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著撲向唐昭昭,一把抱住她,又氣又想念道:
「唐昭昭,是本公主待你不好嗎?你為何不住在我宮裡,要一直待在國師府?」
唐昭昭將沐陽兩頰的肉捏到一起,後者嘴唇不由自主撅起來。閱讀
唐昭昭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淮策是我夫君,我不同他住在一起,同你住在宮中像什麼樣子?」
唐昭昭一句話,將兩人炸在原地,
吧嗒一聲。
蕭明煬手中的白玉摺扇掉到地上,嘴巴張得老大,一瞬不瞬地盯著唐昭昭,眼神驚愕。
沐陽公主也鬆開了抱住唐昭昭的手,後退兩步,驚悚地看著她。
二人聲音此起彼伏,一句接著一句。
沐陽公主:「你成親了?你同國師成親了?」
蕭明煬:「你們倆何時成親的,本王怎麼不知曉?」
沐陽公主:「前幾日你還住在公主寢殿,是本公主的伴讀,現在你就成親了?」
蕭明煬:「三日前咱倆還一同進出尋芳院,怎麼不過幾日光景,你就成親了?」
唐昭昭滿頭霧水:「什麼前幾日?我同淮策一年前就已經成親了啊?」
三人聲音緊密挨著,直到唐昭昭話音落罷,淮策才抽到空隙,輕咳一聲。
他方才只同蕭明煬和沐陽公主說了唐昭昭記憶有些混亂一事。
並沒有像她們二人提起「成親」一事。
蕭明煬率先反應過來,他記起唐昭昭記憶混亂一事,忙將還想說話的沐陽公主扯到一旁。
昧著良心開口道:「本王這腦子,竟然忘了你同國師已經成親一事!昭昭你近來都在府上做什麼?」
話題就這樣被稀里糊塗轉移過去。
蕭明煬二人在國師府待了一個時辰,將他帶來的麻花吃完了。
只剩幾張油紙放在桌子上。
蕭明煬等人方離開沒多久,唐昭昭的頭便有些疼。
她晚膳也沒怎麼吃,沐浴以後就縮在床榻上。
淮策躺下以後,她從里側滾到淮策身邊,安分許久的小手又在淮策身上摸來摸去。
這次被淮策捉住後,唐昭昭沒有像往常那般,老實地收回去。
她頭本就有些痛,此刻語氣也很差:
「淮策,你這是何意?」
「你若是對我不滿意,大可以提出來,整日吊著我,著實沒有意思?」
「知道你不行,我都沒有放棄你,你還在這裡扭捏什麼?」
「我與你同床這麼多日,除了摸了下手,抱著睡了幾日,還有過其他舉措嗎?」
「你身上這般冷,我都沒嫌棄你,你反倒嫌棄我了?」
「你好歹親我一下啊,你親都不親一下,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唐昭昭委屈地聲音裡帶著哭腔:「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頭上開出一片草原!」
「原」字還含在喉嚨里,身前突然被一抹陰影籠罩。
猛烈的男性氣息將唐昭昭徹底包圍。
唐昭昭眨著還帶有眼淚的眸子,看著撐在她身上的男子。
淮策沉著臉,眸子緊緊盯著身下的人。
他咬牙切齒:「唐昭昭,算算帳,是誰整日吊著誰?是誰整日撩撥誰?」
若非她此刻還沉溺在幻覺之中,醒來便會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若非他怕做下令自己,令唐昭昭後悔的事情。
卻又在日復一日的時辰里,被她撩撥的想離她近一些。
他何至於每夜將唐昭昭的手捉走綁起來?
現在倒好,他還沒說什麼,唐昭昭反過來埋怨他吊著她了?
淮策沉聲:「你說,我如何吊著你了?」
唐昭昭睫羽微顫,弱弱開口:「你單是站在我身旁,坐在我身邊,躺在我身側,就在吊著我了。」
淮策閉了閉眼,輕嘆口氣:「唐昭昭,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唐昭昭小聲提議:「你直接辦了我,也不是不行。」
身下的女子,肌膚白皙細膩。
方才從床榻里側滾過來的時候,衣領開了一些,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
她身上散著幽幽的香氣,一點一點侵蝕淮策的理智。
熱氣似乎在二人身上攀升。
淮策眸子裡滲出一點一點暗意,他啞聲道:「你當真不後悔?」
唐昭昭點頭:「不後悔,我們是夫妻,我為何要後悔?」
「夫妻」二字,將淮策的理智扯回一點。
他扯了扯嘴角,指腹擦過唐昭昭柔軟的唇。
低下頭,吻在唐昭昭露出來的鎖骨上,牙齒輕輕咬著。
淮策:「算是同你做戲幾日的利息。」
***
唐昭昭忘記自己是如何睡著的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坐起身,拍著自己的太陽穴,皺著眉頭,嘴裡嘀咕著:
「不就是在尋芳院多喝了幾壇酒嗎?怎麼頭這般疼?」
「難不成,尋芳院的酒是假酒?」
她掀開衣袖,看自己胳膊上已經消失的紅點,不由驚嘆。
陳院使的藥,當真管用!
正如此想著,格桑推開門進來。
唐昭昭抬眼望過去,看到來人,驚訝道:「格桑,你怎麼會在國師府?」
格桑愣了愣:「奴婢一直在國師府啊。」
猛然間,格桑意識到什麼,她驚喜地衝到唐昭昭身邊,抱住唐昭昭:「小姐!你回來了!」
唐昭昭整個人都是懵的:「什麼意思?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格桑喜悅結束,面容嚴峻地將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與唐昭昭聽。
格桑道:「大致就是這些事情,奴婢被雲慶叫過來的時候,您已經神智不清晰,陷入自己幻想出來的幻境中,將國師當成同您成親一年之久的夫君了。」
唐昭昭對格桑大體描述的那些情景沒有一點印象。
她嗓子發乾,乾巴巴道:「那國師就任由我在他府中發癲?」
格桑道:「陳院使說不能違背您的意願,所以我們就陪著跟您做戲。」
唐昭昭尷尬癌犯了。
一想到全國師府的人,陪她演戲。
她就尷尬到恨不得腳趾扣出一座皇宮。
唐昭昭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好在她沒有那一段尷尬的記憶。
她拍了拍身下的床榻:「所以說,我最近這段時日,一直同國師睡在一起?他沒把我怎麼樣吧?」
格桑:「小姐,糾正一下,是您沒將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