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屋子孝子賢孫!(求票票、求催更)

  江老太太暈倒後,除了杜月蘭和宋時微驚慌地叫人外,其他人都像是沒看見似的。

  杜月蘭喊了幾聲,看江昭榮一臉的無動於衷,心裡揣摩著他的想法,也不喊了。

  宋時微也悻悻閉上了嘴。

  唯有老太太的心腹——自進府後便一直跟著她的錢婆子,見主子們都不發話,便猛地沖了出去,去找府醫。

  江昭榮冷眼看著。

  江稚魚:「……」

  【好嘛,一屋子孝子賢孫!】

  【不過這個老太太也不值得別人待她好,祖父和大伯對她多好啊,最後還不是被她夥同姦夫害死!】

  江昭榮:「!!!」

  上次都被氣懵了,都忘了還有個姦夫了!

  那姦夫究竟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江昭榮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生怕落下一個字。

  但江稚魚卻不在提及了,好像只是想吐槽這麼一句,江昭榮聽了半天,她也沒再說一個字。

  江昭榮:「……」

  你倒是說啊!

  剛剛小嘴還叭叭叭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熄火了呢?!

  江昭榮被她吊著胃口,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提起來倒兩下,讓她一次性說個痛快!

  見江稚魚哪怕是氣暈了老太太,江昭榮也不見要罰她的意思,宋時微心裡極度不平衡。

  她享受慣了江昭榮的雙標,如今江稚魚比她那會更甚,嫉妒直接讓她質壁分離,不過腦子道:「父親,稚魚妹妹如此說話,也太目無尊長了。」

  「祖母畢竟是長輩,妹妹如此頂撞長輩,是為不孝啊。」

  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杜月蘭眼眸微垂。

  這人也是個蠢的,不看老太太暈了,相爺都沒表示嗎?

  如今江稚魚正受寵,母親又把握著掌家大權,這要蠢成什麼樣,才敢在現在暗示相爺,去懲罰江稚魚啊。真的要和這樣的人聯手嗎?

  這個智商,真的不會連累自己嗎?

  杜月蘭悠悠嘆了口氣。

  江稚魚撐著江康安的輪椅,探頭看。

  【長著個嘴叭叭叭的,光顧著收拾老太太,忘了你了是吧。】

  宋時微出口便覺得失言,心下懊悔,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只能強撐著做出一幅憂心祖母身體的好孫女形象。

  江稚魚皮笑肉不笑:「時微姐姐真孝啊!老太太嘗夜香時,旁邊遞勺子的怕不就是你吧。」

  宋時微臉色由青轉白。

  江稚魚繼續輸出:「真是烏龜辦走讀——憋不住笑了,可惜姐姐不是嫡親的孫女,如果姐姐是,老太太還不知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宋時微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最恨別人提及她的身份,就算誰都知道,但只要不提,光看稱呼,她就是相府正正經經的小姐!

  不是什麼養女!

  她嘴唇顫抖著,眼淚要掉不掉,眼神堅定,活像是小說里被人欺辱,堅毅的女主一樣。

  宋時微:「稚魚妹妹何必咄咄逼人,我知道我的身份,但畢竟江家養育我一場,祖母也悉心教導,愛護與我,我不過是聽你所言,一時為祖母氣不過罷了。」

  她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伸手拂去:「便是縱觀天下,也沒有小輩頂撞長輩的,我那麼說,何錯之有?」

  【呦呦呦,現在知道江家養育你了,你引和尚進府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獻計毒害我娘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偷放陷阱,致使江家滿門抄斬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我懟你幾句你就知道了,無語……】

  一家人心下大駭,江素蘭親眼見過,現在只覺得無比悲傷。

  江昭榮盯著宋時微的眼珠都像是快要脫落下來。

  江康安蹙眉,審視的目光掃過宋時微全身。

  許悠然更是冷哼一聲,看著江昭榮的眼裡滿是諷刺。

  江稚魚向前走了幾步,直視宋時微。

  「姐姐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小輩自然不應頂撞長輩。」

  宋時微眼眸微動,驚疑地看著她。

  江稚魚有道:「但並不是年齡大便是長輩,德行和經驗在人之上,做正常地事,說正常地話,愛護小輩,讓人心生敬意,如此才是長輩。」

  「像是那種仗著自己年紀大,倚老賣老,不配被稱為長輩。」

  「姐姐你說對不對啊!」

  宋時微驚恐的看著她,她瘋了才會去接江稚魚的話,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流傳出去,便是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其淹死。

  這麼想著,宋時微心裡竟生出了一絲期待。

  如此口無遮攔,她遲早,會被這張嘴害死。

  自己等著看她那一天!

  其他人也被嚇得不輕,雖然他們心裡都有幾分贊同江稚魚的話,但也深知這些話若是流傳出去,會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許悠然眼神掃過眾人,語氣平和卻滿含威脅:「今日之事,都不許外傳,若是讓我在外聽到了一絲風聲,被我查到了,無論是誰,直接杖斃!」

  侍女小廝們點頭稱是。

  許悠然又看向宋時微:「你如今也大了,之前相爺念你年紀小,不諳世事,便讓你改了稱呼,如今既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那便改回來吧。」

  宋時微如遭雷劈,雙眸顫抖下意識看向江昭榮。

  江昭榮也下意識張了張嘴,眼神遊離半晌,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再看看吧……

  宋時微眼眸黯淡,壓下心頭的不甘,恭敬道:「夫人說的是,是時微逾矩了。」

  從心裡翻湧上的不甘、憤怒、委屈,不斷地衝擊著宋時微脆弱的神經。

  都是他們害的!一群鳩占鵲巢的小人,可恨她如今沒有機會!

  若是有這麼一個機會,宋時微眼裡狠戾瀰漫。

  杜月蘭心裡暗罵一聲。

  正在此時,錢婆子帶著府醫終於跑了回來,江昭榮輕微頷首,府醫才走到老太太旁邊開始把脈。

  他面色凝重地扒開老太太的眼皮看了看,收回手,欲言又止。

  錢婆子被他嚴肅的臉色已經嚇得哭起來,江昭榮心裡卻有一點喜意:「如何?」

  「相爺……嘶……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昭榮自是不願,他有弒母的心思,但卻絕不能讓旁人知曉。

  若是老太太病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便是日後旁人查到了什麼,或是那個姦夫找上門來,誰也懷疑不到他身上!

  江昭榮:「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