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屬實是buff疊滿了(求票票、求催更)

  蕭初霽手一緊,狹長的雙眸抬眼望著她,眼中閃爍著冰冷和玩味。

  「若真是那般,應是十分喜悅才是。」

  江稚魚揚眉:「很可惜,殿下猜錯了,那男主見了她,活像是見了什麼這世界上最為可怕的東西一般,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江康安輕勾起嘴角。

  蕭初霽:「……」

  他目光中有淡淡的敵意,江稚魚繼續道:「不止如此,之後那替身呼喚他,男主睜眼又瞧見那張臉時,又暈了過去,如此循環往復,替身叫了幾次,男主就暈了幾次。」

  「明明是自己情根深種,朝思暮想的人,真正見了後,卻空餘恐懼和害怕,甚至害怕到暈了過去,怎麼不可笑呢,這不純純腦殘嘛。」

  江康安沒忍住笑出了聲,蕭初霽卻是連強裝的笑都擠不出來。

  別以為他沒聽出來,什麼話本故事,江稚魚分明就是在影射自己!

  不過,他在玉容府里的事情應該無人知曉才對,江稚魚知道得這麼清楚,若說此事同他們兄妹倆沒有關係,蕭初霽是絕對不相信的。

  「江小姐倒是博學。」

  蕭初霽不清不淡地回了一句,又看向江康安:「玉容,是不是你害死的,這個秀榮,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這不純純被害妄想症嗎?】

  【又是個戀愛腦(不純)、疑心病重、腦殘還加上被害妄想症。】

  【屬實是buff疊滿了。】

  江康安眼眸垂下:「不是。」

  蕭初霽薄唇微抿,眼裡寫滿了狐疑猜忌。

  江康安微嘆口氣,也覺心累:「殿下既然不信,又何必問我,你心中已認定了那所謂的答案,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這般談論,沒有半分意義。」

  與其說這些,不如像稚魚說的那般,兩個人打一架算了。

  蕭初霽沒有半分被他點破的難堪,只定定地望著他。

  空氣中仿佛陷入了無聲的對峙。

  江稚魚指尖點了點桌面:「真是煩死了,你就好像那拼多多似的,每天看到你不是想和你拼了,就是想砍你一刀。」

  拼多多是什麼蕭初霽雖不知道,但後面的話,蕭初霽還是能理解的。

  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警惕地看著江稚魚。

  趕在蕭初霽出聲前,江康安放下了茶杯,茶盞和桌子碰撞的聲音,輕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康安起身,和蕭初霽對望,雙目凌厲:「這次,是我最後一次來赴殿下的約,那個玉容,我只是多年前在山匪手中,救過她一命罷了,此後再無交集,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罷,便全是殿下的事了。」

  「我不知殿下為何因她遷怒與我,但康安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之前種種,康安終會還到殿下身上,殿下煩請,耐心等待便是。」

  蕭初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江康安卻不再理他,轉身和江稚魚出府。

  蕭初霽還能聽到他們談論的聲音:

  江康安:「你可是喜歡那套茶具?」

  江稚魚:「大哥怎麼看出來的?」

  江康安不答,輕笑了一聲道:「方才我已記住了上面的花紋,等回府,便讓人打一套……」

  之後的話,蕭初霽便聽不清了。

  他拿起茶杯,仔細端詳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此沉默了片刻,蕭初霽突然將手中的茶杯一摔,眾人皆是一驚,跪倒在地。

  蕭初霽未看他們一眼,只是盯著地上的碎片,語氣寒涼:「這礙眼的丑東西,也配出現在本殿面前,都扔了。」

  ……

  日落西斜,皇帝剛在一封彈劾江稚魚不作為的奏摺上,寫下「不必再奏」這四個字,底下跪著的千戶的話,便讓他手抖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皇帝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千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聖上,據探子來報,三皇子殿下今日親口說出了他要起義這四個字,一字未添,一字不假,當時,江聞璟、江稚魚,還有那個名為季童的細作,都在場。」

  稚魚也在場?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毛筆上的墨滴落下來,暈染了他方才寫的「奏」字,福平輕喚了一聲,皇帝收回思緒。

  他抬手撕掉奏摺。

  比起暴怒的皇帝,眼前這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皇帝,更讓他們膽戰心驚。

  幾人大氣都不敢出,皇帝緊蹙著眉。

  都髒了。

  福平連忙處理著桌上碎屑,皇帝看著千戶,頗有幾分新奇道:「他是如何說的?」

  看皇帝的臉色,好像不是特別生氣的意思,千戶低咳了一聲,語氣裡帶了些許笑意:「起初是江聞璟下了拜帖,邀三皇子敘舊,三皇子赴了約,似是誤會了江小姐喝涼茶,還出了手。」

  「緊接著幾人落座後,江聞璟感慨了一句,三皇子不知想到了什麼,便突然道他要起義,把其他人都嚇得不輕。」

  「之後的計劃三皇子似是沒想,隨後江聞璟點明江稚魚的御史身份,三皇子似是十分尷尬,接著沒說幾句話,便趕忙離去了。」

  他講得栩栩如生,除了概括,連當時每個人的反應和話,都一字不差。

  讓皇帝都覺得身臨其境了起來。

  皇帝:「……」

  不知是不是父子連心,他好似都能感覺到,蕭晏禮的尷尬。

  不過……

  皇帝道:「他不知道稚魚的身份?」

  不應該啊,盛京中還能有不知道稚魚身份的人?

  說書人應當最喜歡說這事了才對。

  「不知,」千戶搖了搖頭,也帶著幾分詫異:「不僅不知江稚魚的身份,就連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譽王和南蠱王子一事,他也不知。」

  皇帝:「!!!」

  什麼事都不知道,還起義。

  皇帝一時都不知道是該讚嘆他的勇氣,還是該悲哀他的智商。

  他眼神略帶幾分失望地從千戶身上收回:「朕知道了。」

  自己的兒子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爭氣!

  老大暫且不提,老二是為了個女子,跟瘋了一樣,老三……本以為他是個隱忍多年的,結果呢,蠢鈍如豬,老四更是個沒出息的,只想著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