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痛心疾首地又將唐昭昭這段時日是如何逼迫淮策同她「睡覺」,淮策又是如何正人君子地嚴詞拒絕一事,明明白白地同唐昭昭講了一遍。閱讀
唐昭昭打斷她的話:「我同國師在臥房的事,你是怎麼知曉的?」
格桑:「奴婢從門縫裡偷聽到的。」
唐昭昭怒:「你竟然偷聽門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格桑你變了!」
格桑義正言辭道:「奴婢怕您毀了國師的清譽,特地守在門外看著您的。」
唐昭昭:「……」
真是苦了你了。
*
唐昭昭藥效過了,再繼續在國師府待下去,於情於理都不太妥當。
她讓格桑收拾行李,自己出門去找淮策,面對面致個歉。
在府中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倒是迎面碰上了雲慶。
雲慶朝唐昭昭行禮:「夫人,您醒了!」
唐昭昭瞬間尷尬到想原地升天,她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喊我唐姑娘就好。」
雲慶恍然大悟:「您藥效過去啦?」
唐昭昭點點頭:「這些日子,給府上添麻煩了。」
雲慶笑道:「哪裡的事兒,府里的人都很喜歡您呢!」
唐昭昭沒工夫同雲慶閒聊,她問道:「國師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雲慶忙道:「哦,我家主子今日有些事情,怕是要耽擱挺久,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唐昭昭寫了封誠懇又真摯地道歉信,塞在淮策枕頭下面,露出信封一個小小的角。
隔壁府邸還沒有建好,唐昭昭聽聞移清宮那邊暫時停課了,她便同格桑一起,又回了晉王府。
許是藥效的後遺症太大,唐昭昭又在晉王府睡了足足一整日,頭疼的感覺才徹底消失。
天氣逐漸熱起來。
唐昭昭換了身清爽的衣裙,格桑在幫唐昭昭穿衣的時候,目光落在她露出來的鎖骨上。
格桑好奇問道:「小姐,您這裡怎麼發紅了?」
唐昭昭看不見:「哪裡?」
她面向銅鏡,銅鏡中,少女白皙的鎖骨上,有一枚還沒有消失的紅色吻痕。
唐昭昭:「……」
嗯,淮策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淮策對她動嘴了。
唐昭昭煩躁。
奶奶的,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絕世大帥哥,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唐昭昭淡淡道:「可能是被蚊蟲叮了,我今日不穿這件衣裙了,我有些冷,你幫我再換一條。」
*
格桑走之前,同裴君音編了個謊,因而裴君音對她這幾日的行蹤沒有起疑。
聽聞唐昭昭回府以後,裴君音立馬帶著花玲前來看望唐昭昭。
唐昭昭瞧見裴君音瘦削的臉,不由皺起眉:「表姐,你怎麼這般瘦了?」
裴君音摸了摸尖下巴,柔和道:「許是近來,天氣漸熱,食慾也不好了。」
唐昭昭抿唇不做聲。
裴君音有事情瞞著她。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宮中待著,又病了這麼久。
對裴君音這裡鬆懈了不少。
唐昭昭腦袋飛速旋轉,思索書中的劇情。
五月份……
五月份……
唐昭昭眼眸一閃。
五月份,牧婉兒懷孕!
唐昭昭剛想到這一點,花玲就在裴君音身後,憤憤不平道:
「唐小姐,您有所不知,前段時日,牧側妃查出懷有身孕,整個晉王府上上下下,都快要將牧側妃供起來了!」
「府里所有的好東西,不管是不是牧側妃的,都要先緊著她用,吃穿用度一律按照王妃的制度來!」
「更可氣的是,府中這段時日,一直有謠言傳出,說牧側妃肚子裡,是個小男娃,日後若是生出來,便是小世子。」
花玲啐了一聲:「我家娘娘還在呢,她就敢說自己肚子裡懷的,是小世子,居心叵測!」
格桑也跟著呸了一聲,「居心叵測!」
格桑跟著罵完,又不解了:「可是,這同王妃變瘦,有什麼關係呢?」
唐昭昭也看向裴君音:「表姐,你對晉王……」
裴君音搖頭笑了笑:「我的身體,同晉王沒有關係。」
花玲撅著嘴,語氣里有些埋怨:「怎麼沒有關係,若非前不久牧側妃突然無緣無故肚子痛,府里有恰好來了個老道。」
「老道一番做法,雖然將牧側妃的肚子治好了,但他卻說我家娘娘身上有孽障,會傷害到側妃腹中的孩子」。
「暫時的化解法子,便要讓我家娘娘去去宗祠里長跪三日。」
「若非如此,我家娘娘怎麼會一病不起,直到昨日,身子骨才漸好!」
唐昭昭面色微沉。
原書劇情中,牧婉兒側妃察覺到晉王蕭明璋近來同女主裴君音關係開始緩和。
且晉王偶爾目光會黏在裴君音身上,牧婉兒如臨大敵,深覺這不是一個好徵兆。
正在她苦苦思索,要想個怎麼樣的法子,來讓晉王不再對裴君音另眼相待時。
牧婉兒查出懷孕了。
在晉王日復一日的辛勤勞作下,牧婉兒拖著一副病殃殃的身子,終於懷孕了。
原書中,將這段劇情描寫的非常清晰明了。
牧婉兒懷孕,是晉王府中家醫診脈診出來的。
牧婉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家醫卻告訴她,她胎盤不穩,有滑胎跡象。
且胎兒脈象微弱,多半會胎死腹中。
若是日後能勉勉強強,靠藥物吊著,撐到足月,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因為體弱多病而早逝。
家醫的一番話,猶如當頭一棒,將牧婉兒做母親的喜悅給徹底打沒了。
牧婉兒花了不少銀子,買通家醫,讓家醫為她保守秘密,只用將她懷孕一事告訴晉王便可。
腹中孩子既然活不下來,牧婉兒便要發揮他最大的價值。
她又買通了江湖騙子,讓其假扮德高望重的老道,來為腹中孩子做法,為的就是讓全府的人排斥裴君音的存在。
接著,牧婉兒再派人將扎滿銀針的小人放在裴君音的臥房裡,坐實裴君音想害她腹中孩子的行為。
大炎王朝嚴令禁止巫.蠱.之.術,寫著名字扎滿銀針的小人,從裴君音臥房中被找到時,晉王對裴君音好不容易升起的一抹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人證物證確鑿,裴君音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