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警惕地看著初禾,「別以為你有老公給你撐腰,我就怕你了。你要是敢打我,我肯定不會輕饒了你。」
「您誤會了。您是老師,我怎麼敢打您。」初禾皮笑肉不笑,「我只是挺喜歡您的性情的,很直爽,不過正因如此,您才容易被當槍使。」
劉穎當即反駁:「你說誰是槍呢?」
初禾卻不再說話,拿著設計圖離開了。
劉穎氣鼓鼓地瞪著她的背影。
可心裡不禁有點納悶,難道她真的被當槍使了嗎?
初禾跟著趙耀祖離開薛氏時,撞見了薛丁。
薛丁正被一堆集團高管簇擁在中間,風光無限。
對比之下,初禾頭髮散亂,右側臉頰更是高高腫起,狼狽至極。
四目相對時,薛丁眉梢愉悅地挑了一下,似乎是很滿意他所看到的。
他讓高管們等在原地,明目張胆地走到了初禾面前。
初禾冷笑道:「薛總這是想讓我的臉看起來更對稱一點?」
「你真會開玩笑。」薛丁抬手幫初禾捋了捋耳邊的髮絲,嗓音溫柔,「我看你這個樣子,其實真的很心疼,不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只要你肯現在跪地求饒,我就原諒你做過的事情。」
初禾厭惡地躲開他的手,抬起頭笑得好看極了,「薛總,我勸您回家做個夢吧,畢竟夢裡什麼都有。」
薛丁動作一頓,然後指尖向前探去,用力按住了初禾的右側臉頰。
「嘶!」
初禾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眉毛因為痛苦而緊緊皺起。
「記住這種感覺。」薛丁放下手,微微笑起來,「因為接下來的日子,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體會到這種疼痛。」
「……」
初禾的拳頭無意識攥緊,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把薛丁打成豬頭。
薛丁離開後,趙耀祖擔憂開口:「初禾,你這是對薛總做過什麼啊?他看起來好恨你,難道是你玩弄了他的感情?」
初禾扯了扯唇,「您想太多了,他只是一個得不到獵物,就惱羞成怒的垃圾獵人而已。」
他們這次項目最多進行半個月。
這也就意味著,她最多會被薛丁為難半個月。
對於初禾而言,她寧可被薛丁為難,也不願意整日和他虛與委蛇。
離開薛氏後,初禾獨自前往醫院看病。
檢查結果上顯示,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
初禾輕輕鬆了口氣。
她取了藥膏準備離開時,肩膀忽然被人從後面拍了拍。
「徐女士,好巧。」
於明聲音含著笑意。
當他看到初禾的臉後,那點笑意便消失了。
他深深地擰起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需不需要我幫你把她抓起來?」
「不用不用,只是一點小糾紛而已。」初禾連忙轉移話題,「於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於明說:「白大江和譚貝貝今天出院,我來押他們回看守所。」
初禾知道刑事案件的流程要走很久,在判決結果下來之前,他們會被關在看守所里。
「你們那邊的看守所環境怎麼樣呀?他們兩個進去後不會比在外面過得還要舒服吧。」
於明笑說:「他們進去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因為他們的獄友都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
初禾稍稍放下心,又忍不住問:「是你專門把他們安排在這種獄友身邊的嗎?」
於明沉默了。
他哪有這麼大的權力?是顧沉找了他們局長後,專門把譚貝貝和白大江和殺人犯們關在一起,還叮囑了其他犯人要好好「招待」這兩位新人。
出於私心,於明隱瞞了這個真實理由。
他說:「這些都是系統隨機安排的。」
「那看來這兩人的運氣還挺差的。」初禾笑了笑,「於明警官,你還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你啦。」
她說完就想走,卻被於明攔住。
他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緊張,「其實今天我在休假,只是聽說他們兩個要被押送回去了,所以我特意來看看……既然正巧遇到你,那我就不跟著同事回去了……」
初禾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瞧我這腦子,才想起來我還欠你一頓飯呢。那你晚飯想吃點什麼?我請你。」
「我都可以。」
於是初禾選了一家高檔餐廳。
餐廳內此刻人很少,兩人選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
殊不知他們剛落座,就有一雙眼睛盯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