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為何一點感覺自己都沒有

  牧婉兒心腸歹毒,連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閱讀

  為了讓晉王蕭明璋徹底憎恨上裴君音,她特地在裴君音送給她的安胎禮物里,塞了大量的藏紅花。

  牧婉兒假借看望裴君音的名義,前往裴君音的院子中喝茶,趁其不備,將墮胎藥摻進茶壺之中。

  她將摻有墮胎藥的茶水一口飲下去,還沒回到自己院子中,腹中的藥物便發作起來。

  牧婉兒大出血,孩子沒有保住。

  這是蕭明璋第一個孩子,又是他最愛女人所懷。

  蕭明璋視若珍寶。

  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裴君音,蕭明璋怒火中燒。

  《舊故里》一書的第一個大虐點就是出現在這裡。

  唐昭昭回憶著原書劇情,想到蕭明璋用在裴君音身上的手段,強忍著不翻白眼。

  這種男人,就應該追妻火葬場的時候,直接將他骨灰給揚了!

  但凡他睜開一隻眼睛,但凡他多找幾個大夫來給牧婉兒號脈。

  他也不會跟個二傻子一樣,被牧婉兒騙得團團轉。

  只能說,烏龜配王八,天仙配。

  唐昭昭只盼望快點幫助裴君音脫離苦海,讓蕭明璋同牧婉兒這樣絕配的兩個人,天長地久地的互相禍害。

  唐昭昭小手一揮:「我這裡還有不少補品,待會兒讓格桑給表姐裝一箱,表姐帶回去慢慢補。」

  話說完,唐昭昭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若是按照裴君音同花玲所言,裴君音前幾日生病,她的身體應該有所反應啊。

  可是為何,她先前沒有一點感覺?

  難道,她現在不再替裴君音抗傷害了?

  為了驗證自己這一想法,唐昭昭又在內心默默給裴君音道了聲歉。

  她拿過茶壺給裴君音倒茶,茶壺歪歪扭扭,不小心將壺中的一點熱茶灑在裴君音手背。

  剎那間,灼熱的溫度燙得唐昭昭直抽氣。

  格桑聽到唐昭昭的抽氣聲,好奇道:「王妃被燙到了,小姐您抽氣做什麼?」

  唐昭昭一邊疼地去捏自己的手背,一邊同裴君音道歉。

  抽空回復格桑:「你懂什麼,我這叫感同身受。」

  驗證結束,她還在繼續給裴君音扛著傷害。

  唐昭昭又關切道:「還沒問表姐先前生了什麼病,可有看大夫?」

  裴君音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著了涼,有些風寒,在床上臥了幾日,沒什麼胃口,吃了幾日藥,就好了。」

  風寒的症狀可大可小,還是看個人體質。

  唐昭昭猜測,裴君音此次的症狀應該挺小。

  只不過氣血沒補回來,吃得又少,才顯得又瘦又蒼白。

  突然,她腦袋瓜一轉,記起自己已經不記得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所有的感知,她也一概不知。

  所以,她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給裴君音抗傷害了。

  明白一切的唐昭昭:「……」

  她真傻。

  將裴君音送走以後,唐昭昭癱在床榻上,裝作不經意開口,問格桑:「格桑,我先前幾日,又過風寒的跡象嗎?」

  格桑在收拾茶盞,回道:「沒有啊,您沒日過得可快樂了,半分難受和生病的跡象都沒有。」

  唐昭昭就有些想不通想不明白了。

  難不成,她在幻覺期間,連五感也跟著變弱了,所以才沒有實時感受到裴君音的症狀?

  這個問題存疑,有待她仔細考察。

  ***

  是夜,淮策披星戴月回到國師府。

  這個時辰,淮策推測唐昭昭已經睡下,他便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桌子上,還放著唐昭昭已經完成的畫作。

  上面花著他們二人身穿紅袍入洞房的模樣。

  淮策斂著眉,看不清眸色。

  畫卷上的丹青已經晾乾了,淮策將其卷在畫軸上,仔細收好。

  他才做完這一切,雲慶便敲門進來。

  雲慶將暗衛打探到的消息遞給淮策:「今夜,大理寺的人已經將景安伯府近幾年所犯的樁樁罪行,一一記錄下來,連夜轉交給了皇帝。」

  淮策聲音淡淡,「也該將卷宗再遞迴去了。」

  雲慶不解:「主子…是何意?」

  淮策眸子微眯,記起上一次在宮內,皇帝問他的那句話。

  ——國師,你覺得,大理寺卿會查到什麼?

  那個時候,皇帝就在詢問他,自己可不可以出手。

  若說當朝皇帝說無能,他是真的無能。

  但若要說他傻,他不算一個傻子。

  只能說,他是一個不精明的利己主義皇帝。

  景安伯販賣私鹽,同蕭明璋做過幾筆生意。

  雖說只有這幾筆生意往來,但皇帝對蕭明璋向來忌憚,生怕這位年輕有為的弟弟,搶了自己的位置。

  因此,但凡涉及到蕭明璋的事情,皇帝都是萬分小心。

  而淮策只是讓手底下的人故意泄露消息給皇帝時,偏重了這一點。

  皇帝就坐不住了。

  本著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的原則,景安伯府,自然是留不住的。

  而今夜,淮策拋出去的景安伯府私通外敵消息,則是讓給景安伯府的消失,板上釘釘。

  淮策回府的時候,皇帝已經派禁衛軍出發了。

  這個時間,想必禁衛軍已經將景安伯府包圍起來了。

  淮策一雙手冷得厲害,他緊緊握著拳,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他閉了閉眼睛,再抬眼時,眸子裡的腥風血雨蕩然無存。

  淮策站起身,往書房外面走,冷聲道:「吩咐膳房燒水。」

  雲慶側過身,面向淮策:「熱水一直給您備著。」

  他停頓片刻,又道:「主子,還有一事。」

  「唐姑娘她……她從幻覺里走出來了。」

  淮策腳步猛得頓住。

  雲慶深呼一口氣,繼續道:「唐姑娘今日辰時,同格桑一起,回了晉王府。」

  淮策沉默片刻,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嗯。」

  雲慶又道:「府中下人在打掃臥房時,在枕頭下方發現了一封沒有封蠟的信。」

  「下人不敢亂動,又將信給放了回去。」

  「屬下猜測,那封信,是唐姑娘留給您的。」

  ***

  在淮策進臥房之前,雲慶就先來掌了燈。

  床榻上所有的東西皆換了新,只有枕頭底下壓著的信封,昭示著唐昭昭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日。