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阮大人頓時一喜。
曾遠朝他走近一些,說道:「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說過以心換心。」
阮大人頓了一下,疑惑道:「什麼以心換心?」
曾遠背負著手, 微仰著頭看著前方暢意笑道:「就是將一個健康女子的心換在二小姐身上。」
「你是說要殺人?」阮大人沉聲問。
曾遠點了點頭,「沒錯,最好還是與有血緣之人。」
阮大人立即想到了一個人,「我那好侄女?」
曾遠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阮大人瞪大眼睛,一臉看著怪物一般看著曾遠,壓低聲道:「你想要殺了她,可是,過去你不是對她?」
曾遠搖搖頭道:「阮大人,你不明白,成大事者,怎麼能被情愛所拘束,將來只要站到高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阮大人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曾遠這時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道:「阮大人,我這也是為了救二小姐,在我心中現在只有二小姐,為了她我什麼事情都能做。」
阮大人臉色漸漸好了些,他並沒有相信曾遠的話,但是只要能救她的女兒,她都願意試一試。
二人一合計,也不執著將阮姑娘送進宮了,現在一心只想找到她,取下她那顆鮮活的心。
不過,雖然阮大人和曾遠二人還沒有鬧翻,但是他們兩個在府里起了爭執的事情還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帝自個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曾道長既然本事那麼大,怎麼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一旁新來的小太監低著頭道:「皇上,他們都說阮二小姐的病非常重,說不定就連老天爺也沒辦法。」
皇帝凝神緩緩起身道:「罷了,朕再耐心等幾日,若他真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朕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小太監嚇得連忙低下頭。
皇帝這時突然又咳嗽了起來。
前些時日他用了曾道長給的符咒身子大好,可是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總會偶爾咳嗽,請大夫來看,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沒在意。
兩天過後,阮府派出來尋人的侍從們來到了成安縣。
說來也是巧,他們原本是往南去尋,可是不知怎麼,繞道就繞到了青州府的成安縣。
幾人見著,到都到了,便打算在成安縣尋一尋。
這些天,阮姑娘一直住在書院。
杜挽春怕她一個人在書院無趣,就把府里兩隻小豬給她養。
書院的房子不大,沒有後院,也養不了雞鴨,只能在後廚的偏房養一些小東西。
杜挽春給她的這兩隻小豬剛剛好。
小綿綿非常喜歡阮先生,每日就算下了學,還會賴在這裡不走。
阮姑娘十分有耐心,見著小綿綿不走,就抱著她在膝蓋上,念書給她聽。
這天小綿綿聽著聽著,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杜挽春帶著南風凌一同來接孩子們回去。
阮姑娘聽到聲音,連忙將懷裡的小綿綿抱起,走到杜挽春跟前笑道:「小綿綿,她睡著了。」
杜挽春朝屋裡看了一眼,笑盈盈道:「阮先生,不如你一道來我們周家用晚膳。」
阮姑娘不想太過打攪杜挽春一家,正準備拒絕。
小綿綿拉著阮姑娘的衣袖不鬆手。
阮姑娘見狀,便跟著杜挽春一道去了周家。
她們剛剛走沒多久。
阮家那幾個尋人的侍衛來便可,他們穿著一身灰衣,裝作是路過的商販,小心翼翼問了一路,終於打聽到這個書院近日來了一位女先生。
還說這位女先生是從京城來的。
他們一聽,立馬來書院尋人。
五人偷偷爬上圍牆,來到了書院裡。
書院的學生都走了,周泉平時都不在此處住,所以只能看到阮姑娘放在這裡的東西。
其中一個侍衛拿起阮姑娘畫的畫說道:「你們瞧,這個像不像大小姐字跡?」
那幾個人根本就看不懂,為了不找麻煩,紛紛點了點頭。
那位問話的侍衛當即就確信阮大小姐一定在此處。
「你們快到處搜,她現在應該就在這裡,人還沒走。」
「是!」侍衛們應道開始在書院裡四處尋著。
後來,四人在後廚里尋到了人。
他們指著那後廚偷跑出來的一隻小豬,厲色道:「大小姐,總算是找到你了,快隨我們回去。」
小豬抬著頭,眯著眼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