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哭!哭大聲點!(求票票、求催更)

  良久後,皇帝才將手收回,聲音比之先前也冷淡了許多。

  「你從何知曉,派人刺殺你的,便是老六?」

  蕭翎羽只當沒感覺到他突變的態度,繼續拉著他的衣袖哭訴:「回父皇,江侍讀學士當日去找藍煙時,兒臣也在場,並目睹了全過程,藍煙已承認,她背後之人,便是六弟。」

  蕭翎羽還沒說完,皇帝便打斷了他:「你去天牢做什麼?」

  蕭翎羽頂著皇帝懷疑打量的視線,自然道:「呂代宗一事,兒臣查到一個人,名叫劉傑,此人行事乖張任性,手段殘忍,一手蝴蝶刀更是出神入化,而且,臣查到,他與藍煙,正是同鄉。」

  「兒臣便想著這藍煙或許知道些什麼,便擅自做主去了天牢。」

  皇帝眼神冷淡,沒有作聲。

  蕭翎羽繼續道:「藍煙招供後,她的供詞上,清清楚楚地寫了她和劉傑,都聽命於六弟,且兩人身上,都有一種標記。」

  蕭翎羽拿出自己畫的火紋,遞給皇帝。

  「且兒臣從刺客的身上,也發現了這個標記。」

  皇帝腦瓜子嗡嗡的疼,當即拍桌:「去!把六皇子給朕叫來!」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讓江侍讀學士也過來。」

  翰林院那邊的流程大體清楚後,江稚魚便不怎麼去翰林院了,皇帝平常也會叫她來聊聊日常,品品茶什麼的。

  蕭翎羽眼神微轉,不再落淚,臉上淚痕清晰可見,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不多時,江稚魚便先到了,看著面前這一幕,江稚魚一怔。

  【美人落淚!哭!哭大聲點!】

  蕭翎羽:「……」

  皇帝:「……」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江稚魚不用多禮:「先坐下。」

  江稚魚從善如流地坐了下去,一套流程行雲流水。

  她和皇帝私下相處時,從不行禮,但有旁人在時,江稚魚還是會給皇帝一個面子的。

  皇帝把方才的話概括了一下告訴江稚魚,江稚魚眼中滿是驚異:「六皇子要刺殺太子殿下?!」

  【amazing,太可怕了!】

  蕭翎羽:「……」

  要不是他知道真相,他差點就信了。

  皇帝自然也聽出了江稚魚語氣中的誇張,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蕭晏禮才姍姍來遲。

  他如今還需要在國子監求學呢。

  他剛跪下,皇帝便將畫著火紋的紙扔在他臉上:「逆子!你究竟要幹什麼?!」

  蕭晏禮撿起紙,疑惑地看著皇帝:「父皇,這是何意?兒臣並不識得此物啊。」

  皇帝眉頭直跳:「不識得?!那朕是不是要將證人也帶來,當面指認,你才識得啊?」

  他的聲音森寒,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一樣。

  蕭晏禮眉心緊鎖。

  是誰暴露了?

  蕭翎羽還跪在皇帝旁邊,看蕭晏禮眉心緊鎖,聲音平淡道:「六弟,不要嘴硬了,藍煙已經招了,你若是現在承認,父皇還能看在父子之情上,從輕處罰。」

  父子之情這四個字,他說得很淡,皇帝看了他一眼,心中湧起了難得的愧疚。

  他雖是擋刀之人,但這些年的相處,若說自己對蕭翎羽純是當工具看待,那是不可能的。

  況且這孩子也確實是老實本分,安分守己,從未出過什麼大差錯。

  對弟弟妹妹們,也是看護有加。

  越想,皇帝看蕭翎羽的眼神便越憐惜,相應地,看蕭晏禮的眼神,便越是厭惡。

  蕭晏禮低垂著頭,腦中不停的頭腦風暴著,不應該,藍煙定是不會出賣他才對,況且藍煙被抓時,自己還尚在痴傻,無論如何,也不能應下來。

  蕭晏禮心中暗恨,面上卻還是疑惑道:「請父皇和皇兄明鑑,晏禮還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裝得真好,要不是我知道真相,差一點就信了。】

  蕭翎羽:「……」

  她說的,正是自己的話呀。

  皇帝眼神更是冷了幾分:「冥頑不靈,來人,將那藍煙帶上來。」

  自藍煙招供後,以防她撐不過去死無對證,皇帝便特許將她放到了太醫院,太醫照看,重兵把守,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太醫院並不遠,是以沒過多久,藍煙便被侍衛推了過來。

  她看著蕭晏禮,眸中亮光頓起,唇畔微動……

  殿

  蕭晏禮看她要開口,先一步發問:「父皇,這是?」

  他看藍煙的眼神極為陌生,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藍煙目光微怔,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又是一愣。

  蕭晏禮背過了身看藍煙,是以皇帝和蕭翎羽看不見他手的動作,江稚魚坐在一旁,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

  【好傢夥,暗號都用上了,臉上不認識,手上我想你。】

  【渣男!】

  蕭翎羽:「!!!」

  皇帝:「!!!」

  「轉過身來,」皇帝輕咳一聲:「她便是藍煙,你的手下。」

  蕭晏禮瞳孔猛地放大,臉上驚訝的神情不像演的,叩頭道:「父皇明鑑,兒臣當真不認識她啊,更何談她是兒臣的屬下!」

  頭一下一下地磕著,宛如啄木鳥一般。

  江稚魚同步翻譯:

  【不要叫我,不要透露你認識我。】

  【我會想辦法保你一命,等我。】

  皇帝:「……」

  蕭翎羽:「!!!」

  這個技能,好用!

  若沒有稚魚,他們豈不是要被蕭晏禮這精湛的演技謀騙了過去?

  但是父皇為何會讓稚魚過來?

  這般兄弟鬩牆的醜聞,應該是越少人知道才越好啊。

  難不成,父皇他也……也能聽到稚魚的心聲?

  蕭翎羽心跳如擂鼓。

  蕭晏禮磕得頭暈眼花,也不見皇帝喊停,只得一個勁地磕下去,直到額間滲了血,皇帝才開口:「行了,認不認識,不如問問你旁邊的人。」

  「藍煙。」

  皇帝輕喚一聲,聲音中滿是威脅。

  藍煙靠在輪椅上,因著激動,她的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說話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斷斷續續了。

  「聖上,我想問六殿下一個問題。」

  【愛過。】

  皇帝:「……」

  愛什麼愛。

  小豆丁知道什麼是愛嗎?

  「問。」

  皇帝眼神盯著蕭晏禮,這個角度,蕭晏禮若是還用手打暗號,他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