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著有別人在旁邊，初禾只是微笑地看向顧沉，「照你這麼說，我遇到壞人都是因為我腦子不夠用嘍？可是我記得你遇到壞人的次數不比我少啊，按照你的邏輯來推斷，你也該回去吃點核桃補腦子才對呀。」
顧沉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道：「你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
「可不是嘛？」初禾笑得愈發燦爛，「畢竟你次次言傳身教，我想不進步都難。」
顧沉：「……」
眼看著兩人劍拔弩張，於明開口道：「顧沉，你先進來跟我做筆錄吧。」
初禾連忙叫住於明，「那吃飯的事情……」
顧沉認為於明會拒絕。
畢竟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這於明是一個公事公辦，甚至有些死腦筋的人。
可於明沉吟片刻後，道：「我這幾天要值班，之後如果有時間，電話聯繫你。」
「好的好的！」初禾用力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她轉身要走，路過顧沉時，身形頓住。
她抬頭看向顧沉，得意地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看，我這不是約出來了嗎？
「……」
顧沉臉色有些不好看。
「顧沉。」於明出聲道，「時間很晚了，先進來做筆錄吧。」
初禾當著他的面約於明，顧沉心裡本就煩躁，眼下這於明又在眼前晃，顧沉只覺那口氣憋到了胸口。
他涼涼道：「讓林楓先進去和你做筆錄，我有點事，待會再來。」
他說完就下了台階，朝著初禾的方向走了過去。
於明微微蹙了蹙眉，到底沒說什麼，帶著林楓進了警察局。
初禾走出去沒多遠，就被顧沉叫住。
男人拿著車鑰匙，不冷不熱地看著她，「現在是後半夜，如果你現在回去，大概率只能打到網約車。看在你是我前女友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回去。」
初禾被他高高在上的樣子氣笑了。
「第一，我沒有求著你送我回去，你不用擺著這副施捨的樣子。第二……」初禾甜甜地笑起來，「於明警官很負責，讓他同事順路送我回家，坐警車可比你那個車子讓人安心多了！」
顧沉不怒反笑，「你確定人家願意讓你坐他的車？」
初禾蹙眉，「你什麼意思？」
只見顧沉的視線向下，落在了她的三角地帶，道：「你下面現在血流成河，我的衣服、褲子還有車座上都沾滿了你的血，我不介意，不代表別人也不介意。」
初禾忘了這回事了。
的確，她能感覺到私密處濕漉漉的，甚至那股溫熱的液體正順著大腿往下流淌，只是因為她的褲子是黑色牛仔褲，從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顧沉見她沉默，快速地彎了彎唇角，表面上氣定神閒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
初禾真的不想上顧沉的車，可她更擔心會弄髒陌生人的座椅。
她咬了咬牙，正要點頭，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
「徐女士！」
是於明大步跑了過來。
他把一個厚厚的墊子遞給初禾，嚴肅道：「我剛剛忘了把這個給你，鑑於你正處在生理期，你最好把這個墊在座椅上，防止弄髒我同事的車座。」
初禾頓時如同看到了救星那樣！
「謝謝你啊，於警官，我正發愁怎麼辦呢！」
她眼睛亮起來，接過墊子後朝顧沉揮了揮，「看來不用麻煩你了，我現在有辦法了！」
「……」
顧沉原本愉悅起來的心情又降回了谷底。
怎麼哪都有這個於明？？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回去後我會把洗車的明細發給你，另外，你需要賠我一套西服。」
「好，到時候你把西服的錢一起發給我就行。」
初禾轉身上了於明同事的車。
顧沉也沒有多做停留，跟著於明回了警察局。
於明原本是想帶他做筆錄，然而男人張口就道：「我要帶走那兩個人。」
於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後，蹙眉道：「除了法律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制裁他們。」
顧沉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他冷冷地看著於明，「你所說的用法律來制裁他們，是指他們被收押進監獄後，不愁吃不愁穿，只需要每天做八個小時的勞動改造是嗎？於警官，徐初禾不是你心愛的人，你當然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過上這麼舒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