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的很好。」顧沉望著漫無邊際的夜色,眉眼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先找人給薛丁治療傷口,別讓他死了。至於他身上的藥效——」
他薄唇微勾,「地下室里不是正有幾個能給他當解藥的人嗎?」
德彪看向那幾個半死不活的流浪漢,恍然大悟,「明白!」
薛丁聽不清他們聊了什麼。
只知道他們來給他處理傷口了。
薛丁這時候還樂觀地想著,看來顧沉的膽子僅限於此,雖然蠻橫,但不敢做出那種殺人的事情。
然而傷口被包紮好後,他被地下室時,才驚覺自己要面臨什麼。
「不要——」
薛丁終於慌亂起來,他死死地抱著德彪的大腿,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求求你不要這樣做!」
「誰稀罕你的臭錢?」
德彪輕蔑地抬了抬下巴,而後輕鬆地拎起薛丁,像丟小雞仔那樣,把他丟進了地下室。
三個苟延殘喘的流浪漢動了動,有些不明所以。
德彪說:「我們家少爺說了,上這個男人次數最多的那個人,可以活著離開這裡,其餘兩人都得死。」
三人一聽這話,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如同餓狼撲食一樣,爭先恐後地往薛丁身上撲。
「滾開!別過來!」
薛丁的臉驚恐到變了形,他又想跑,又劇烈掙扎。
然而求生之人爆發出的力氣極大,加上薛丁受了槍傷,他很快就被扒掉了褲子。
「不要!!」
男人的慘叫聲迴蕩在整個別墅里,驚起了一片鳥雀。
初禾被安娜送上車的時候,有些詫異,「我好像聽到薛丁在叫,難道是你隊長殺了薛丁?」
「不會,沒有顧先生的命令,他不會動手。」
初禾疑惑,「你隊長說你們和顧沉是朋友啊,為什麼你會叫他顧先生呢?」
安娜面色坦然地撒謊,「隊長和顧沉既是朋友,也是僱傭關係,而我們只和顧沉存在僱傭關係。」
「哦……」
上車後,安娜從醫藥箱中取出一支針劑,示意初禾伸出手臂。
初禾對這支針劑有印象,很久以前她被人下藥那次,顧沉就是給她注射了這種針劑,解除了藥性。
她沒有猶豫地伸出手,引來安娜一笑,「你這麼信任我。」
初禾想,她大概不是信任安娜,而是在信任顧沉。
可是這一次,注射下去後,她的身體遲遲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難受。
「怎麼會這樣?」初禾不受控制地拽了拽衣領,想散掉身上的些許熱氣。
安娜把車內的冷風開到最大,道:「你比較倒霉,這藥能針對絕大多數春藥,但你身上這種可能比較罕見。」
「那該怎麼辦呀?」
「等。」安娜言簡意賅。
「還有其他藥嗎?」初禾期盼起來。
「不是。」安娜搖頭,「我是說,等顧先生回來,再想想其他辦法。」
初禾咬唇,「可是……顧沉回來後也不可能現變出一支藥劑來呀。」
安娜略帶同情地看著她,「所以我覺得,你大概率是需要找個男人了。」
「……」
初禾快哭了。
難道她真的要如薛丁所說,必須找個男人做上三天三夜嗎?
先不說三天下來,她這個人會不會廢掉,單說這個前提——找個男人!
她上哪去找男人??
饒是再心急此刻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初禾只能在心裡暗暗期盼,顧沉真能憑空變出一支藥劑來。
接下來的時間,初禾過得渾渾噩噩,她覺得仿佛有烈火在灼燒她的身體,而下半身更是憑空生出了一種隱秘又羞恥的反應。
「他還有多久才能回來?」她抱著膝蓋蜷縮在座椅上,氣若遊絲地詢問安娜。
倒不是她沒力氣說話了,只是她現在一開口,那聲音就自動轉了八百個彎,活脫脫像是在勾引人。
還好安娜是個女人。
「他們已經進入臨城了。」安娜說,「估計最多再有十分鐘就到了。」
十分鐘……
此時此刻再多等一秒,初禾都覺得快被慾火蠶食了所有理智。
她死死地掐著手心,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再忍耐一會。
不知多久,一輛賓利停到了她面前。
顧沉率先下車,他和安娜說了幾句話後,安娜便和林楓進入了別墅。
而顧沉則大步走向了這輛車,開了初禾這邊的門。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見,男人一如往昔,氣質非凡。
「還能走嗎?」
初禾輕輕搖了搖頭。
顧沉沉默片刻,彎腰將初禾抱到了他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