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結結巴巴，「試、試什麼？」
於明的耳根又紅一分，幾近羞恥，「野戰。」
「……」
輪到初禾傻眼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於明慌亂解釋道，「我是說假如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並且對我有了感情，我們可以進一步了之後再……」
初禾生怕他再次說出什麼虎狼之詞，連忙打斷他說：「我答應你。」
「什麼？」
初禾發現了，於明在感情上是一張白紙，完全處於被動位置。
對比之下，她這個有著豐富經驗的人，竟然產生了一點教壞清純小孩的錯覺。
她臉蛋染上幾抹紅暈，「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也答應你假如我們未來能有所發展，我們就……呃。」
她不好意思說下去。
於明卻已經欣喜若狂。
他無所謂初禾同不同意和他野戰，畢竟他單身二十多年，靠著一隻手也過來了，但……初禾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他喜不自勝，連連向初禾詢問了三遍，然後將初禾一把抱起，在空中轉圈。
「快放我下來呀！」初禾難為情道，「這還是在搶救室門口呢，影響不好。」
「對，你說的對！」
於明放下初禾，全程傻笑著，握著她的一隻手，直到杜天陽出來，他才勉強恢復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昨日回憶歷歷在目。
女人溫柔的面孔近在眼前。
於明心頭的不安全感被一點點撫平，他歉意道：「對不起，初禾。」
「你不用和我道歉，畢竟也是我自己和顧沉牽扯的次數太多了，給了你這種錯覺……」初禾咬著唇，輕聲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相信我說的話，日後如果有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也要及時和我溝通。」
她和顧沉當時的感情到底是敗給了周欣欣，還是敗給了疏於溝通。
初禾自己也不知道。
但她明白的是，這段感情，她絕不能重蹈覆轍了。
於明鄭重點頭，「嗯，我記住了。」
當晚回家。
白麗容興致勃勃地聽著初禾給她講故事。
末了，不滿道：「這到底是別人的事情，你下次不要再這麼莽撞的去參與了。」
初禾心想，你剛剛不是聽的很開心嗎？
洗漱完畢後，初禾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王大富！
初禾：「？！」
王大富爺爺竟然要主動加她？？
她立刻點了同意。
王大富上來就道歉。
說是自己最近確診了老年痴呆，前陣子犯病了，忘了人，把手機里的聯繫人全都清空了。
王大富對初禾有恩，他肯主動添加她，初禾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
【我想把我的孫子介紹給你。】
王大富發來這句話時，初禾一陣心疼。
果然是老年痴呆了，忘記了他以前也問過她這個問題。
這一次，初禾的回答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爺爺，我有男朋友了。】
手機對面，顧沉眸色幽暗。
他知道初禾幾乎不說謊。
她說有，那就一定是有了。
可顧沉仍然接受不了，她這麼快就喜歡上了其他人的事實。
她一旦動心，他再想將她奪過來，難如登天。
而且就連顧沉也不得不承認，那於明雖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但他的脾氣確實像初禾會喜歡的那一類。
死心眼，但是真誠。
【爺爺，我最近……】
初禾想哄王大富開心，跟他講了生活中很多有趣的事情。
直到一個小時後。
【爺爺，我準備休息了，你也早些睡，晚安。】
女人的柔軟和早上時的厭惡與凌厲全然不同。
【晚安。】
顧沉緩慢地發過去了幾個字，一夜未眠。
次日早。
初禾臨近下班時，趙耀祖走過來說：「待會有個客戶要來，點名要你去和他談單子。」
這樣的事情最近時常發生。
初禾哭喪著臉說：「趙老師，我的單子已經排到半年之後了，真的不能再接了。」
趙耀祖笑眯眯道：「有些厲害的設計師，排單都是按照年起步的，你這才哪到哪？而且，這次的客戶很大方，願意給你出一平方米十萬塊的價格。」
多少？？
初禾的眼睛瞬間變成了錢的樣子！
她輕咳一聲，「其實，我也可以臨時接幾個加急單子的。」
趙耀祖哈哈一笑，「他很快就會到，你最好準備。」
「嗯嗯。」
一平方米十萬塊。
十平方米一百萬！
只要這個客戶是正兒八經想來和她談生意的，初禾完全不可能拒絕。
然而等她推開會議室的門後，她的好心情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