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一張臉蛋精緻到欺霜壓雪,她只是格外冷淡的道,「作為一個情人有什麼好公開的,我不要臉面的嗎?」
一句話砸下來,男人一張俊臉陰沉到幾乎不能看了,哪怕是中間隔了個人的慕晚茶都覺得顧少辭那副模樣隨時都能上手掐死盛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陰森的低氣壓盤旋在頭頂,一圈人被那氣壓壓的莫名放輕了呼吸,雖然都不怎麼認識那男人,但無論是他和薄總的關係,還是他的長相氣質,一看就是非池中之物的那種。
唯有唐知,始終自如的用餐,時不時的瞟他們一眼,完全就是看熱鬧的眼神。
慕纖纖來的晚,她進來的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慕晚茶身邊的男人,美麗的眼眸里神色微微的複雜。
她想了想,腳步便朝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純黑色的長髮柔順的垂在身後,讓她看上去有種清澈的溫柔,她朝唐知微微一笑,禮貌的道,「唐導,我可以在這邊坐下嗎?」
她說著,看了眼慕晚茶的方向一眼,笑容溫柔,「這邊熟人比較多。」
唐知也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後神色如常的點頭,「自然可以。」
無論是慕纖纖如今的身價,還是她帶資一億五千萬進組,這種小事還是要給她面子的。
所以他也只是看了眼慕晚茶,然後便點頭了。
旁邊自然有有眼色的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順便招來一旁的服務生換了套餐具。
慕纖纖坐姿優雅,臉上的笑容亦是恰到好處,「暮沉,你陪晚茶過來的嗎?」
男人神色淡淡的,喉間溢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嗯。」
慕晚茶手指扶著筷子,精緻的五官上有些憊懶,「不是,他作為投資人過來的。」
她的聲音落下,身側的男人掀著眼眸無聲無息的朝她看了過來,那眼神分明淡若無物,卻格外的有震懾力。
慕晚茶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臟都跟著縮了縮,卻還是硬著頭皮低聲道,「薄先生確實是這樣說的。」
過來的時候她的確還挺自戀的以為他就是過來陪他的,想跟他說他出現在這裡不合適的時候,卻被他一句他是投資人出席殺青宴完全沒問題直接給堵住了。
她才默認他坐在了他的身邊。
唐知的視線在慕晚茶和薄暮沉指間梭巡了下,笑著開口,「我這邊也確實沒請薄總。」
慕晚茶,「……」
能別這麼拆台嗎?
她瞪過去的眼神毫無威懾,甚至有種嬌俏的活色生香的感覺。
慕纖纖溫柔的笑著,眼底似是有寵溺和羨慕,「晚茶和唐導的感情真好。」
話音落下,慕晚茶只覺得身側的男人連氣息都仿佛冷了好幾個度,不用看他也能想像的到此刻他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慕晚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嗓音嬌軟而慵懶,「唐導是我閨蜜,怎麼,你也想當他閨蜜?」
唐知一聽這話,當時就沒忍住,起身一個爆栗砸在她腦門上,「知己行嗎?用個詞都那么娘。」
因為隔的距離有些遠,所以其實唐知的力道並沒那麼大,但是慕晚茶還是被他突然的動作搞的往後縮了縮,額頭也瞬間紅了一片。
她還沒說話,一道陰陰沉沉的男聲便響了起來,「管好你的手。」
唐知瞪他,「管好你老婆的嘴。」
女人溫柔的嗓音似是驚訝,幾乎是脫口而出,「晚茶已經離婚了,唐導你不知道嗎?」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一桌子人各異的目光便朝她看了過去,然後幾乎是人的本能的反應,在下一秒,又都不由自主的轉向她話里的主人公。
慕晚茶捂著額頭的手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寡淡了下來,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離婚的消息,這種感覺……還真是挺不怎麼樣的。
薄暮沉深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慕纖纖,沒什麼情緒的叫了聲她的名字,「纖纖。」
只是一個名字,後面什麼也沒說,但慕纖纖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和慕晚茶離婚的消息並不希望公開。
慕纖纖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但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她有些慚愧的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慕晚茶眼角的餘光掃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愧疚,她看向薄暮沉的眸光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慕晚茶只當沒看見,自顧自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唐知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也好,總要給別人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容顏英俊的男人一雙清冽的眸子驀然變深,他淡淡的在餐桌上的其他人身上掃過,低低沉沉的開腔,「我跟薄太太離婚的消息我希望最後是從我嘴裡傳出來的,而不是你們。」
說是其他人,其實除了顧少辭盛開,慕晚茶薄暮沉,剩下的便是慕纖纖和唐知,還有另外兩個投資人。
那兩人自然是認得薄暮沉的,也很樂意賣他一個面子,於是笑著道,「薄總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從我們嘴裡傳出去的。」
唐知嗤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傳不傳的,看他心情。
一餐飯吃的勉強算是愉快,敬酒是必不可少的。
劇組的後期和幕後人員是一個團隊,人員變動很少,所以他們彼此都很熟悉。
但演員不同,從開始選角定角,到後來演員和演員的磨合,演員和導演的磨合,都經歷了一個不算短的過程。
所以,一眾演員和導演相互敬一杯酒也是應該的。
於是眼下的情況就變成了,一干演員端著酒杯挨個過來敬酒,後期人員按組選了代表過來敬酒。
薄暮沉看著女人被添滿的酒杯,英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抬手將她的手按了下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端起了酒杯。
有些怔然的慕晚茶偏首看向身側的男人,恰好看到他仰著頭,側臉線條乾淨清冽,喝酒的時候喉結微微滾動,那模樣說不出的性感。
讓人忍不住心頭髮燙。
酒杯放下,男人英俊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連音色始終都壓在同一個音階里,「她喝醉了容易耍酒瘋,我替她喝。」
慕晚茶,「……」
耍酒瘋?說的是她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醉酒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是薄暮沉和慕纖纖結婚前夜,她耍酒瘋抱了他,另一次是和譚政在一起,但並沒有醉,後來被他壓著腦袋灌過酒之後她就幾乎滴酒不沾了。
所以她到底哪裡容易耍酒瘋了?
但是他這麼說,旁人就這麼信,煞有介事的點頭,「理解理解,那我們就敬薄總一杯。」
薄暮沉神色平淡的將杯中添滿的酒喝掉,淡淡道,「多謝你們這幾個月對晚茶的照顧。」
他舉杯,自然是有一票人陪同,於是幾乎整場宴會的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有人大聲道,「薄總您客氣了,是慕導照顧我們才是。」
之前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慕纖纖說他們離婚的時候除了桌上的人,也只有周圍的寥寥幾個人聽到。
加上後來薄總輕描淡寫的威脅,於是都選擇了閉嘴,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有人這麼說的時候,也沒有人反駁,皆是一致附和。
「是啊是啊,還得感謝慕導脾氣好,沒把我們罵的狗血淋頭。」
一杯酒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一飲而盡。
但是這杯酒之後,就很少有人過來敬酒了。
慕晚茶不得不感慨,薄總到底是商場老手,一杯酒幹了大半個宴會的人。
慕纖纖看著自然而然替慕晚茶擋酒的男人,臉上的神色無法描述,但絕不是無動於衷。
這種事情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經常做,當時他給她的感覺是周到而細緻的。
而此刻看到他站在慕晚茶麵前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從這同樣的場景里分辨出細微的不同。
他和慕晚茶更親密。
無論是從眼神還是動作或者下意識的行為,都能捕捉到細枝末節。
一時間,她竟然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感覺,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握成了拳,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嵌入掌心而絲毫不察。
宴會之後,有一個追們留給記者拍照的環節。
薄暮沉作為投資人原本是可以一起拍照的,但是因為他的投資是壓在慕纖纖身上的,所以他站在慕晚茶身邊的話難免心虛,所以索性就不去了。
而顧少辭,完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和盛開拍照的。
於是便和薄暮沉一起去了停車場。
偌大的地下停車場格外的安靜和陰涼,兩個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倚著車身,指間夾著一支煙,濃郁的淡色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著,將兩人的輪廓逐漸的模糊。
遠遠看去,竟頗有一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顧少辭,「薄二,我覺得你現在腦門上就兩個字,棄夫。」
薄暮沉稍稍偏首,長長的吸了口煙,淡淡道,「我好歹占個夫,你占嗎?」
顧少辭,「……」
他不占。
心頭像是塞了一團棉絮,將他整個胸腔都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沒再說話,指間夾著的香菸一口接一口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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