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不對勁,在看看(求票票、求催更)

  躲在暗處的蘇白:「???!!!」

  他把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好像有點不對勁,在看看。

  事情顯然超出了阿依朵的預料,蘇白看她神情也有些許崩潰。

  審訊男子獰笑著,不再問話,反而直接揚手幾鞭子打在她身上!

  男子顯然沒有留手,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痕。

  阿依朵是個忍不了痛的人,當下便尖叫出聲,聽到聲音的男子顯然更加激動,鞭子揮舞得更快了!

  阿依朵:「!!!」

  哪怕再笨的人,也知道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阿依朵手指飛快彈動,男子的動作總算慢了下來。

  等他終於恢復意識停下手,阿依朵也快被抽得半死不活了。

  她邊咳邊喘著氣。

  這天啟都是群什麼人啊!

  她的術法能將人當前所占的情緒發揮到最大化,王府中幾乎每一個人看到她都會抱著討好的心思,所以才會造成所謂萬人迷的場面。

  眼前這個人分明一開始是對自己有憐惜之意的,按理來說應該是這種情緒放大,他會從心底里可憐自己,想盡辦法幫助自己離開才對,而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場景!

  脫離了情緒掌控,男子竭力將心底暴虐的情緒壓下去,神情重新歸於冷靜:「說,你究竟對江小姐做了什麼?」

  「是她自願的!」阿依朵靠在椅背上,竭力放鬆以緩解身體傳來的痛感,但畢竟有繩子綁著,再放鬆也放鬆不到哪裡去,反而還勒得不行。

  也因此,她說話間帶了些咬牙切齒之意:「是她同我做的交易,她也同意了,在她沉睡期間,任何人不會阻止我做任何事,可先是江康安,又是你們,你們天啟人不是最講究什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了嗎?若是江稚魚醒來,發現你們違背了交易,她不會怪你們嗎?」

  審訊男子揮舞著鞭子,謹慎地並未接話。

  他上下打量著阿依朵,雖然眼前這人的種種表現,確實符合一個被出爾反爾欺騙了的形象,但也不能保證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要知道,穿插著真話的謊話,是最高明,也是最難發現的。

  身為探子的他自然也調查過江康安,雖未和江康安有過太多了解,但窺探一個人的為人,從他的處事方式上也能分析出來。

  總而言之,從他的情報來看,江康安並不像是她話中,出爾反爾的人。

  他揮動鞭子隨意打在椅腿上,語氣硬邦邦:「江小姐會不會怪罪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現在你只需要將當日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我們即可,否則……」

  他靠近,在阿依朵面前晃了晃鞭子:「等著你的可就不是這個了。」

  阿依朵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這一抹飛快閃過的情緒並沒有逃離男子的眼神,他輕嗤了一聲,喚人進來備好紙筆:「說吧。」

  阿依朵眼中閃過不甘,緩緩道:「我乃南蠱祭司,跟隨他們一路來到天啟,途中被你們的三皇子安置在他府中。」

  「你既為南蠱祭司,為何會隨著一路北上到天啟?」

  面對他眼中的狐疑,阿依朵臉色十分坦然:「我自然不想,不過那江稚魚似乎有遺忘的記憶,急切找回真相,她覬覦我的能力,要帶我北上。」

  「以當時南蠱的情況,我自然無法反抗。」

  男子若有所思點頭,記在紙上。

  「之後她去了一次三皇子府,第二天我就被送了過去,之後就是我們的交易內容了,我助她在夢裡尋找真相,相應地,在此期間,我不論做什麼,她都不會攔我。」

  聽起來確實沒什麼問題,男子開口:「照你這麼說,她何時能醒?」

  「我怎麼知道,」阿依朵微眯著眼:「夢境從來都是沒有邏輯不可控的,她想到什麼,夢境就會呈現什麼,況且入夢之後,外力是無法喚醒的,非要個時間的話,那就短則幾天,多則幾年吧。」

  說了像沒說一樣,男子警告般地看著她,問出了最要緊的那個問題:「所以,一切都是在夢中,不管發生什麼,她本人是沒有危險的?」

  阿依朵眼珠微微顫動,想起了江康安來質問自己時的反應,難不成,江稚魚當真出了什麼事?

  可她除了沉睡還能出什麼事?

  那院子不是已經被江康安圍得水泄不通了嗎?

  這事她也不能攬,若是讓他們確信了江稚魚出事是與自己有關,將她壓進了許府,那可才真是一絲逃跑的機會也沒了!

  思及此,她不禁又想起了在詔獄的尤古和尤力。

  兩個廢物!

  他們的武功也不差,詔獄裡不過都是些獄卒罷了,居然也逃不出來!

  她眼中閃過輕蔑,道:「自然,蠱術只會讓她陷入沉睡,雖不知何時醒,但絕對不會因此喪命,不信的話,你們大可去問旁人。」

  男子緊盯著她,將最後一個字寫完,拿著走了出去。

  蘇白正在外面等著。

  「主子,交代的都在這裡了。」

  蘇白全程都聽著,伸手接過,一目十行。

  看完後,他又遞給男子:「此女狡詐,話不可全信,你將這供詞交給詔獄的刑大人,我記得詔獄裡還有三個南蠱人,讓其分開審訊,切記,一定要你親手交給刑大人,決不可假手於人。」

  「是!」

  等他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蘇白才回頭望著緊關著的屋子,他的臉上沒有了一貫散漫的笑意,眼底晦澀,殺意盡顯。

  ……

  「你說什麼?!江稚魚可能出事了?!」

  蕭明燁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被都嗔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得噴了出來。

  都嗔嫌棄地後撤一步,無比嚴肅的點了點頭:「她已經許久未曾出府了,不僅如此,其他官員們送的拜帖,也都被許府退了回去,而且探子查到,有人在城外起過爭執,南蠱祭司本來是在江康安的人的掌控下,但如今不知被何人劫走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蕭明燁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轉來轉去:「怎麼回事,那日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