是已經有計劃了嗎？」
格林點了點頭，凝視著詹姆，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五根手指。
詹姆洒然一笑，手摸到腰間的時候卻僵住了。
之前在梅葛塔，詹姆為了擺脫瑟曦的誘惑，出來的比較匆忙，蘭尼斯特既然忘記了錢袋。
詹姆的表情略微尷尬：「咳，你知道的，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
…………
下午，首相塔。
正要進入首相塔的格林忽然頓住了腳步，望向王座大廳所在的方向。
格林看見了把身體藏在樹後，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藍賽爾。
陽光耀眼，格林微微眯眼。
烈日似火，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也沒有一絲微風，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格林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重新邁開了腳步，進入首相塔。
格林穿過大廳的時候發現了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御前情報總管瓦里斯。
格林頷首見禮，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雙手相挽的瓦里斯也只是微微點頭回禮，同樣沒有停下腳步。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瓦里斯的嘴唇微微閉合了幾次。
格林的耳朵一動，雖然瓦里斯的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清了內容。
「小心陰影。」
多說幾個字會死嗎？格林討厭謎語人，除非是他們的身份互換。
格林的心中一動，結合藍賽爾的異常舉止，思緒轉了轉。
格林抬腳踏上了樓梯。
不好意思，今天突然有點事情，耽誤了碼字，我後補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