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時，趙耀祖發現初禾今天不在狀態。
趙耀祖一邊打遊戲，一邊隨口問道：「你這生日過得不是很開心？」
話音落下，無人回應。
趙耀祖抬起頭，見初禾直勾勾地盯著電腦發呆，顯然是在神遊天外。
「……」
趙耀祖重重地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徐初禾！」
初禾猛地一激靈。
她迅速回過神，起身走到趙耀祖旁邊，「怎麼了趙老師？是茶涼了嗎？」
自從初禾來到辦公室後，不僅包攬了辦公室所有的衛生工作，還主動給趙耀祖泡茶。
「我剛剛問你話呢。」趙耀祖說，「你今天效率怎麼這麼低？我看你坐在這裡一上午了，那文件里就多了一行字。」
初禾怔了怔，旋即故作惱怒道：「您不是打遊戲嗎？怎麼還監視我呀？」
趙耀祖騰出一隻手指搖了搖，「這不是監視，這是關心。」
「好吧。」初禾攤了攤手，「您是老師，您說什麼都對。」
「我可沒看出你覺得我有半點對的樣子。」趙耀祖哼笑一聲，「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上午才寫了一行字，是不是覺得自己去不去述職大會也沒有區別，打算放棄了？」
「……」
雖然知道自己無法留下來，但趙耀祖次次和她說這種話，讓初禾愈發挫敗。
趙耀祖又道：「如果你真放棄的話，我下周一就不去參加述職大會了。」
初禾微微一愣，「為什麼呀？」
趙耀祖聳肩道：「我原本想到時候給你打個高分，至少讓你的成績好看一點。如果你不去，我自然沒有這個必要去現場了，畢竟我真的不想看見葛秋那張老臉。」
初禾有點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她感激的彎起眼睛，「謝謝您，趙老師，但是您不用為了我這樣委屈自己，畢竟我註定要離開天川公司的。」
「哎，你說的也對，那我就不去了！」
趙耀祖立刻改變了主意。
一想到不用看見葛秋，他心情大好，起身笑眯眯道：「就快要到午飯時間了，我準備去食堂，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啦，我準備點外賣。」
「好。」
趙耀祖剛離開，初禾臉上的笑容便掛不住了。
她坐回工位上，繼續對著文檔發呆。
其實她今天上班之後便打開了文檔，準備寫述職報告。
然而她根本無法集中思緒，腦子裡全是往日和顧沉相處的畫面。
初禾覺得最近的日子糟糕透了。
感情一塌糊塗。
下一份工作又遲遲沒有著落……
文檔上零星的文字漸漸在她眼前模糊起來。
初禾把頭埋在臂彎里，鼻腔發出了一聲極輕的抽噎。
……
今天食堂有趙耀祖喜歡的烤鴨腿。
趙耀祖一口氣點了五個，正準備坐下來美滋滋地品嘗，一抬頭瞧見葛秋和馮丹丹端著餐盤坐到了他旁邊。
嘖，晦氣。
趙耀祖繼續悶頭啃雞腿。
隔壁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
「下周一就是述職大會，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馮丹丹說：「我已經準備好稿子了，等下午回去麻煩您幫我看一眼，如果沒有問題，我這周末回去把稿子背下來。」
「不錯，這才像是我的徒弟。」葛秋讚許道，「丹丹你要記住，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好勝心，如果喪失了鬥志，整日頹廢下去，那跟一條爛掉的鹹魚有什麼區別？」
她說到最後，有意無意瞟了眼趙耀祖。
馮丹丹知道葛秋不喜歡趙耀祖，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妨礙她拍馬屁。
「嗯嗯，放心吧，葛老師，我到時一定會拿到全場最高分，把其他老師的學生都比下去！」
葛秋滿意地笑起來，剛要開口，卻聽旁邊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葛秋不悅地看過去，「你笑什麼？」
趙耀祖抹了把嘴唇上的油，笑眯眯地抬起頭，「我笑葛老師還是這麼有好勝心啊，連一個無關緊要的述職大會，都要要求徒弟拿到最高分。」
他的語氣讓葛秋很不舒服。
她不由冷笑一聲，「我要求我的徒弟拿到最高分，是因為我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不像某些人的徒弟，不僅沒有那個能力拿到最高分，還馬上要被掃地出門了！」
趙耀祖沒有生氣，反而無奈地嘆了口氣，「哎！畢竟那可憐的孩子被小人蓄意針對過，自身再有能力也無處發揮啊！」
「啪」的一聲，葛秋撂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