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秦棋畫進了包間,跟兩個同事一起合唱。

  這大包間裡燈光昏暗,原本坐在角落裡的秦棋畫,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當她站到中央舞台,跟同事一起為壽星獻唱,聚光燈打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居然還有這麼個驚艷的大美女……姿色和氣質都堪稱頂級水準。

  一位高層坐在雷鳴身旁,笑道:「這是你們部門的新人?之前沒見過啊。」

  雷鳴道:「入職才一周多。」

  「你上哪兒招來這麼個美女?」

  這位高層雖然與傅家走動頗多,但跟傅家回國不到一年又車禍殘廢的那位沒什麼交集,至於他老婆,就更沒關注過了。

  雷鳴跟他關係還不錯,見他頻頻詢問,低笑道:「你可別多想了,這是陳副總的人。」

  「陳羽寧?」他皺了皺眉,道,「他孩子都十幾歲了,還找這種小美女,都能當人爹了!」

  「陳副總還是有實力的。」雷鳴說著,目光往秦旗畫身上掃過去,「你看看這一身行頭,輕輕鬆鬆小一百萬。」

  燈光下,秦旗畫手腕上的表,脖子上的項鍊,都清晰可見,隨便一件單品都是幾十萬的檔次。身上的衣服也是品牌定製款。

  倒不是她想張揚,她一直都這麼打扮,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給我這麼個尤物,我也捨得砸錢啊。」

  「這不是遲了嗎?」雷鳴笑,「要不你等等,等陳副總什麼時候養不起了,她空窗的時候,你努努力。」

  他還真心動了,認真道:「那你幫我關注著點。」

  秦棋畫唱完歌,找她聊天喝酒的人一波接一波,就算她坐在角落裡,身邊也是熱熱鬧鬧。

  之前跟她相談甚歡的校友周揚不太愉快了,這感覺就像是本來自己獨具慧眼發掘的寶貝,被一群人知道了,大家都蜂擁而上。

  周揚轉而去找劉燕林,「你把秦棋畫的微信推給我唄。」

  劉燕林睨他一眼,輕笑,「周公子,人家可是已婚人士。」

  周揚難以置信,「她看著那麼年輕……」

  「她那種美貌可是稀缺資源。」劉燕林笑道,「對了,我聽部門同事說,她老公還挺有實力的,開一千多萬的賓利來接她。」

  周揚心裡又梗塞了下。他自認為實力不俗,但對方已經先入為主,又同樣有實力,這就不好競爭了。

  「別想了,周公子。奪人所愛可不好。」

  「嗨,交個朋友而已。已婚人士也能交朋友啊。」

  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生日派對持續到半夜12點,陪壽星吹完蠟燭許了願之後,大家就散了。

  散場時,周揚來到秦棋畫身旁,道;「小師妹,咱們加個微信?」

  秦棋畫淡淡一笑,道:「我老公不喜歡我加異性微信,看到了就要吵架……」

  這是很明顯的婉拒了,周揚只能訕訕笑道:「這也管的太多了。」

  秦棋畫聳肩,無謂道,「小事就隨他咯。」

  秦棋畫來到會所門外,管家安排的車和司機已經等在外面。

  她跟身邊的幾位同事拜拜,「家裡來接我了,先走了。」

  許歐看著她上的車,瞪大眼睛道;「這一次是邁巴赫?」

  劉燕林道:「她老公這不是一般的有錢啊,豪車隨便換著開。」

  劉燕林又看一眼周揚,笑道,「人家老公這實力,可還行?」

  周揚呵呵一聲:「她這個豪門媳婦也不好當,連加個異性微信的自由都沒有。」

  深夜的道路暢通無阻,半個小時後,秦棋畫回到半山別墅。

  剛上樓梯,就聽到二樓傳來的鋼琴聲,跟狂風暴雨一樣猛烈。

  那一陣接一陣的狂躁音浪,在這深更半夜,把秦棋畫小心臟炸的一顫一顫的。

  還好別墅里沒有其他人住,不然這是擾民石錘了。

  秦棋畫走到二樓休閒廳,就見穿著睡袍的傅向西坐在鋼琴前。

  大廳內燈火通明,他坐在燈光下,唇里咬著一根煙,面目陰沉,渾身籠罩著可怕的氣壓。

  香菸燃了半截,菸灰掉落在鋼琴上。他蒼白的手指,在琴鍵上重重敲擊,音律裡帶著玉石俱焚的狂躁感。

  秦棋畫走到一旁,有點不知道怎麼打斷這群魔亂舞般的節奏。

  這時候她可不敢跟往常一樣,往那琴鍵上亂敲。

  要不是知道傅向西的腿是殘的,她可能都不敢停留,拔腳就走。

  伴著一聲可怕的重音,鋼琴聲停了。

  傅向西開口道;「終於捨得回來了。」

  聲線沙啞又凜冽,透著森森寒意。

  秦棋畫走到傅向西身旁,謙遜的笑了笑,道:「到了12點,給壽星吹完蠟燭就……啊……」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被傅向西抓住小臂,用力扯過去。秦棋畫沒站穩,跌倒在傅向西腿上。他拉著她起身,將她抱到腿上,還沒等她調整好一個坐姿,他扣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喝酒了?」他咬著她的唇,啞聲問。

  不等秦棋畫回答,他的吻更加強勢,密不透風的侵襲著她。

  發現他越來越過火時,秦棋畫驚道:「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他緊緊扣著她,不讓她逃。

  「…………」

  「…………」

  一周多沒有過,這麼激烈的爆發,她真是招架不住,頭皮發麻,快要爽瘋了。

  …………

  後半夜,秦棋畫軟在榻上,還在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

  他像走火入魔般,無休無止……

  她嗓子都啞了,這一切才終於停歇。

  傅向西將她緊扣在懷裡,沒有鬆手的意思。

  秦棋畫想嘲諷他幾句豺狼虎豹都沒力氣了。

  不是,她為什麼要過這種餓的時候餓死、撐的時候撐死的日子?

  ……就不能正常點進行?

  傅向西吮著她後頸,秦棋畫顫了顫,開口的聲音沙啞至極,「你還沒夠嗎?」

  傅向西與她廝磨著,嗤笑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又怎麼了我?」

  「我不把你餵飽,你連家都不願意回。」說著,他又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秦棋畫痛的一縮,「……你夠了!要吃人嗎?」

  這突如其來的刺痛,都讓她忽略了傅向西那句話。

  傅向西將她收緊在懷裡,深吸一口氣,道:「以後不准那麼晚回來。」

  「為什麼啊?」秦棋畫不滿的嘟囔,「總有時候會有活動啊……」

  傅向西:「會影響我休息。」

  「……你就自己先睡唄?」

  他將她勒的更緊了些,秦棋畫哀聲叫,「痛……痛痛痛……」

  傅向西冷聲道:「我失眠,狀態不好,你連一個病人都不能遷就嗎?」

  「…………」秦棋畫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什麼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你有病人的虛弱感……

  秦棋畫想起之前的紛爭,底氣十足的哼了一聲,道:「你說說,到底誰才是豺狼虎豹?」

  「……」傅向西沒說話,但他心裡已經更加確定了,秦棋畫就是貪圖錢和性。

  「說啊,到底是誰?」秦棋畫逼問,她今天非要給自己正名不可,「今晚是誰跟瘋了一樣非要做的?」

  傅向西不想再跟她爭論了,他覺得這個爭議毫無意義,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她是可以不要,但卻在其他地方跟他撒氣,玩的夜不歸宿。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她就會被不知道哪個男人勾引走。

  他是傻逼了才聽信她的鬼話。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做了還不敢認帳是吧?」秦棋畫可不服。

  她完全不知道傅向西在想什麼,她就覺得今晚他才是豺狼虎豹。

  「是。是我,行了嗎?」傅向西聲音滿是敷衍和不耐,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睡覺。」

  「……??」嗶了狗,她居然一點都沒找到自證清白的感覺?

  「餵……」

  「你是想繼續嗎?」

  「不想!」

  「睡覺。」

  「……」

  「不睡就做。」

  「……睡了睡了。」

  秦棋畫確實是又困又累,即使心裡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感覺,但也不敢再多嘴了,就怕這位大兄弟突然又……安靜下來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秦棋畫睡著後,傅向西也漸漸放鬆。

  他將她揉在懷裡,嗅著她的發香,神經緩緩鎮定下來,趨於平靜。

  睡著前他在想,就算她圖錢和性,只要他給的起,未嘗不可。至少她能治癒他的失眠。

  ……

  秦棋畫進公司一周多,許歐一直把她當新人,也沒安排她做什麼具體的事情,主要就是整理一些資料和稿件,再帶她去製作一線走走,學習學習。秦棋畫還會利用午休時間,自己去商場專櫃瞧瞧,不僅是瞧自家,也會瞧別家的產品。大同小異是她的整體感受。

  她一直很喜歡買買買,有時候還會嫌棄沒有自己喜歡的款,如今作為一名設計師,她的腦子裡靈感爆棚,每天都會抽空畫圖。

  這天下班後,許歐道:「朋友給我發了十幾張免費觀影券,同志們走起。」

  秦棋畫想到昨晚的遭遇……搖了搖頭,道:「今天得早點回家吃飯了,你們看吧,我不看。」

  下班後,秦棋畫第一時間收拾東西走人。

  下到停車場,正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男人的低喚傳來,「畫畫。」

  秦棋畫轉頭,看到了傅榮,還有突然背過身疾步前行的傅文彥。

  「……」傅文彥都沒看到秦棋畫,聽到傅榮那一聲叫,他心裡一個咯噔,循聲看去,就見她轉過身。

  他當即扭頭就走。

  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這頭凶獸。

  「傅文彥。」女人的聲音由背後傳來,「你這腿是借來的,急著去還嗎?」

  被點名的傅文彥頓住步,背影有點僵硬。

  傅榮沒忍住笑了聲,道:「文彥,你幹什麼呢?見了你棋畫嫂子就跑?」

  「……」她不是嫂子!她要做我爸爸!

  果然,秦棋畫慢悠悠道:「我是他爸爸。」

  「蠢兒砸,我都看到你了,你跑也沒用。」

  傅文彥轉身,怒視她,「秦棋畫,你要是被我爸和爺爺知道你喊我兒子,你吃不了兜著走。別以為爺爺現在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耍橫。」

  秦棋畫聳肩,毫無所謂的笑,「沒關係呀,你去告訴他們嘛。」

  「……」傅文彥一時語塞。

  這麼丟臉的事情,真TM說不出口。

  傅榮看著秦棋畫,笑道:「晚上一起吃飯?」

  「不!我拒絕!」傅文彥第一時間道。

  「兒砸,你總算順了一回我的意。」她笑眯眯道,轉而看向傅榮,「不好意思哦哥哥,我還得回去陪向西,說好了下班就趕回去,他在家裡等著我呢。」

  「難得遇到了,跟家人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傅榮道,「要不我給向西打個電話,說一聲?」

  「別,哥哥,你真別讓我為難,向西情況特殊,你是知道的。」

  傅榮見她一臉不樂意,只能作罷,「行吧,那你儘快回去陪他。」

  「好的。哥哥再見,兒砸再見。」秦棋畫朝他們招手,走到自己車前,上車離去。

  傅文彥扯了扯領帶,低聲咒罵,「見到她就是活見鬼!爺爺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放到我這裡來!」

  傅榮道:「她現在在這邊上班?」

  他去國外出差了一段時間,倒還不知道她來這邊工作。

  「是啊。」傅文彥憤憤應聲,「真TM冤家路窄。」

  傅榮笑了笑,「你別跟一個女人計較那麼多。」

  「女人?她是女人?」傅文彥呵呵了,「打人的時候她可一點都不像女人。」

  傅榮知道他上次確實過分悲慘,也沒再多說。

  秦棋畫開車回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步伐輕快的邁入別墅中,上到二樓大廳不見人,又去書房,玻璃門裡一覽無餘,沒人。

  她有點疑惑,又去臥室看了眼,還是沒人。

  秦棋畫馬上給傅向西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

  她又給管家打電話,這一次倒是接通了。

  秦棋畫:「他在哪兒啊?怎麼不在家?」

  管家:「……」

  秦棋畫:「你聽得到嗎?」

  管家緩了一口氣,努力笑了笑,道:「傅先生來他爺爺這邊的療養院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他為什麼突然去那裡?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傅老先生請了一個專家過來,給他看眼睛,需要觀察幾天。」

  秦棋畫一聽,還挺高興的,忙道:「在哪兒啊,我也去看看。」

  管家道:「這邊還在忙著會診,您過來不太適合,而且你明天還得上班,傅先生的意思是你自己在家待幾天。」

  秦棋畫想了想,道:「那好吧,我明天跟領導請假,早點下班過去看他。」

  掛電話後,管家走入病房內,就見躺在病床上正在跟痛苦做鬥爭的傅向西。

  他臉色慘白,體內神經仿佛要一寸寸斷掉般,抽筋剝髓也不過如此。但他堅決反對注射鎮定劑。他不想他的身體遭受更多外來藥物干擾。

  管家低聲道:「我已經按照你交代的,跟少夫人說了。」

  傅向西點點頭,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

  他不想讓秦棋畫看到他這麼脆弱不堪的一面。

  痙攣反應持續不斷的折磨著他。旁邊的醫護全力幫他減壓也無濟於事。不用鎮定劑,就只能靠他自己硬扛。,,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