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說完後,久久沒等來回應。
她不由有些納悶,難道顧沉被她的話傷害到了??
不能吧——畢竟從他這幾次對她做的事情里,她根本沒感受到顧沉對她還有感情。
有的只是對她的強迫,以及用她的驚慌失措和惱羞成怒來取樂而已。
不過顧沉沒有開口的意思,初禾沒有心情繼續和他爭吵,也安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警察局。
初禾剛走到門口,就見兩個警察抬著一個擔架出來,躺在擔架上的男人捂著肋骨處,痛苦呻吟。
而那個司機灰頭土臉地跟在他們旁邊,正準備上急救車。
初禾一見到譚貝貝,立刻激動起來。
她大步走上去,抓住譚貝貝的頭髮就開始扇她的臉。
「嗚!好疼!」譚貝貝的雙手被手銬銬住,沒辦法掙扎,只能盡力躲閃。
最後還是於明來攔住了初禾。
「徐女士,您冷靜一點,隊裡現在要送她去體檢,體檢過後就要拘留了。」
初禾微愣,「現在孕婦也能被拘留了嗎?」
於明下意識看向譚貝貝的褲子,「她今晚腹部受到了很多次撞擊,現在應該不是孕婦了……」
譚貝貝雪白的褲襠沾了一片血跡。
初禾點了點頭,「那還真是報應啊。」
她又看向白大江,「那他是怎麼回事?你打的?」
「徐女士,你可不敢說這話啊!」於明連忙道,「這對我們來說屬於動用私刑,這事是你前男友做的。」
前男友……
初禾扭頭看向顧沉。
顧沉正在偏頭和林楓說話,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清冷。
初禾覺得顧沉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她總是看不懂他,而現在也不想看懂了。
她收回視線,跟著於明進入了警察局。
譚貝貝和白大江已經做完了筆錄。
從筆錄上來看,白大江是受了譚貝貝的唆使,對初禾動了歹心。
發現初禾來了月經後,白大江原本想把她放了,但察覺到她即將甦醒,於是慌亂之下想用枕頭捂暈她。
而譚貝貝的筆錄則是說,在初禾已經暈厥的情況下,白大江依然不聽勸阻,繼續按著枕頭,是故意殺人的行為。
初禾看出來了,這兩人是在互相甩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譚貝貝雖然能為了哄老公開心,冒著被抓的風險把她帶了過去,但真遇到這種大事,果然會最先選擇保全自己。
初禾放下筆錄,對於明感激道:「於警官,今天的事情真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是我們每個警察的義務。」於明嚴肅著說完後,又壓低了聲音,「但是我懷疑白大江在筆錄上說謊了。」
初禾一愣,「為什麼?」
於明抿著唇,似乎有些猶豫,「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你的……」
他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道:「這是有幾個紅印子,我懷疑是白大江留下的,但是我剛剛在審他的時候,他堅決不承認。」
「……」
左胸口的吻痕莫名變得滾燙了起來,初禾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那個確實不是白大江留下的……」
「啊?」於明罕見地愣住了,「難道你和顧沉複合了?」
看著於明純粹的雙眼,初禾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前男友在她的這種私密部位留下了吻痕……說他們沒有複合,誰信?
「沒有。」初禾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沒有複合。」
她很侷促,於明也不是八卦的人,沒有繼續追問。
他安排初禾做了筆錄後,送初禾出門。
顧沉準備進警察局時,正巧見到初禾和於明並排往外走。
她笑意盈盈道:「於警官,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她的笑容讓顧沉覺得刺眼。
他輕嗤一聲,「人家於警官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和你吃飯?你不如回去吃點核桃補腦子,別再上什麼莫名其妙的車,就是對於警官最大的感謝了。」
初禾:「……」
他不說話是真的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