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一聲悶哼,初禾無力地跌在了顧沉懷裡。
顧沉摩挲著她濕漉漉的後頸,低低地笑了一聲,「怎麼哪裡都這麼多水?你是不是水做的?嗯?」
埋在體內的手指又開始作亂。
「唔!」
初禾條件反射地夾緊腿,她緊緊攥住顧沉的手腕,「不行。」
「怎麼?」顧沉抬眸。
初禾臉上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她難為情地咬了下唇,「你說過只要一次的……」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畢竟這實在太像一個妓女遇上摳門嫖客時說的話。
顧沉悶笑一聲,「那只是剛才的想法,現在我覺得一次滿足不了你,畢竟這才三分鐘不到,你就……」
他故意沒有說下去,但不妨礙初禾的臉瞬間燒得滾燙。
「再來一次,我就放你走。」顧沉誘哄道。
「不……」
顧沉打斷她,「剛剛那一次,算是抵消了你上次欠我的人情,那我剛才幫你趕走薛丁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初禾:「……」
她覺得顧沉現在像一隻狐狸,他搖擺著碩大的尾巴,挖好了坑,只等她主動跳下去。
「所以,不要再拒絕我。」
男人暗啞的聲音落下,初禾的世界再一次被顛覆。
這一次,她仿佛搖曳在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巨浪不斷起起伏伏。
她陷進滾燙的情慾中,意識逐漸消弭,直到空氣中響起了解開皮帶的聲音,她才猛然清醒。
「不行——」
初禾的臉驚慌到變了形,她手忙腳亂地去推顧沉,但男人身體堅硬如鐵,紋絲未動。
「這屋裡有套。」顧沉握著初禾抵在他胸前的手,低聲說,「你不用擔心會出事。」
兩人力氣懸殊,初禾很害怕他會強上她,她努力放軟語氣,「不是那個問題……而是你最開始答應過我,不用我和你做,你現在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顧沉起先還能保持冷靜。
但他們胡鬧不知道多久了。
心愛的女人一次次在他眼前動情,他再強的自制力也會崩塌。
他眸色幽深,大手摩挲著初禾的臉蛋,「你太天真了,沒有人能抗拒你這具身體的誘惑力。」
說完,他開始低頭拆保險套。
初禾想逃,卻被顧沉拖到身下,困在了沙發的死角。
她大驚失色,「顧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強姦!」
顧沉動作一頓,而後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見過哪個沒強姦的女人,能像你這麼舒服?」
男人骨節分明的每一根手指都充斥著水光,指縫間拉出了黏連的絲。
是她剛剛數次動情過的證據。
初禾心中懊惱極了。
她冷硬道:「任何違背婦女意志的性行為都是強姦!而且我會有這種反應,只是生理的本能使然,換成其他男人,我同樣會如此,所以這並不能代表是我想和你做!」
「你聽起來很有經驗。」顧沉玩味地看著她,「難道說,你已經體驗過其他男人了?」
初禾不滿地蹙起眉,「我就算體驗過其他男人,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顧沉的臉色猛地一變。
當日於明親昵撫摸初禾臉頰的那一幕,像根刺一樣扎在他心裡。
難道,這兩人真的發生了什麼?
顧沉心底忽然騰起了名為嫉妒的怒火,一瞬間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冷冷地看著初禾,「徐初禾,你真賤。」
「什麼?」
初禾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沉故意用那隻右手揉著她的嘴唇,唇邊笑容惡劣,「你嘴上說著不要,可你的身體卻這麼誠實,你說,你這不是賤是什麼?」
初禾瞳孔脆弱地顫了兩下,眼裡逐漸浮現出了不可置信。
明明是他在強迫她,他怎麼能這麼羞辱她呢?
她忍住那股酸澀,咬牙道:「我說了,這只是生理反應……」
顧沉輕嗤著打斷她,「你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是不是也用這一套?享受完了就用生理反應當遮羞布,然後繼續打造你的清純人設?」
「……」
初禾湧上喉嚨的話頃刻間咽了回去。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她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她深刻地意識到,在顧沉心裡,她恐怕真的只是一個「有著很符合他喜好的身體」的外圍女。
或許早在他提出讓她肉償的時候,她就不該再對他抱有一絲期待。
可饒是明白了這個事實,初禾的心依然猶如被人揪起來的那般疼痛。
痛到她臉色蒼白,到最後幾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