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社死啦(求票票、求催更)

  府醫環視一周,心一橫:「老太太暈倒只是一時氣急,並無大礙,不過……」

  江昭榮眼裡划過一絲失望:「不過什麼?」

  府醫納悶,自己怎麼好像看到相爺有些許失望?定是看錯了吧,哪有看到娘無事失望的兒子呢。

  「還請相爺好生勸諫,莫要讓老太太再服用……服用那些腌臢東西了。」

  【哈哈哈哈,老太太還在喝啊,恆哥都走了她喝的誰的啊。】

  江昭榮挪開視線,他都快忘了這一茬了,難怪府醫剛才那個臉色!

  這事畢竟不光彩,江昭榮也沒有要挑明的心思,只點了點頭。

  府醫收拾東西正要走時,卻被錢婆子一把攔住。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哀嚎著:「大夫,我主子究竟喝了什麼?您且說出來啊!莫不是有那小人害她!相爺、相爺您怎麼也不問清楚啊!」

  府醫被她扯著,婆子手勁又大,一時掙脫不開,只能求助地望著江昭榮。

  江昭榮皺眉:「誰給你的膽子,一個奴婢,也敢質問主子?」

  【江建進給的啊,有一段時間,他痴迷熟婦,可惜別的地方無從下手,便打起了錢婆子的主意。】

  【月黑風高夜,江建進拉著錢婆子上了床,手帕一蓋,燈一關,不可言說的動靜過後,兩人便那麼勾搭上了。】

  【而且江建進特別喜歡嘬錢婆子的那顆痣。】

  江昭榮:「!!!」

  許悠然:「!!!」

  江素蘭和江康安:「……」

  不是,稚魚怎麼連他們床第間的事,都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錢婆子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只是臉上長了顆痣,周邊還隱隱長著黑毛,看起來分外噁心。

  江建進是如何下得去口的?

  錢婆子跪在地上,對江昭榮的厲喝聲也絲毫不怕:「相爺,老夫人是您親娘啊,若是被下了毒,您也就如此不聞不問嗎?」

  江稚魚悠悠嘆了口氣。

  【怪不得老太太信任你也不告訴你她在幹什麼呢,就怕這種一根筋的,若是知道了,定是要問個水落石出,本來就是要隱瞞的事,你越問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多讓人害怕!】

  許悠然:到底何事啊!她也好想知道!

  江素蘭別開臉,江康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江昭榮本想著將她拖下去便完事,但聽江稚魚這麼一說,心裡泛起了嘀咕。

  若是錢婆子宣揚出去,那豈不是老太太日後有個風吹草動,他們第一時間便會懷疑自己?

  畢竟哪有兒子對親娘疑似中毒,還不讓大夫把話說清,趕著讓人走呢。

  江昭榮思索片刻道:「罷了,你便說出來吧,免得讓人覺得,我是個縱容他人謀害親娘的不孝子。」

  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錢婆子身體一抖,倔強的還不鬆開手。

  府醫也嘆了一口氣:「老太太喝那童子尿太多,膳也用不下去,長此以往,身體自然出了問題,若在喝下去,恐怕……」

  「啊——」

  一聲尖叫傳來,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不知何時醒了的老太太,坐直半個身,大叫著。

  【呦,你醒啦,你社死啦!】

  儘管江家眾人不知社死是何意,但並不耽誤他們聽出江稚魚聲音裡面的幸災樂禍之意。

  眾人神態各異,但都隱隱有反胃之感,侍女小廝們頭都不敢抬,生怕被看出來。

  杜月蘭捂著臉的手悄悄將嘴也堵上。

  比老太太臉色更難看的便是宋時微了,她回憶著那晚在老太太房中喝茶的情景,越想越覺得不對。

  緊接著,她身體一抖,胃部翻滾,自喉間噴涌而出。

  「嘔……」

  穢物吐了一地,又是這麼敏感的時機,宋時微感覺到了老太太不善的視線,但她現在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越想越覺得那天茶水的味道不對,吐完一輪沒夠,又衝到院外大口大口吐起來。

  氣味難聞,眾人躲開,等她吐完,侍女端著清水給她漱口,其他人打掃著大堂。

  「時微,你這是怎麼了?」老太太撫著心口,胸腔劇烈起伏。

  【你說怎麼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

  【喘不上來氣了,哈哈哈哈哈。】

  江昭榮:「……」

  宋時微身體一僵,轉過來虛弱地咳了幾聲:「回稟祖……老太太,可能是受了驚嚇,又吹著了。」

  改了的稱呼讓老太太眉心又是一皺,宋時微怕她想到其他地方去,連忙道:「時微畢竟年歲大了,明白自己的身份,夫人的教誨,時微自是聽得的。」

  老太太的視線又落在許悠然身上。

  許悠然看她的眼神,是不加絲毫掩飾的嫌棄。

  老太太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許氏,你這是什麼意思,時微就是江家的小姐,你要讓她知道什麼身份?!」

  她邊說邊狠狠剜了跪在地上的錢婆子一眼,她方才迷迷糊糊間可聽到了,就是這廝一直刨根問底,才將這事抖摟出來!

  錢婆子自知辦了蠢事,心虛地垂著頭。

  許悠然微抬起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她:「不過是養女罷了,沒個正經的身份,叫著主子已經是抬舉她了,老太太年歲大了,喜歡有個人陪著無可厚非,不過這規矩還是要立起來的。」

  【娘親威武!就要這樣!】

  她強勢的表情震懾著老太太,老太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見慣了許悠然不爭不搶的樣子,老太太已經忘了,當時第一次見許悠然時,她是何等的恣意。

  「行了!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都回去吧。」

  江昭榮不願看許悠然這樣的表情,挪開視線,長袖一揮,拂袖離去。

  許悠然一一掃過她們,落在杜月蘭身上時,目光中夾帶著憐憫。

  自己已看清了江昭榮的真面目,而她卻還沒有。

  ……

  安樂侯府內,安樂侯夫人望著抬回來的三個人影,哭成了個淚人兒。

  安樂侯強撐著身子握緊她顫抖的手:「無礙,別怕,把府醫叫來,你且出去。」

  安樂侯夫人搖頭,帶著哭腔:「怎麼……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

  安樂侯提著一口氣,就怕她擔心,拍了拍她的手,正要說什麼,門外卻傳來小廝急匆匆的通報聲。

  「侯爺,有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