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要好,很快就和常人無異。♙💣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杜挽春也並未將阮姑娘所說的咒術一事告訴周大娘他們。
他們也只當只許大夫醫術好,治好了阮姑娘突發的惡疾。
但是,京城內的阮府也亂了套。
阮二小姐的病情越來越重,以前只是全身疼痛,漸漸的開始性情大變。
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見,每日做著噩夢。
夢裡都是這些年來她做的噩夢。
幼時,阮姑娘曾經養過一隻小野貓,阮二小姐心生嫉妒,將那小野貓扒了皮掛在了阮姑娘家的房門口。
把阮姑娘嚇得一連病了三四日。
阮二小姐從此越發肆無忌憚,只要是阮姑娘喜歡的東西她都會搶過去。
明明她的吃穿用度比阮姑娘要好,卻偏偏要什麼都跟她一樣。
這不,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現在阮二小姐每天晚上都能夢到那隻貓。
她看到那隻貓在自己的床上,用著尖銳的爪子抓著她的皮膚,令她渾身疼痛難忍。
每天晚上阮府都會傳來阮二小姐的叫聲。
阮大人實在是不忍心女兒如此,再次找到了曾遠,「你到底能不能行,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治好我女兒的病!」
曾遠自個也慌了,他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但是依舊沒有治好阮二小姐的病。
「大人,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再去找找其他辦法。」
阮大人朝他一聲呵斥,「我瞧你就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
曾遠聽著一怔,沉下臉說道:「阮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若當真是裝神弄鬼的騙子,那你可就是欺君之罪!當初可是你把我引薦到皇上跟前給皇上賜符!」
阮大人臉色一白,跌顫著朝後退了幾步,曾遠說的沒錯,他就算是騙子,阮大人也不能讓人知道他是騙子。
不然他們阮家一家老小誰也活不了。
曾遠隨後又繼續道:「阮大人,我瞧阮二小姐的病我之前的符咒無關,是小姐自己的孽!她過去若是不做這麼多惡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邪祟纏著她!」
阮大人聽後自知理虧,他從小就驕縱自己的女兒。
殺個貓兒殺個狗兒,甚至殺個小丫鬟,他都幫著女兒。
說到底,還是他自個害了自個的女兒。
曾遠見著二人已經撕破臉,繼續說道:「阮大人,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可別想著把我趕出去,不然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早晚有一天會人盡皆知。」
阮大人眸光一冷,「什麼事?」
曾遠冷笑道:「阮大人,你就不用裝傻了,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還少嗎?」
阮大人臉色漸黑,聲音透著冷意,「你到底知道什麼?」
曾遠緩緩道:「你難道忘記你這個官是怎麼來的?你大哥又是怎麼死的?」
阮大人雙手緊握成拳,身子微微顫抖著。
阮大人的同胞哥哥,也就是阮姑娘的親生父親,其實是造人謀害所以早逝。
謀害他的人正是他的同胞弟弟。
當年阮家這對雙胞兄弟都是陸太傅的學生,兩個人雖然模樣相似,但是性子卻截然不同,阮家老大性子溫和勤奮好學。
是陸太傅除了鄭大人這個得意門生之外,還有一位便是阮家老大。
阮大人身為弟弟,雖然學識也不差,但是卻始終是低了他哥哥一等。
當年科考的時候,阮大人使了一些手段,逼著他的哥哥和他互換身份。
阮家老大考試的時候寫的是老二的名字,而老二寫的是老大的名字。
這樣阮大人靠著自己的哥哥成功進了殿試,後來在殿試里拿了一個末等,雖未進前三甲,但也算是入了仕。
但是他的哥哥因此名落孫山,好在他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三年後再次參加科考中了探花,封做了五品官。
阮大人當時也才是五品。
為此,阮大人又再次心中不平,他在朝中陪著笑臉努力往上爬,爬了三年才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而他的哥哥一入仕就是五品。
再後來,他跟著吳大人還有朝中另外幾位官員一同謀害陸太傅。
陸太傅一死,阮家大公子沒了靠山,在朝中舉步維艱。
阮大人派人在他哥哥外任的路上埋伏,殺了對自己一直厚愛的親哥哥和嫂子,霸占了他哥哥家的錢財,還假意收留了他哥哥的女兒。
名義上是把侄女當做親生女兒養著,實則是給自己養了一個用來向上爬的工具,自己女兒從小用來欺負的玩物。
曾遠也不完全是個騙子,當初他和阮姑娘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將這些算得一清二楚。
他是個知道走捷徑的人,與其娶一個不受寵的孤女,還不如娶阮大人最心愛的女兒,所以才拋棄了阮姑娘,勾搭上了阮二小姐。
現在這個秘密還成了他用來要挾阮大人的利器。
阮大人沉默良久後,漸漸隱藏怒火,「好,我不去揭發你,我也不趕你走,但是你必須得想辦法救好我女兒。」
曾遠眸子一抬,嘴角輕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經過阮大人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