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了家中的白芷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無聊的刷著手機。
「唉~奧小托,姐和愛莉姐怎麼還沒回來啊?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她們應該回來了吧?」放下手中的手機,白芷抬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慢慢的說著。
「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快回來了吧。」聽到白芷的話,奧托放下手中的書本,輕聲回復著。
「這樣啊,不過也是,她們今天肯定玩的很開心,都不想回來了。」撐著下巴,白芷嘟起嘴巴,有些悶悶不樂的說著。
「白芷姐,你真的認為,是茯苓姐她們不想回來了嗎?」奧托慢慢的翻著手中的書,聲音很輕很輕。
「哈?那還能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遇到什麼意外了?」聽著奧托的話,白芷挑了挑眉,顯然是完全不相信茯苓的武力值能遇到什麼意外。
「白芷姐,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然而奧托卻並沒有去理會白芷的話,反而是質問著白芷。
「承認什麼?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我偷吃了姐的巧克力的。我告訴你啊奧小托,要是說出去你就死定了。」隨著白芷的聲音落下,奧托能清晰的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角落中,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空掉的巧克力盒。
就好像,是刻意讓他看到的一般
「白芷姐,你覺得,夢美好嗎?」奧托沒有回答白芷的話,將話題轉移到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
「哈?說這個幹什麼?」聽著奧托的話,白芷的思緒沒由得的一緊。
「只是問問。」輕笑著搖了搖頭,奧托並沒有多說什麼。
「奇奇怪怪的」看著奧托,白芷沒能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破綻。
「夢的話也不全都是美好的吧,畢竟人也是會做噩夢的嘛。」雖然覺得奧托很奇怪,但是白芷還是很快就回答了奧托的問題。
「不全都是美好的啊.」停下了手中翻書的動作,奧托抬起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盡頭,是如同雕塑一般呆立在衛生間的卡蓮.
如果白芷沒有注意他,是不是.他也是那樣的呢?
「那白芷姐你覺得現在這個夢,美好嗎?」
「」
「」
隨著奧托的聲音落下,白芷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房間中,原本滴答滴答的鐘表聲也停止了聲響,屋外不時傳來的鳴笛聲也消失不見。
就好像此刻世界只剩下了白芷和奧托的存在。
「什麼.意思?」白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本能的去否定著奧托的話,不願意承認。
「.看來這個夢真的很美好,美好到白芷姐你都不願意醒來了。」慢慢的說著,白芷的反應並不在奧托的意料之外。
說實話,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會是他意識到這件事。
就好像.是白芷想讓他意識到一樣.
「什麼夢啊,奧托你別胡說了,是不是昨天沒有休息好?還是今天上學太累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明天再」慌張的說著,白芷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慌張,但是本能告訴她,一定要阻止奧托繼續說下去。
「白芷姐。」打斷了白芷的話,奧托死死的盯著白芷的眼睛。
「別騙自己了,這裡,這裡的一切,我,茯苓姐,卡蓮,愛莉姐,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的夢,是你的幻想,是」
「你的夢。」
「.」隨著奧托將真相戳破,白芷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諸多畫面。
有茯苓,有奧托,有她自己,也有愛莉希雅,但是唯獨
沒有卡蓮。
是啊,她根本,就不知道卡蓮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兒。
她能將卡蓮幻想出來,也只是因為她見過卡蓮的樣子而已。
這裡是她的夢,是她的幻想,是她為自己打造的牢籠.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醒來呢?
這裡多麼美好,有她想要的一切.
「你是怎麼察覺到的?明明,你也只是我幻想出來的產物而已。」無力的低下自己的頭,白芷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了很多很多。
「.不是我察覺到了,而是白芷姐你,想讓我知道。」慢慢的說著,奧托想,或許在白芷的潛意識裡就覺得奧托是最聰明的人,所以他能發現也不奇怪。
所以,他這個作為夢中一部分的傢伙,才能意識到這裡是夢境吧.
「」聽著奧托的話,白芷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恐懼和害怕。
但是奧托知道,這並不是白芷不害怕,而是她已經清醒了。
「奧托.我還有最後一件想做的事情。等我做完這件事,我就醒來,好嗎?」看著奧托,白芷像是哀求似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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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姐,這是你的夢,你才是這裡的主宰。」沒有多說什麼,奧托只是淡淡的說著,表示著這是白芷的自由。
「謝謝。」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白芷輕聲說著。
也不知,這一聲謝謝,是對奧托說的,還是對自己.
謝謝你,能製造出這樣一個美好的夢.
.
「嗯都這個時間了,也該關門了。」夜幕中,老者慢悠悠的走到大門前,準備將門關上。
但奇怪的是,在鋼筋混凝土的房子中間,這一棟建築卻出奇的是純木質的房屋,而老者身上,也穿著古老的長袍
「老頭。」站在不遠處的煤油燈邊,白芷同樣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對著老者喊道。
「嗯?臭丫頭怎麼有時間回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看清了油燈旁的身影,李長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呵呵的對著白芷說著。
「想你了,回來看看。」忍著眼中的淚水,白芷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對著李長樂慢慢的說著。
「哎呦哎呦,這是怎麼了?」看著白芷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李長樂從木屋中走了出來,抬起自己蒼老的雙手捧住了白芷的臉。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你。」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白芷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容,眼水卻又再一次在眼眶中積攢。
「想我了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啊,老頭子我就在這,哪也不去。」看著面前淚水不斷湧出的白芷,李長樂抬起自己的衣袖,輕輕的為白芷拭去臉頰的淚水。
「嗯,我知道我知道」哽咽的說著,白芷當然知道李長樂一直在這。
因為那是她親自,將李長樂安置在這裡的.
他永遠在那裡,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