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
謝燼野聽到聲響,咧著嘴回頭,剛準備搖晃展示手裡的小驚喜,目光就觸及到了一雙光裸雪白的長腿!
那雙漆黑的丹鳳眼倏然暗下,掠過一抹異色。
艹!
霧霧怎麼沒穿褲子?!
「霧霧你……」
青年僵住原地沒動,錯開視線,疑惑地問:「是剛洗完,沒來得及穿外褲嗎?要不要我幫你?腿一直這樣敞著,容易感冒的。」
雲霧憐搖頭:「不是,我在玩遊戲。」
「啊?」
什麼遊戲需要不穿褲子玩?
謝燼野挑著眉抬頭,視線隨陽光聚焦到雲霧憐身上。
他家漂亮的小竹馬正雙手抱胸懶洋洋靠著牆,長發掛了幾縷在手臂上,清亮的桃花眼幽幽盯著他。
隱約帶著些玩味,盯得他心裡發慌,「阿燼,想不想知道是什麼遊戲?」
「什、什麼遊戲?」謝燼野感覺有點怪,視線往下躲!
誰想!
猝不及防撞上了引人遐想的一幕。
只見雲霧憐微微抬腰,讓壓在身後的毛毯完全滑落。
行動間,寬鬆的白襯衫跟著晃動,長發遮掩下,半截雪肩若隱若現,視線再往下,襯衫下擺剛好遮住大腿,系在腳踝的紅繩恍若枝頭紅梅,妖艷奪目。
忽然。
戴著紅繩的左腳微微抬起。
雪白足尖懶洋洋擦過地毯,引誘似的朝他勾了勾。
「過來。」
「阿燼,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謝燼野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緊張慌亂的同時,猛地發現小竹馬身上的衣服很眼熟,像是……
像是之前那件很暴露的、露背的襯衫!!!
艹!
乖寶這是要做什麼?
謝燼野腦子瞬間亂成了一團,不敢再盯著雲霧憐看,慌亂低下頭,晃了晃手裡的小驚喜,試圖轉移雲霧憐的注意。
「乖寶……」
剛開口的聲音有點啞,緩了一下才好轉。
「乖寶,那啥,咱們先把褲子穿上,晚點再……玩遊戲好不好?這是我在學校門口買的,山楂很飽滿,糖聞著也是好糖,沒有防腐劑的味道,你要不要嘗嘗?肯定很甜!」
雲霧憐早就看見小驚喜了。
這串糖葫蘆紅彤彤的,外面裹著的糖漿映著細碎的陽光,晶瑩剔透,的確一看就很甜。
但他的目光依舊鎖定在青年臉上。
再次重複。
「過來。」
謝燼野沒動,搖著糖葫蘆將頭越埋越低,帥氣的鯔魚頭抓得亂成了鳥巢,硬朗的臉上也布滿了糾結。
腰快彎成九十度了。
臉仿佛下一秒也要貼到地上去了。
雲霧憐:「……」
大火車這是又在線cos鴕鳥?
見笨狗狗試圖逃避,雲霧憐微微挑眉,抬手抵著唇,輕咳了一聲,說話聲也變得有氣無力。
「過……來。」
果然。
青年一聽,竄的一下就飛來了!
「噢!」
謝燼野眉頭緊蹙,滿臉擔憂,一來就撿起地上的毛毯,拍了拍灰塵,試圖給雲霧憐蓋在身上,「看吧看吧,我就說要把褲子穿上,等下著涼了,你又要難受了。」
雲霧憐忍著笑,捉住青年的手,「不穿,要玩遊戲。」
他這點力道,青年輕輕鬆鬆就能撩開。
但謝燼野怕弄疼小竹馬,只能彎腰低著頭,舉著手裡的毛毯,掃了雲霧憐露了一寸的腰際,啞聲哄道:「行,褲子等下再穿,咱們先把毯子披上好不好?你這個襯衫……太露了。」
「不行,襯衫是重點。」
雲霧憐鬆開青年的手,踩著地毯徑直走向畫架。
他走得很慢,長達臀部的黑髮擦過謝燼野手臂,似瀑布般披散在身後。
雪白的後背若隱若現,寬大的襯衫包裹著纖細的腰身,清晰背脊線完美性感,誘惑無聲蔓延,勾得人心癢。
謝燼野杵在原地,手臂還殘留著被長發掃過微癢。
他身體繃的很直,目光完全觸及到雲霧憐後背的一瞬,心跳加快,莫名的想要……衝上去輕輕撫摸。
渴念才剛剛萌芽,就被制止住。
「艹……」
變態吧!
謝燼野猛地回神,額角青筋凸起,手死死攥著手裡的毛毯,瞳孔幽暗沉下,暗戳戳罵著自己。
把奇奇怪怪的傻逼念頭收收收!
不能盯著霧霧的背看!
不能色眯眯盯著霧霧的背看!
自己和乖寶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不能瞎、想!
謝燼野深呼吸,告誡著自己不能盯著小竹馬的背看。
可聞著空氣中瀰漫的小蒼蘭清香,整個人都飄飄然的,視線控制不住又落在了雲霧憐的身上。
雲霧憐似乎聽到了剛剛那一聲艹,撩著垂落的青絲回眸,輕輕問:「阿燼,你剛剛在說什麼?」
四目相對。
謝燼野身體僵直,不敢吱聲,直搖頭。
怕雲霧憐察覺到不對勁又咧嘴露出犬牙,扯出了一個燦爛帥氣的笑容。
「沒……沒啥,就是覺得乖寶你穿這一身特好看!」
雲霧憐桃花眼微眯,因這一聲誇讚唇愉悅勾起,緊接著,他轉身走到畫架前,背朝著謝燼野慢慢坐下。
謝燼野剛鬆一口氣。
下一秒就聽到小竹馬十分認真的說了句。
「我想玩的遊戲其實很簡單,就是在身上畫畫,我打算在背上畫一個閃閃發光的太陽。」
「啊?」謝燼野微怔,下意識問:「霧霧,背上你不好畫吧?要不把毛毯披上,在手臂上畫?」
雲霧憐:「就要在背上。」
謝燼野挑眉低笑,目光寵溺又無奈。
「行,那我……」
話語剛起,就被雲霧憐冷冰冰拒絕了。
「不要,你畫得很抽象。」
雲霧憐拿起一支畫筆回眸,畫筆纏住一縷青絲,雪白的長腿上下交疊,身體懶洋洋倚靠著牆。
歪頭盯著青年,緩緩道:
「老師今天回國了,他畫得好看,我手機沒電了,阿燼,你幫我打一個電話,叫老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