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只差認識了(求票票、求催更)

  打死蕭明燁,他也不會再把先前的事情講述一遍。

  「本殿下只是同聞璟敘舊了一番罷了,」蕭明燁艱難道:「並沒有談論其他,至於起義一事,狗子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就當本殿下胡言亂語罷了。」

  幕僚勃然大怒:「叫我大名!」

  「好的狗子,知道了狗子。」

  蕭明燁敷衍道,也不管跳腳的幕僚,便要往床上躺去。

  狗子——也就是如今名喚都嗔的幕僚,冷笑了一聲。

  蕭明燁也同樣冷笑。

  光看名字,是不是以為都嗔和都痴是什麼兄弟關係?其實不然,他們倆離成為兄弟,只差認識了。

  因為迷戀都痴的畫技,連自己賜的名都不要,非要叫什麼都嗔!

  難聽死了!

  狗子都比都嗔好聽!

  再者說,賤名還好養活呢!

  蕭明燁躺在床上,不搭理都嗔了。

  都嗔看了看柜子,意識到他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發病了,嘴角輕勾:「行,我待會就去問江聞璟,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明燁:「!!!你敢!」

  他一個彈跳從床上起來,警惕地看著都嗔。

  都嗔絲毫不懼:「你猜我敢不敢。」

  蕭明燁:「……」

  他深吸一口氣:「好,都嗔,行了吧。」

  都嗔眨眨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反正他也不起義了,也沒什麼商量的了,正準備走,身後的蕭明燁卻弱弱道:「譽王和南蠱王子,是怎麼一回事?」

  都嗔:「???」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一般:「你竟然不知?」

  蕭明燁:「……」

  他頗有幾分惱羞成怒:「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事事皆知!」

  吼罷後,他突然便想起了江稚魚。

  她既然連自己的結局都知道,那對這些事,應該也了如指掌吧。

  知道這麼多,那她豈不是小神仙?

  那她知不知道都嗔的結局?自己死了,都嗔這個小傻子,不會跟自己一起走了吧?!

  都嗔看著蕭明燁的表情從暴怒又到憂愁,打了個激靈,心中對他到底遭遇了什麼越發好奇了。

  「殿下說的事,屬下慢慢說與你聽。」

  都嗔一邊講著,一邊心裡琢磨,自己肯定要抽個時間去一趟,套個話出來。

  蕭明燁一邊聽著,也在心中想著再尋個什麼理由,去見見江稚魚,也順便能從她口中,套出都嗔的結局來。

  ……

  蕭初霽因著白月光一事,消停了一段時間,如今許是覺出不對味來,又繼續故態復萌,糾纏起玉容來,還如同賀言庭說的那般,懷疑江康安,還給他下了請柬,邀他到府內一敘。

  江康安手上拿著請柬,如同拿著燙手山芋一般。

  他如今一想到蕭初霽,便會聯想起這幾周被稚魚支配的恐懼。

  明明在屋內,火爐還燒得正旺,江康安愣是打了個寒戰。

  這人怎麼就跟個瘋狗一樣死咬著自己不放了呢?

  江康安也查過了,蕭初霽的白月光與自己惟一的交集,便是她被山匪劫掠,自己救了她一命而已,自那之後,自己便再也沒見過她才對。

  江康安輕嘆了一口氣,江稚魚正巧路過,瞬移到他背後看了眼請柬,語氣幽幽:「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江康安雖被她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但訓練已久的肌肉記憶還是讓他霎那間出手,抓住了江稚魚想要下毒的手。

  江稚魚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些天的辛苦,還是沒有白費滴。】

  江康安:「……」

  他失笑,主動詢問道:「如何,要去嗎?」

  「當然。」江稚魚不帶半分猶豫。

  畢竟自己閒得很,有人主動送上門,她當然要看樂子。

  兩人達成共識,馬車很快就到了二皇子府上。

  蕭初霽懶得做戲,他手下的侍從自然也是有樣學樣,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趾高氣揚到了極點。

  「隨我來吧,」侍從的眼神瞟向江康安的腿,小聲嘟囔:「治好了又如何,還不是廢人一個。」

  江康安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江稚魚指尖微動。

  「唉呦!」

  帶路之人一腳踩在了石頭上,只聽咔擦一聲,腳踝和小腿幾乎成了直角,疼得他冷汗直冒,抱著腿哭嚎起來。

  聞聲而來的人嚇了一跳,兩個侍從將他抬走,留下一個帶路,許是被剛才那一下嚇到了,他走得格外謹慎。

  直到見到了蕭初霽,他才鬆了一口氣,忙不迭退下了。

  蕭初霽跪坐在案前,茶水邊還放著一串佛珠,聽見聲音,輕笑道:「好大的下馬威。」

  指的便是方才侍從崴腳一事了。

  多日的莫名其妙累加在一起,江康安也不想對眼前之人有什麼好臉色了,他聲音冷淡:「二皇子殿下的馭下之道,在下也算是見識了。」

  蕭初霽沒管他語氣里的嘲諷,開門見山道:「你在派人查玉容?為什麼?」

  江康安是故意透露給他的消息,為的便是能像這樣好好同他談一談,不然他老是打謎語,溝通都困難。

  他有意激怒蕭初霽,道:「不知殿下說的是死的那個,還是,活的這個。」

  蕭初霽眼神一凜,聲音都帶了幾分尖利:「她沒死!」

  失態只是一瞬,蕭初霽冷冷看著江康安,聲音平淡:「關於這點,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嘛,在她那裡,我還看見了玉容。」

  「噗……」

  蕭初霽言畢,江稚魚沒忍住噴笑出聲,蕭初霽不悅地看著她:「怎麼,本殿下說了什麼,引得江小姐這般發笑,不如說出來,讓本殿下也聽聽。」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江稚魚輕咳一聲,清清嗓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之前看的一個話本故事。」

  「這故事中的男主,失去了摯愛,便滿世界去尋與摯愛長相相同的人,作為替身,留在自己身邊。」

  「某一日,月黑風高之時,男主思念摯愛,便讓替身穿上摯愛的衣服,以解相思之苦,可不曾想,替身穿上後,因著月色朦朧,與摯愛竟是十分相像,活像是一個人一般。」

  江稚魚勾起唇角:「殿下不妨猜猜,那男主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