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此刻一片狼藉。
初禾仍然被綁在椅子上,她的臉蛋通紅,眼裡泛著水光,分明已經動情,但她眉眼處蘊含的全是狠厲。
三個流浪漢則氣喘吁吁地在一旁。
他們身上皆有不同的傷口,最慘的是老頭,直接被初禾踢到了下體,正捂著身體躺在地上呻吟。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中年流浪漢抹了把虎口上的血珠,陰沉著臉說,「等一會她男人過來了,我們都沒有好下場。你們兩個上去按住她的身體,我先把她的褲子扒下來,我就不信我們三個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女人。」
老頭從地上爬起來,和青年一起往初禾那邊走。
「滾開!」
初禾用盡全身力氣掙扎,然而男人們的力氣極大,加上她又中藥了,這一次抬起的腳還沒有踢到男人,就被人攥住了腳腕。
「小寶貝,難道你真想把我廢了嗎?」老頭摩挲著她的腳踝,猥瑣一笑,「你的皮膚真水靈,我還沒上過像你這麼嫩的女人呢。」
初禾噁心的快把晚飯吐出來了。
已經和他們撕破臉,扮弱求情是不可能的了。
看著中年男人伸過來的那隻髒兮兮的手,初禾心中再度升起了悲涼。
難道真的只能任由他們擺布了嗎?
「別難過,哥哥一會好好疼疼你。」
中年流浪漢興奮地舔了舔唇,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初禾的褲子紐扣。
正當他想強硬地脫下初禾的褲子時,門邊卻忽然傳來一陣響動聲。
幾人齊齊看向門邊。
初禾眼底又浮起了幾分希冀。
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薛丁。
初禾以為他是來交代最後的事項的,眼裡的希望剛散去,卻瞧見薛丁的肩膀竟然在流血。
他穿著的是白色衣服,此刻整條左臂卻盡數被鮮血染紅,猶如從血水裡撈出來一般。
下一秒,讓初禾更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留著寸頭的彪形大漢緊跟著薛丁進來,他用槍抵住了薛丁的後腰,而大漢身後則跟著五個人,個個表情凜冽,氣度不凡,看著像是從軍隊裡走出來的。
彪形大漢掃了眼屋內的情景,登時蹙起眉,「安娜,把這幾個人控制起來。」
隊裡唯一一個女人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把三個流浪漢踢飛。
「嘭!」
幾人被踢到牆上,又重重地摔回了地面。
他們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迅速萎靡下去。
初禾被這場面驚住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安娜便手起刀落地割斷了初禾的繩子。
因為被長久束縛著,初禾的手腕已經有些紅腫了。
她不安地看著這群人,「你們……你們是誰?」
「我們是顧沉的……朋友,我叫德彪,是這支小隊的隊長,這幾個人都是我的手下。」德彪說完後,用槍重重地按了下薛丁的後腰,「解藥在哪?」
薛丁失血過多,蒼白著臉說:「在左數第三個抽屜里,有一個瓶子裡裝著紅色藥丸。」
初禾蹙眉道:「你剛剛說沒有解藥。」
薛丁眼裡閃過一絲怨毒,「那是我騙你的。」
安娜很快找出了那個瓶子。
「是真是假,我們一試便知。」
她走到薛丁面前,直接取出一枚藥丸灌進薛丁的嘴裡。
薛丁臉上浮現出驚恐,拼命掙扎。
安娜掐著他的下巴,像薛丁逼迫初禾那樣,逼迫薛丁把藥丸咽了下去。
不出片刻,薛丁的臉便開始發熱,連下半身也逐漸有了反應。
眾人明白了,這也是一枚春藥,並且藥效更為猛烈。
「你果然是在騙我們。」德彪表情一凜,對著薛丁的右肩膀又開了一槍。
強有力的子彈穿透了薛丁的皮肉,帶著肉沫射進了初禾旁邊的牆壁里。
初禾第一次看見這種血腥的場面,她表情有些僵硬,顯然是有些驚恐。
德彪說:「安娜,你先帶徐小姐離開這裡,我們留下來善後,等待顧沉回來。」
「明白。」
安娜扶著初禾往外走。
薛丁捂著肩膀跪倒在地,不甘心地看著初禾的背影。
明明只差一點他就可以離開,而徐初禾也可以身敗名裂。
只差一點啊!
然而很快他便沒有力氣抬頭了。
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爬進他的身體,在啃食他的骨頭。
一個隊員上前說:「隊長,他怎麼辦?」
德彪蹙了蹙眉,當場打了個電話給顧沉,把事情簡單地匯報了一遍,然後詢問接下來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