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2米 老子的女人不是你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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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開和慕晚茶一起過來的時候,隔著很遠的距離她便看見微微垂首不發一言沉悶抽菸的男人。記住本站域名

  慕晚茶察覺到盛開的腳步頓了頓,側著眼眸看她,「怎麼了嗎?」

  盛開搖了搖頭,臉上的異色一閃而過,「沒有。」

  慕晚茶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瞭然。

  都說愛情可以把一個披荊斬棘的女英雄變成一個擰不開瓶蓋的小公主,雖然盛開依然是那個女王,可是誰又知道她藏在心底角落裡的小公主是不是在她未曾察覺的情況下蠢蠢欲動呢?

  薄暮沉率先發現了兩人的存在,幾乎是在下一秒身體快過思維直接掐掉了手中夾著的香菸。

  他沒理低頭悶不吭聲抽菸的顧少辭,朝慕晚茶清清淡淡的道,「拍完了?」

  慕晚茶臉上的表情亦是很淡,「嗯。」

  她看了眼男人身後的黑色幻影,嗓音溫靜涼沁,「我開了車,先走了。」

  她的身子還沒轉過去,便被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了手腕。

  慕晚茶低著眼眸,順著那隻手往上看,落入眼瞼的是男人那張清俊淡漠的臉龐。

  他的嗓音低沉,似是泛著一層難以察覺的溫柔,「你喝酒了,我送你?」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被他平平的語調說出來,無疑多了一絲不容置喙的意味。

  慕晚茶靜了片刻,「你也喝酒了。」

  「……那就讓少辭的女人把我們送回去。」

  四個人里,只有盛開從一開始就沒喝酒,敬她的酒都被素來不沾酒的顧少辭擋了。

  悶著一張臉抽菸的顧少辭,「……老子的女人不是你司機。」

  慕晚茶也是頗為無語的,「你是不是就不記得盛開叫什麼名字?」

  薄暮沉聞言朝盛開看了一眼,清淡的語調里隱匿著一絲淡淡的嫌棄,「沒跟她好到叫名字的地步。」

  慕晚茶原本想說叫名字怎麼就代表關係好了,轉而一想,盛開,盛開,的確聽上去挺親密的,不像她三個字的名字,晚茶,慕晚茶。

  顧少辭沒拿煙的右手攬在了盛開的腰上,陰著聲音道,「我的女人只能送我,你們找代駕。」

  說完,理也沒理仍在對峙爭執的兩人,直接拉著盛開走了。

  低調的黑色奔馳里,坐在副駕的男人嗓音低淡疏離,「能開車嗎?」

  盛開低頭扣著安全帶,聞言淡淡點了點頭,「沒問題。」

  今天過來的時候為了方便她腳上的紗布特意只纏了一層,況且拍完照之後她還是從宴會廳走過來的,也沒覺得有多疼。

  至於開始的時候他全程抱著她,完全是他大驚小怪了。

  這種傷在她這裡根本就是小兒科,最嚴重的時候她斷了兩根肋骨,也只是休息了幾天就重新投入工作了。

  盛開偏首系安全帶的時候,男人身上濃郁的菸草氣味盡數漫進她的鼻尖,讓她的鼻子忍不住發癢,於是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的男人在她發動引擎的那一瞬間便抬手將自己身側的玻璃落了下來,新鮮空氣跟著涌了進來,吹散了車廂內濃郁的菸草氣息。

  ……

  殺青宴結束,剩下的就是後期製作剪輯,唐知親自把關製作,慕晚茶便閒下來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姜宅,打算帶聽離出去轉轉。

  說實話,她陪聽離的時間是有限的,一來,因為國內畢竟不比法國,熟人太多,總要謹慎些避嫌,二來最近她拍電影確實沒時間。

  如今閒下來,自然要多陪陪他。

  聽離聽說慕晚茶要帶他出去,自然是很高興的。

  一路上難得嘰嘰喳喳的像個孩子。

  他雙手扒著車窗,感受從外面迎面撲來的涼風,稚嫩的臉蛋上是滿滿的笑容,「晚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慕晚茶摸了摸他的腦袋,指尖是柔軟的髮絲,連她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我們去遊樂場,你喜歡嗎?」

  慕聽離驚喜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搖頭,小臉上看上去很是失落。

  女人一顆心緊了緊,嗓音溫柔的詢問,「聽離不喜歡嗎?」

  聽離仍然搖頭,「不是,只是我看不見,可能會害怕。」

  晚茶低頭在他發頂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媽咪在,聽離也害怕嗎?」

  慕聽離仰著臉蛋,「看」著她的方向,搖頭,認真的道,「不怕。」

  說是這麼說,但慕晚茶還是只帶他玩了一些危險係數和驚險係數都比較低的設施。

  比如旋轉木馬。

  慕晚茶坐在慕聽離的身後,看著慕聽離稚嫩的小臉上始終未曾落下的笑容,心頭一點一點的酸軟下去,唇邊的弧度也跟著他的笑容不斷的擴大。

  如同一朵開的正盛的紅茶花。

  遠處有手機將那個眉眼如花的女人,和她懷裡笑容如同一棵向日葵的男孩兒一同框進了屏幕里,定格。

  而玩的正嗨的兩人絲毫未曾察覺。

  到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慕晚茶怕聽離累,所以帶著他在附近吃了中餐,因為出來一趟不容易,所以下午準備帶聽離逛逛商場。

  女人最愛的事是買買買,而作為母親最愛的事,是給孩子買買買。

  從玩具到童裝,充當苦力的沈珩已經提了至少十個購物袋。

  慕晚茶看了眼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明顯有些無聊的沈珩,然後朝他道,「你把東西放車裡吧,我和聽離在這邊等你。」

  沈珩看了眼女裝區的標誌,記下位置,「好,慕小姐,我很快回來。」

  慕晚茶和慕聽離在休息椅上坐下,看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輕聲詢問,「累嗎?」

  慕聽離朝她笑了笑,「不累,就是有點渇。」

  慕晚茶聽他這麼一說,下意識的去拿放在身邊的兒童保溫杯。

  還沒拿出來便聽男孩兒略微靦腆的聲音響起來,「我可以喝外面特別好喝的東西嗎?」

  晚茶怔了一下,隨即失笑,抬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蛋,嗓音溫柔,「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給你買。」

  聽離狠狠點頭,「聽離最愛媽咪了。」

  慕晚茶看了眼懶洋洋趴在腳邊的奶茶,「你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我。」

  「知道的。」

  秋意漸涼,加上聽離體質偏弱,從小慕晚茶在他的飲食方面就管理的格外嚴格,幾乎沒喝過冷飲,所以她聽到聽離說想喝外面的東西,她第一反應便是找熱飲店。

  她抬頭在周圍看了一圈,看到一家不算大的熱飲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慕聽離小小的身子往後靠在休息椅里,腳邊的奶茶懶洋洋的趴在地上。

  跟著小主人跑了一天,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可是突然,奶茶的情緒緊繃起來,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緊張弧度。

  奶茶自然能辨別出奶茶的情緒,他彎了彎小身子,小肉手摸了摸奶茶的腦袋,輕聲安撫著它,「奶茶,怎麼了?你別緊張,晚茶就在附近的。」

  奶茶被小主人安撫著,緊張的情緒卻並沒有絲毫的放鬆,一雙機敏的眼睛注視著某個地方的龐然大物。

  聽離看不見,只是憑感覺和聽覺來辨別周圍的環境。

  對面似是坐下來兩個年輕女人,聽上去好像心情有些不好。

  「簡浮笙那個女人,居然還敢跟我搶季絕,什麼東西。」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溫柔,但又和晚茶的溫柔不同,不同在哪裡聽離又不知道。

  那個女人說,「你是真的喜歡季絕嗎?你好像並沒有見過他幾次。」

  「一見鍾情啊纖纖姐,那次在機場看見他,我就知道,這就是我要一起度過餘生的人。」

  慕纖纖嘆了口氣,「芷然,你不了解他,季絕那個男人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

  她和薄暮沉認識這麼多年,都看不透季絕,何況是認識他不到三個月的蕭芷然。

  蕭芷然一張俏美的臉蛋上淨是憤恨的惱怒,「都是簡浮笙,一定是她在季絕面前說我壞話,才讓季絕那麼討厭我。」

  她這麼說著,脾氣來了,手裡捧著的熱可可猛地朝前摔去。

  原本應該砸在慕聽離腿上的熱可可被地上趴著的奶茶一躍而起,朝一旁頂了去,大半杯的巧克力直接沿著奶茶的腦袋不斷的往下滴。

  雖然算不上滾燙,但那溫度也足夠奶茶受了。

  奶茶用力的抖著身上的熱咖啡,試圖趕走那種能燙到皮膚里的熱度,口中亦是無可抑制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聽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見奶茶難受的聲音摸索著從位置上下來,蹲在地上去摸奶茶,想抱抱它安撫它,但誰知奶茶忽然朝旁邊沖了過去。

  聽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能聽見奶茶痛苦的叫聲,以及另一隻大狗格外兇狠的狗吠聲。

  似乎還有兩隻狗不斷撕扯的聲音,以及路人恐慌的輕呼聲,女人害怕而慌亂的聲音。

  聽離有點慌,放在椅子上的盲杖不知道被他碰到掉到哪個地方了,他也顧不上找,趴在地上想摸索著去找奶茶。

  稚嫩的嗓音里隱隱帶了驚恐的哭腔,「奶茶,奶茶,你快回來,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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